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掌柜听后脸都白了,揪着少年的耳朵将其拎到跟前大骂:“你个不成器的敢在外头这么行事,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这位...这位是谁,赶紧给侯爷道歉。”
少年不服:“什么猴爷鸡爷的,他胡说,我明明没说他不长眼,也没说见他一回打他一回!”
“你个逆子!我...”钱掌柜抬手就要打,张昱赶忙拦住了。
“钱掌柜有话好好说,别打孩子啊。我看这样吧,就让贵公子多抄些书吧。既陶冶情操也修身养性~哦~我看那乐塘论就不错。”
“是!是!多谢侯爷宽厚。”钱掌柜忙不迭的应道。
那少年听了后瞪大了眼睛,眼泪都要出来了,高喊:“什么,乐塘论?那书比三块儿青砖摞起来都厚,你怎么不首接让我去死算了!”
“你这混账,还不闭嘴!”钱掌柜恨恨骂道。
“不妨事,孩子还小,那钱掌柜我先去歇息了,告辞,对了,小公子的乐塘论写完了记得送去商会里给我瞧瞧。”
“是,是!侯爷慢走!”
张昱喜滋滋的去了酒楼旁的客栈,在客栈门口伸了个懒腰,发出一声舒爽的长叹。
“哎哟~这有仇当天就能报的感觉可真好啊。不用费心记着~”
张昱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被那小书生听到,气的小书生跺脚跑了。
乔雪川忽然想起张昱在城外小山旁一脸无奈的说自己哪有那么浑,无声的笑了笑,张昱浑不浑的暂且不说,这气人绝对是一等一的了。
一夜无话,众人第二天又上了船,在水上行了两天后,一行人总算见到了晋源城的影子。
要和乔雪川分开了,张昱有些不舍,便要了乔雪川在晋源的住址,说约他有空一起骑马。
路过的江小策诡异的看了张昱一眼,那眼神很怪,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有震惊,也有了然,甚至还有点惊惧?
张昱没管他,自打那天他约乔雪川逛灯会回来后,这小子的看他的眼神就怪怪的,张昱理解为少年求爱受挫后产生的纠结心理,也就离他更远了。
晋源码头,晋源城元安商会的人大部分都来了,密密麻麻的站了一码头,为首的是晋源城元安商会大掌柜张询。
张洵是管家张伯张婶的儿子,从张昱第一天开始做生意起就跟着张昱走南闯北,他为人稳重,说话办事得体,在商场上很少有张洵处理不好的事情。
只是这次,张洵栽了跟头,一张脸只能用愁云惨淡来形容。
张昱见他苦着脸,当着众人的面也没多问,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回去再说吧。”
与乔雪川匆匆分别后,张昱被接到了一座早己安排好的宅子里。
屏退众人后,张昱才道:“说吧,我那二叔这回又作什么妖了?”
张洵叹了口长气,将最近所遭受的都一一说了出来。张昱越听脸色越差,万万没想到他这二叔竟混账到如此地步。
两个月前,这位二叔趁张昱在京城的时候带着他儿子张岁禄来到晋源,刚到晋源,他这二叔就仗着自己是侯爷亲长的身份在商会里托大拿乔,让张洵给他儿子安排一个差事,美其名曰要学学怎么做生意。
张洵看在张昱的面子上同意了,将一个极好的铺子交给了那位名叫张岁禄的公子看管,还委任了一个二掌柜跟着教他。
可仅仅一个月,那铺子便被掏空了。
张洵一查,才得知张岁禄欠了赌债还不上了,不仅把铺子里的货都低价贱卖了,还把铺子都抵押出去了,最后张洵花了大价钱才赎买回来。
收回铺子的张洵不敢再把铺子交给张岁禄了,又安排张岁禄去另外一间铺子当二掌柜。
可他那二叔不满意,小小一间铺子的二掌柜根本配不上他家儿子的身份。开口就要张岁禄做商会的二掌柜,说这样才能学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