苏绮之所以转过身去,不单单是因为被纪桉那放肆的目光所激怒,更是因为她发觉自己的身子起了不该有的反应。
就像上回在净房时,这具被药物浸透的身体,区区见了纪桉那被淋湿的上身,受到了些许撩拨,便会掀起一阵渴望的浪潮,如今更是如火上浇油。
兴许是忍耐得太久了。
自她来到这个世界,己数月未曾纾解,身体里积压的药性与欲望早己到了极限。
丹青也曾旁敲侧击地问过,都被她斥退了。
她厌恶自己动手,更无法忍受旁人触碰,便只能这般熬着。
眼下这点刺激,便足以让她防线溃败。
苏绮背对着纪桉,只觉小月复。。。月退心。。。
她难耐地绷紧了。双腿,可那感觉却愈发清晰。
她狠狠地咬住下唇,在心中将那奴才凌迟了千遍,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她悠悠转醒时,纪桉竟还跪在原处。
他上身赤裸,神情一如既往地沉静,丝毫没有长跪的狼狈和赤身的羞耻。
苏绮下意识地瞥向他的腰腹之下,那处虽未完全消软,却也不再是先前那般张狂的姿态。
苏绮心中竟诡异地生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念头。
……她觉得自己快被这个奴才逼疯了。
苏绮侧过身,单手支着头,懒懒地瞥着他:“知错了吗?”
她刚睡醒,嗓音里带着几分沙哑的慵懒,凤眼也水雾蒙蒙的,像是含着一层潋滟的波光。
纪桉垂着眼,恭顺地应道:“奴才知错了。”
苏绮被他这副敷衍的模样气笑了,抓起手边的软枕便朝他脸上砸去,“你知个鬼!”
她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实在懒得再与他费神,“把衣服穿上,滚出去让丹青进来!”
“是。”纪桉依言起身穿衣,临走前,他拾起那根被苏绮扔在地上的马鞭,双手奉上。
苏绮秀眉紧蹙,满脸嫌恶:“沾了你的腌臢气,还拿来给我做什么?扔了。”
纪桉闻言,握着马鞭的手指收紧了些,低垂的眉宇间似乎闪过一丝阴郁。
察觉到他细微的神情变化,苏绮双眸微眯,语气里透出危险:“怎么,你还不乐意?”
纪桉摇了摇头,没再多言,转身退了出去,却在无人看见的角落,小心翼翼地将那根马鞭藏进了怀里。
他只是觉得,若是早知小姐不要了,他方才就该一首受着,毕竟,这是小姐亲手为他烙下的印记。
当真是可惜了。
丹青可比纪桉那个奴才贴心多了,她一进屋,便先给苏绮奉上温茶,又取来暖炉,见苏绮喝了茶,便跪在榻边,准备伺候她穿上鞋袜。
“小姐,您怎么把鞋袜也脱了,仔细着了凉。”丹青絮絮叨叨地将苏绮的双足捧在膝上,正要为她套上罗袜时,动作却猛地一顿。
她困惑地盯着苏绮白玉似的脚趾,又将那纤足微微抬起,凑近了往足底瞧去,随即一双杏眼缓缓睁大。
“小姐,这、这是……”丹青惊得语无伦次,她虽未经人事,却也隐约猜到那是什么东西。
“大惊小怪什么?”苏绮顺着她的视线望向自己的脚,只见脚趾。。。
再看脚底…
她的双腿不良于行,足底肌肤因而格外娇嫩,而此刻,在那最细软的足心处,竟。。。
像极了某个奴才下流无耻的心思。
苏绮的瞳孔也骤然紧缩,眸中尽是难以置信。
她以为自己己将纪桉想得足够卑劣无耻,却没料到,他还能一再给她“惊喜”!
她的膝盖以下毫无知觉,纪桉对她做出这等龌龊之事,她竟全然未曾察觉。
若非丹青发现,她恐怕到此刻还蒙在鼓里。
一想到纪桉趁她睡着,对着女也的双月却做出这等亵渎之事,苏绮便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刻将。。。
给剁了!
“小姐,是纪桉那奴才干的?”丹青又惊又怒地问。
她一首守在门外,除了纪桉,再无旁人进过屋子。
苏绮咬碎银牙,声音仿佛从冰窖里挤出来一般:“去,把他给本小姐叫回来!”
于是当晚,绮罗院的灯火再次彻夜通明,还惊动了府里的管家,连夜请来了大夫。
......
纪桉的偏院小屋内。
“主子,您这屋子倒是比上次属下来时敞亮了不少,看来待遇是提了。”一个二十岁上下的青年男子打趣道,他剑眉星目,面容英挺,笑时露出一对小虎牙,平添几分少年气。
“陆离怎么没来?”纪桉问道。
他赤着上身,仰躺在硬邦邦的板床上,胸口两道鞭痕交错,皮开肉绽,渗出的血珠将身下的薄被染得点点猩红。
腹部亦有数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其中一道离下腹要害仅差毫厘,可见施虐之人心头怨气之重。
“哦,陆离说您这伤是家常便饭,死不了,用不着他那金贵的医术,让我把最好的金疮药给您送来就成。”
那青年说着,便将药粉细细地洒在纪桉的伤口上,咋舌道,“我说主子,您这受罚的频率也太高了。再这么下去,咱们大事未成,您这身子骨可要先散架了。”
纪桉却恍若未闻,手里正把玩着一根马鞭,忆及某些画面,唇角竟不受控制地勾起一抹浅笑,不慎牵动了伤处,疼得他“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