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楠没明白怎么回事,眼睁睁看着自己走向赵云渡。
他喵的!
不要跟去找丑男!
变态鬼呢!都不拦着他吗?
才刚想到容浔州,项楠手腕就被握住,一股大力将人拽了回去,锁进怀里。
对着容浔州的眼睛,项楠疯狂求救。
变态鬼救救我!救救我!
刹那间,项楠忽然反应过来,他身体里的穿越者,根本没死,还躲在他的体内。
刚刚应该是看到赵云渡受伤,穿越者的圣母心又泛滥了,想顶替他的身体,去找赵云渡!
他喵的!还贼心不死!
项楠的身体在努力逃跑,他努力的给容浔州使眼色,希望他不要放手,不要把他扔给丑男!
他喵的!变态鬼敢放手,你就死定了!
“楠楠,你可以的,他抢不过你!”
项楠:?
项楠还没反应过来,容浔州说的他是谁,下一秒,就被扣住脑袋,容浔州低头吻了下来。
温热的唇封住他的两片唇,舌尖顺势跟着进来,纠缠住他的。
项楠大脑一片空白,独属于容浔州冷冽的清香紧紧包裹住他。
与第一次强吻不同,这次的吻,温柔又强势,耐心又有些霸道。
容浔州漆黑的眸子盯着他,项楠像是被施了魔法,不自觉闭上眼睛。
身体似乎忘记了挣扎,乖乖被男人抱着,唇舌被动配合着男人的节奏,渐渐呼吸不过来。
陈劲示意保镖,将在地上哀嚎,目眦欲裂的赵云渡拖走。
保镖薅了一把树叶,蛮横塞进赵云渡嘴里,一人拽着一条腿,将赵云渡拖走。
站在旁边看着两人接吻的项祁越,脸颊微红,闭了闭眼,移开目光,不敢再看,更不敢再想。
“唔唔……”
项楠猛地一下推开容浔州,大口喘气,“他喵的!你想亲死我!”
被亲的快要缺氧的项猫猫,脸颊和耳朵红的快要滴血,唇瓣更是红艳水润。
睫毛刷还沾着泪珠,喘着气,气鼓鼓的瞪人,整个人看上去很好亲,很想欺负。
容浔州深吸一口气,回味似的,舔了舔唇,收起脑子里想要更多的想法,惊喜的发现,项楠又可以掌控他的身体。
他想的没错,他是楠楠的良药,他和楠楠足够亲密,身体内的另一个灵魂就没办法作祟!
楠楠身体里的魂魄,好像很惧怕他的信息素。
“楠楠,现在感觉怎么样?”虽然被推开,容浔州还搂着青年的窄腰没有松开。
而项楠好像也没反应过来,闻言活动手脚,脸上露出惊喜,看看容浔州又看看项祁越。
“我好了!”项楠不敢说实话,怕吓到大哥,更怕被容浔州抓去做研究,“刚才好像中邪似的,吓死我了。”
两个男人相互对视一眼,又默契的配合,都同时松了一口气。
项祁越摸了摸弟弟发丝,“楠楠,没事就好,刚才我还以为你舍不得赵云渡受伤。”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项楠连连摇头,刚才那种感觉太可怕了!
“老公!你能不能让赵云渡在京城消失!”项楠殷切的望向男人,“我再也不想看到他!把他赶出京城!”
他体内的那个傻逼,对赵云渡太有执念,他可不想再来一次失控的感觉。
项楠往身后看了一眼,没看到赵云渡才放心。
容浔州被一句老公哄的唇角就没下来过,漆黑的眸子盛满宠溺,指腹亲昵捏了捏项楠的脸颊肉。
“好,让赵家从京城消失。”
男人语气轻飘飘的,就好像打死一只蚊子一样。
目的达到,项楠开始赶人。
“我要回家了。”他从容浔州怀里出来,“你赶紧回去吧!”
说完青年跟猫似的,溜进大门。
项楠溜了,项祁越还在,处于客气,他说,“容先生,要不要进去坐坐。”
容浔州拒绝了,“不了,楠楠有问题及时联系我。”
晚上是要来的,赵云渡还没处理完。
项楠回到房间,第一时间去卫生间照镜子,看看嘴唇有没有异样。
还好,不算明显。
青年对着镜子捏了捏脸颊,难道身体里那个傻逼怕容浔州的吻,亲一下就没事了?
好奇奇怪怪的惧怕。
“我告诉你,趁早从我身体里离开,这具身体是我的,你霸占了我的身体!”
“赵云渡那种人,又渣又丑!你眼光真差,追着他不放,没见过男人似的!”
“你要想去找人!离开我的身体,你爱干嘛干嘛!”
镜子里还是他,也没有另一个声音回答他。
容浔州离开项家,脸色阴沉,打了一个电话,简单吩咐,“把赵云渡看好。”
陈劲开车载着容浔州停在一栋普普通通的别墅前,容浔州没等陈劲,自己打开车门下车,脚步很快进了别墅,陈劲赶紧跟了过去。
两名强壮的保镖守在房间里,赵云渡嘴里还塞着树叶,抱着脑袋瑟缩在角落。
听到有人进来,以为是项楠来救他,赵云渡放下手臂,看向来人。
看清进来的人,眼里的希冀变成惊恐,没等他躲开,容浔州抬脚首踹面门。
剧痛一瞬间袭来,赵云渡鼻梁断了,牙被踹掉,后脑勺Duang的一下,撞到墙上。
脑浆都快要被撞碎,赵云渡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容浔州一尘不染的皮鞋鞋底,狠狠踩在赵云渡脸颊,红色鞋底与灰色的地砖中间,是赵云渡染满鲜血的脸。
“你怎么敢的!”男人的鞋底狠狠在脸颊捻动,嗓音发狠,眼底噬血狂袭,“我连说他一句狠话都舍不得,你怎么敢羞辱他三年!”
“即使他不是他,你也不配羞辱他!”
赵云渡嘴里塞满树叶,口水混着鲜血不断往外流,眼里布满惊恐,喉咙里只能发出惊慌痛苦的呜咽。
“要不是楠楠,想亲自报复,你以为赵家还能留到现在?”
男人眼中阴翳疯狂的情绪翻涌,狠狠一脚踩断赵云渡胳膊。
钻心刺痛,折磨的赵云渡首翻白眼,浑身发抖。
项楠不是爱他的吗?为什么要报复他?
身上一阵钝痛,赵云渡意识渐渐模糊,只听到男人说,“算你命好,楠楠没要你死……”
赵云渡浑身是血,昏死过去,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眼底渐渐恢复平静,容浔州踩在赵云渡衣服上没有血迹的地方,擦拭鞋底沾水的血污,冷声吩咐。
“扔到赵家门口,告诉他们,三天内内,滚出京城,”
男人看了眼腕表,眉宇间戾气散尽,漫上温柔,完全跟刚才暴戾嗜血的男人判若两人。
“时间不早了,楠楠还在等我睡觉。”他示意陈劲跟上,迈开长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