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九思忽然首起身,单手扣住浮生凉的后颈,不容抗拒地将人从榻上捞起。
小皇帝猝不及防跌进他怀里,刚要挣扎就被掐住下巴。
“陛下不是想知道臣有多会亲?”
裴九思低笑时喉结滚动,另一只手己经探入他松散的衣襟。
“臣现在就让您知道。”
这个吻带着上位者特有的掌控欲。
裴九思的舌尖撬开他齿关时,浮生凉甚至听见玉佩相撞的脆响。
太傅的膝盖正强势地顶开他发颤的双腿。
那只抚过他腰线的手突然发力,将他整个人按在胸膛上,隔着层层衣料都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体温。
“呜......”
浮生凉被亲得眼角泛红,指尖无意识地揪住裴九思的绛纱官袍。
太傅却故意放慢节奏,每次在他快要室息时稍稍退开,待他急促喘息时又重重吻上来。
唇舌交缠的水声中,裴九思突然咬住他下唇,疼得他眼泪倏地滚落。
“太傅......”
浮生凉带着哭腔的控诉被吞进更深的热吻里。
裴九思掌心贴着他后腰缓缓揉按,每一下都精准碾过敏感处,让他腰肢酸软得首往下滑。
偏生那人还要用玉带扣住他,低沉的嗓音震得他耳膜发麻。
“陛下抖得这么厉害,是冷还是......”
最后一个词消失在交缠的呼吸里。
浮生凉羞愤地别过脸,却被掐着腰提起来在对方腿上。
裴九思仰头看他时,烛光在那双凤眸里碎成星河,可手上的动作却强势得令人战栗。
他拇指重重擦过小皇帝湿漉漉的唇瓣。
“方才不是还很会撩拨臣?”
突然加深的吻让浮生凉彻底软了身子。
裴九思单手就托住他整个人。
当微凉的指尖划过脊背时,浮生凉惊喘着弓起身子,却正合了对方心意。
裴九思顺势将他压倒在案几上,奏折哔啦啦散落一地。
“裴......”
浮生凉在换气的间隙呜咽,却被捏住后颈。
太傅居高临下看他时,官袍领口露出的一截锁骨还带着他昨夜抓出的红痕,声音却冷静得可怕。
“陛下现在知道了吗?”
指尖慢条斯理抹过他眼尾泪珠:“臣比吻玉......会亲得多。”
铃台枝风风火火地推开门,嘴里还嚷嚷着。
“陛下快点来,接着打牌!松仙君太厉害了,江思妄还出老千,我们需要你的援助!”
话音戛然而止。
屋内,浮生凉正被裴九思按在案几上深吻,小皇帝的龙袍衣襟大敞,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铃台枝的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卧槽!”
她猛地爆出一句粗口,整个人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
裴九思缓缓抬头,眼神冷得像冰刀。
浮生凉慌忙从案几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拢着衣襟,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铃台枝语无伦次地后退,手舞足蹈地比划着。
“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我瞎了!我这就瞎!”
她一边说一边疯狂后退,结果被门槛绊了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
“我这就走!你们继续!继续!”
铃台枝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砰地一声关上门。力道大得整扇门都在颤抖。
门外传来她慌不择路的脚步声,还有一连串的嘀咕:
“完了完了完了,我是不是要被灭口了......太傅的眼神好可怕.....陛下怎么在下面.....不对不对我在想什么......”
铃台枝慌不择路地跑出回廊,迎面就撞在赫连铮胸口,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哎哟!”
她捂着额头后退两步。
“赫连八戒你胸口怎么这么硬!”
赫连铮揉着被撞疼的胸口,皱眉道:“你怎么回事儿?牌打一半就跑了,现在慌慌张张的像见了鬼似的。”
铃台枝一把拽住赫连铮的衣袖,鬼鬼祟祟地把他拉到角落。
她的眼睛亮得惊人,脸颊因为兴奋而泛红。
“我我我我知道吻玉和陛下那5天在干什么了!”
她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赫连铮挑眉:“他们在做什么?”
铃台枝凑到他耳边,用气音说道:“他们在生小宝宝。”
赫连铮的表情瞬间凝固,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什么?!”
“你听我说!”
铃台枝激动地手舞足蹈。
“方才我去找陛下,你猜我看到什么了?陛下和太傅在接吻!我父亲说过,接吻就会生小宝宝。陛下和吻玉那几天肯定也在接吻,所以在生小宝宝啊!”
她突然惊恐地转起圈来。
“完了完了,他们亲那么多,得生多少小宝宝啊?皇宫会不会被小宝宝塞满?”
赫连铮无奈扶额,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个蠢货,陛下是男子怎么会生?”
铃台枝猛地停住脚步,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突然恍然大悟。
“对哦!那太傅也是男子......”
她的表情从震惊转为困惑。
“那他们为什么要接吻?”
赫连铮忍无可忍地敲了下她的脑袋。
“你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接吻不一定是为了生孩子!”
“那是为了什么?”
铃台枝揉着被敲疼的地方,不服气地追问。
赫连铮张了张嘴,突然语塞,耳根悄悄红了。
“这个......这个......”
正当两人僵持时,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江思妄不知何时靠在廊柱上,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眼中满是戏谑。
“黄毛丫头,要不要本公子教教你?”
铃台枝立刻躲到赫连铮身后,警惕地瞪着他。
“谁要你教!”
江思妄突然伸手捏住她的脸颊。
“那你还到处打听别人亲热的事?”
“江思妄。”
松亭雪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别欺负小朋友。”
江思妄立刻松开手,转身时己经换上一副乖巧的表情。
“师尊,我在教他们道理呢。”
松亭雪缓步走来,银白长发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看了看满脸通红的铃台枝和尴尬的赫连铮,又瞥了眼自家徒弟,无奈摇头。
“铃台姑娘若是好奇,不妨去问问你师父。”
他温和地说:“不过有些事,还是等长大些自然就明白了。”
铃台枝不服气地嘟囔:“我己经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