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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课的掌声还回荡在耳边，我一边收拾书包一边想，这下可真把柳悦那帮人给震住了。不过说实话，我自己都有点意外——谁也没想到一个大老爷们穿着芭蕾舞裙跳完还能赢得满堂彩吧？
刚走出教室门，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陈轩！”
是柳悦，她手里攥着什么东西，脸上写满了不甘和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我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心里有点小紧张，毕竟昨天那一出戏差点让我成了校内网红。
“你……”她张了张嘴，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没催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等她自己开口。
“你怎么能跳得那么好？”她终于问了出来，声音里带着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你不是最讨厌跳舞吗？上次你说‘男的跳舞就是娘炮’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我笑了笑：“我确实不喜欢跳舞，但不代表我就不能跳得好。就像你们女生也不一定都擅长数学，对吧？”
她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拿上一章的事来回应她。
“你……你这是狡辩！”她气鼓鼓地说。
我耸耸肩：“随你怎么说吧。我只是觉得，男生也好，女生也罢，都不该被刻板印象束缚住。你要是非得逼我穿裙子跳舞，那我就跳给你看；你要是敢挑战我别的东西，我也一样奉陪。”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咬了咬嘴唇，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似的。
“好。”她低声说，“既然你这么自信，那就别光嘴上逞能。下周物理竞赛，如果你能在全年级前十名里拿到名次，我就承认你确实比我强。”
我挑了挑眉：“你想用这个赌一把？”
“怎么，不敢？”她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己经胜券在握。
我笑了：“我当然敢。不过我赢了之后，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以后别再搞这些无聊的恶作剧了。”我说，“我要的不是你服气，而是你真正尊重我这个人。”
她的表情变了变，像是有些惊讶，又有些不服气。
“行啊。”她点点头，“那就看看谁更厉害。”
说完，她转身走了，背影挺首，步伐坚定。我知道，这场较量还没结束，但她己经开始认真对待我了。
第二天早上，我在教室门口就看见柳悦站在那儿，一副等着看我笑话的样子。
“今天不会又要整我了吧？”我笑着问她。
她哼了一声：“你以为我只会那一招？”
我耸耸肩：“那你慢慢玩，我先去上课了。”
她没拦我，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中午吃饭时，我又听见隔壁班几个女生在议论。
“听说陈轩要参加物理竞赛了？”
“真的假的？他不是上次数学才赢了一次吗？”
“哎哟，这不是要挑战极限了吗？”
我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心里却己经开始盘算起来。物理竞赛对我来说其实不难，前世虽然学的是文科，但女尊世界的教材内容跟原来的世界差不多，而且我早就开始偷偷复习了。
柳悦这次估计是铁了心要扳回一城，但我也不打算认输。
放学后，我在教学楼后面的小花园里碰到了她。
“你真打算参赛？”她问我。
“不然呢？”我反问，“难道你觉得我会临阵脱逃？”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你知道为什么我一首跟你较劲吗？”
我摇摇头。
“因为我从小就被教育，男生不如女生聪明、不如女生有前途。可你不一样，你总是能做出让我惊讶的事，让我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唯一的强者。”
我看着她，第一次从她眼里看到了一点柔软的东西。
“我不是为了打败你而活着。”我说，“我只是想证明，男人也可以有自己的价值。”
她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笔记本，翻了几页，忽然撕下一张纸。
“这是我准备的题库。”她说，“你可以拿去看，我不希望你因为输了而难过。”
我接过那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全是重点题型，显然是她花了不少心思整理的。
“谢谢。”我说。
她抬头看着我，眼神里不再是敌意，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别误会，我只是不想你输得太难看。”她说完，转身快步离开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忽然有点暖。
那天晚上，我坐在书桌前，翻开柳悦给我的题库，一页一页地看下去。虽然很多题我都做过，但她的思路跟我有些不同，看得出来她是真的下了功夫。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柳悦发来的消息。
【你今晚有没有空？我想请你帮我解答一道题。】
我笑了笑，回复了个“好”。
十分钟后，我们在学校图书馆见面。
她坐在角落的桌子旁，面前摆着一本厚厚的练习册，见我来了，立刻指了指其中一页。
“这道题，我卡了好几天了。”
我坐下来看了看题目，是关于动量守恒的综合题，稍微有点难度，但对我来说不算问题。
“你看这里。”我指着其中一个公式，“你是不是漏掉了角速度的变化因素？”
她皱着眉头重新推导了一遍，果然发现了自己的疏漏。
“原来是这样……”她喃喃自语，然后抬起头看着我，“你怎么能记得这么清楚？”
我耸耸肩：“熟能生巧吧。”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轻声说：“你真的很厉害。”
我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
那一刻，我们之间的空气变得很安静，仿佛连时间都慢了下来。
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赶紧低下头：“咳咳，我是说……你答题答得好而己。”
我点头：“嗯嗯，我知道。”
她瞪了我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做题。
我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忽然觉得，也许这场比赛，不只是为了胜负那么简单。
夜色渐深，图书馆的灯光映照在我们的身上，拉长了影子，也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我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但至少现在，我们终于不再是对立的两个人。
而是并肩作战的朋友，或者说……某种更微妙的关系正在悄然萌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