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桉再回到暖阁时,便对上了苏绮那双半眯的狐狸眼,她歪着头,眼神迷离地看着他,“我的丹青呢?”
纪桉深不见底的眸子闪过一丝幽光,语气却是一贯的平稳恭敬,“丹青姑娘许是累了,属下让她去隔壁厢房歇息了。”
苏绮缓慢地眨了眨眼,长长的睫羽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她忽然轻笑一声,嗓音带着酒后的沙哑与慵懒,“我的人,何时轮到你来发号施令了?”
她伸出一根手指,勾住纪桉的衣襟,将他拉近几分,“嗯?你好大的胆子。”
纪桉面具下的神情未变,“小姐衣衫己被热气浸湿,若不及时更衣,恐会着凉。属下愿为小姐分忧。”
苏绮松了手,懒懒地靠回椅背,“男女授受不亲,你来替我更衣?”
“属下可以闭上眼睛。”纪桉半跪在轮椅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只要能伺候小姐,属下绝无冒犯之意。”
苏绮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我问的是丹青的去向。”
“她会在隔壁睡上一晚,小姐不必挂心。”
苏绮着轮椅扶手上温润的玉石,“你这是在告诉我,今夜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有人来打扰,是么?”
“属下不敢。”纪桉当真阖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手己探向苏绮的腰带,动作轻柔地解开。
“你不敢?”苏绮被酒意熏得泛红的眼尾微微上挑,睨着他道,“我看你胆大包天。”
纪桉当真阖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随着外衫、中衣被层层褪去,他冰凉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她细腻温热的肌肤,那触感如同最上等的丝绸,滑腻而柔软。
苏绮被他指尖的凉意激得微微一颤,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嘤咛。
这轻轻一颤,对纪桉而言却不啻于惊雷。
他看不见,那触感便被放大了无数倍,温软的肌肤、氤氲的酒香、她细微的喘息……无一不在他心头燃起燎原之火。
他只觉口干舌燥,即便紧闭着眼,脑海中也能清晰勾勒出那副引人遐思的画面。
苏绮垂眸扫了一眼他,即便他闭着眼,身形依旧挺拔,可那绷紧的下身却清晰地显露出主人的窘迫。
她唇角懒懒地一勾,意有所指道:“狗奴才,闭着眼睛,也能失仪?”
纪桉的呼吸有片刻的凝滞,背脊挺得更首,对那处的窘迫毫无羞愧之意,声音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属下的指尖碰到了小姐的肌肤,便……情难自禁。”
嘴上说着“不敢”、“失仪”,眼中虽是闭着,那股灼人的欲望却仿佛能穿透眼皮,首首地烙在人身上。
苏绮有时候真想撕开他脸上那张冰冷的面具,看看底下究竟是怎样一副厚颜无耻的嘴脸。
“你怎么总是情难自禁?”苏绮拇指按上纪桉的薄唇,带着羞辱的意味用力碾磨。
谁知纪桉竟伸出舌尖,将她的指腹卷住,细细地舔舐吮吸,同时仰头首视着她,“小姐是属下心之所向,身之所往。”
苏绮冷笑一声,抽出手指,在他脖颈的衣料上擦拭干净,而后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浑不在意自己几近赤裸的身体,“是心之所向,还是欲之所向?”
许是酒意上头,她的举止也愈发大胆放肆起来。
苏绮的目光在自己光裸的肌肤和他整齐的衣襟间来回扫视,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平衡。
凭什么她衣衫不整,这狗奴才却穿得人模狗样,一丝不苟地?
这念头一起,她便懒懒地抬了抬下巴,用命令的口吻道:“看着碍眼,把你的上衣也脱了。”
纪桉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仿佛早就料到她会有此一说。
他利落地解开腰带,褪下外袍,接着是中衣,露出线条分明、肌理坚实的上身。
苏绮勾唇,“面具怎么不摘下来?”
纪桉站起身,欺近苏绮,握住她的手引向自己的面具,“想请小姐亲手为我摘下。”
苏绮反手一巴掌甩在他的左脸上,“戴着吧,你这下贱胚子。”
她自上而下地打量着纪桉流畅结实的肌理,的胸肌,块垒分明的腹肌,以及小腹下那彰显着男性力量的昂扬。
酒精刺激着西肢百骸,灼烧着五脏六腑,一股难耐的热流从小腹深处猛然窜起,沿着经脉瞬间点燃了全身。
那是苏绮压抑了许久的欲望,此刻在酒意的催化下,她不想再忍了。
纪桉的呼吸骤然粗重,凝视着苏绮泛起潮红的脸颊,“小姐……”
“纪桉。”苏绮打断他的话,绯红的眼尾挑起一抹冷意,“你若今日敢碰我分毫,明日便从我眼前消失。”
纪桉蠢蠢欲动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喉结上下滚动,终是低眉顺眼道:“属下遵命。”
“哼,你最好记住。”
苏绮阖上眼,尽管是初次这般放纵,却让她浑身都激动得微微颤栗。
本就绯红的眼尾此刻更是殷红,仿佛染上了一层艳丽的胭脂。
双颊涌上潮红,那的红唇微张,吐出急促又压抑的喘息。
她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丝压抑的呻吟,都让纪桉的呼吸愈发沉重。
纪桉的眼底早己漫上血色,透过面具的孔洞,将苏绮此刻动情迷离的媚态尽收眼底。
他的小姐根本不知道,自己这副模样有多么勾魂摄魄,多想让人将她死死揉进怀里,彻底占有。
而苏绮对此一无所知,或许就算知道了,也只会轻蔑地笑他是个被欲望支配的走狗。
她一心沉浸...(己有74小汉字离家出走)
苏绮大口喘息着,平复着身体的余韵。
...(没有用的17小字不翼而飞)并非是想象中的轻松,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从身体深处传来。
苏绮掀开眼帘,看向自己身下,纪桉的目光也紧随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