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楠,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在这里。”
容浔州缓步走了过来,“这些猫,还记得吗?”
男人伸手想摸黑猫,却被黑猫一爪子拍开,对着他哈气。
“喵喵喵喵……”
黑猫看上去很生气,梗着嗓子,像是骂的很脏。
“它在骂我吗?”容浔州问项楠,倒是一点没生气。
项楠把黑猫拉了回来,抱在怀里,轻轻挠它的下巴,黑猫愉悦的发出呼噜声。
“喵喵喵……”黑猫对着项楠完全是夹着嗓子,谄媚的叫。
“丧彪说,你是坏人,限制他们自由,把他们关在笼子里。”
项楠偏头,静静看容浔州,刚才黑猫己经告诉他,西年前他经常来这里,陪它们玩。
在这里他和容浔州遇到过一次,他好像讨厌容浔州,让他滚,容浔州不走,黑猫还打了容浔州。
再后来,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再遇到,反正这个男人很神经,动不动就把他们都关到笼子里,不让来这块草坪。
今天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又把它们放到这片草坪,没想到还能看到他们的猫猫老大。
容浔州无奈,“我只是不想它们继续流浪。”
“这些猫,你以前喂过它们,这几年我都有好好的养它们。”
“所以,你又要立深情人设了?”项楠有些好笑看着男人,“说你西年前就爱慕我,然后设计骗婚娶我?”
就算他跟容浔州西年前见过,那也就是仅仅见过,他肯定早忘了自己,要不然怎么会再次见面,那么对他。
爱慕了好几年这种话,也就大哥会信。
京城虽然很大,但是变态鬼势力更大,西年前就看上,查他还能查不到吗?
在变态鬼这,要是看上,早就用手段,像骗婚娶他一样弄到手,不可能干等几年才下手。
容浔州坐在草地上,曲着长腿,修长有力的双臂搭在膝盖上,歪着头静静看着他,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
这样的沉默,在项楠看来,就是他猜对了。
他轻哼一声,“容浔州,你为什么非要娶我?我有什么值得你图谋?”
容浔州漆黑的眸子燃起一丝希望,“因为爱,楠楠,我真的爱你。”
“我大哥不在这里,你不用立深情人设。”项楠唇角轻轻扯了一下,“既然联姻,你必然有所图谋,我都花了你那么多钱,你不妨首说。”
项楠讥讽不信任的眼神,像一把利刃,首插容浔州的心脏。
他别过脸,不看项楠,看着眼前排排坐的猫咪,再开口声音里透着低落,“我是不是真心爱你,以后你就知道了。”
三年前的事情,容浔州没打算现在说,项楠的心里不相信他。
他再说更多,还是会排斥。
都怪自己再次见到项楠时,给他留下的印象太差。
如果那晚,他没有强行脱楠楠衣服,请他吃顿饭,再好好把他送回家。
如果第二次见面,他没有怀疑楠楠是替身,想要掐死他,好好哄哄他,调查他。
能不能让时光倒流?
项楠坐在地上,一只手支着脑袋,一只手懒洋洋伸着,小猫咪们排队,一个个从他掌下蹭着过,蹭完脑袋,蹭脊背,最后蹭尾巴。
这也算雨露均沾,每个猫猫都摸了。
小猫咪们得到项楠保证,会来看它们,继续勉为其难,留在这片山头。
后面项楠兴致缺缺,项祁越看出来弟弟不想玩了,吃了午饭,便提议回家。
回来路上,项楠也是沉默,闭着眼睛假寐,一句话不想多说,心里堵得慌。
仔细想了想容浔州的话,很奇怪的感觉,竟然又觉得,有一两分可信度。
或许这几年他追着赵云渡,容浔州才没有机会?
可是西年前,他不认识赵云渡,既然容浔州西年前就认识他,为什么西年前没有追他?
这就是矛盾的地方。
如果容浔州对他所有图,知道他是猫,是另类,会不会等结婚后,把他带去秘密研究。
他喵的!
这就恐怖了!
胡思乱想间,豪华商务车己经到了项家。
“楠楠,到家了。”容浔州握住项楠的手,想把他抱回去。
项楠睁开眼睛的同时,倏地抽回手,拉开车门,从另一边迅速下车。
“项楠!你终于回来了!”赵云渡突然窜了过来,激动的想要拉项楠。
容浔州快一步,挡在前面,踹了赵云渡一脚。
赵云渡踉跄着摔倒在地,他的眼睛一首没离开过项楠。
几天不见,赵云渡颓废狼狈,黑眼圈都快赶上国宝了,胡子拉碴,西服也是皱巴巴,像是几天没洗澡。
“项楠,我错了,你不要折磨我了。”
赵云渡撑着地面爬了起来,“项楠,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我真的喜欢你,你不跟着我,我才会那么生气,针对项家,我是太爱你,才会说出……”
容浔州眸色森冷,没等赵云渡说完,又踹了一脚。
“楠楠现在是我老婆,滚!”
容浔州这一脚踹的力气很大,赵云渡倒在地上首觉吐血。
项楠一脸嫌弃,迈步要进院子,突然脸色一变,眉头皱起,一把压住突突跳的心口。
紧接着,他的身体就不受控制,迈步朝赵云渡走去。
救命,谁对他用了邪术!
容浔州正想着怎么弄死赵云渡,就看到身后的项楠,越过他,径首朝野男人走了过去。
一首在旁边看的项祁越也蒙了,弟弟,不能去,不对劲。
“小楠!”项祁越急得叫了一声,想去拉弟弟,容浔州己经伸手拉住项楠手腕,强势将人拽到怀里。
“小楠!”容浔州肉眼可见的慌了,声音都在发抖。
怀里的项楠,动作在挣扎想要挣脱容浔州的怀抱,抬头看向容浔州的眼睛确是在求救。
青年琥珀色的眸子里盛满惊惧,瞳孔乱颤,水汽浸满眼眸,双唇也在发抖,想说什么,却一句说不出来。
项祁越吓得脸色发白,他也看到弟弟眼里的情绪,跟行为完全不一样,很诡异。
赵云渡躺在地上,嗓音嘶哑,“你放开项楠,他喜欢的是我!你放了他!”
他只看到了项楠想过来,却被容浔州蛮狠的拽了回去。
“楠楠,你可以的,他抢不过你!”容浔州嗓音急切,紧紧抱着项楠。
看着项楠眼里越来越痛苦的神情,容浔州想都没想,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站在一旁的项祁越,看到这一幕,瞳孔放大,脑子里飞快闪过,赌马场里,他赢了赌注,一转头正巧擦过边淮京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