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渡出院也不敢住在以前的家,在酒店定了房间。
房间空荡荡,他不敢一个人睡,又打电话让周岩岩过来陪他,顺便再教训他一顿。
叮咚——
赵云渡冷脸起身去开门,看到周岩,脸更臭,转身回到沙发上。
周岩很会看脸色,跑过去蹲在男人腿边,语调温柔,“云渡哥哥,你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
赵云渡大喇喇坐在沙发上,垂眼望着周岩白净的脸。
越看越不对味,还是项楠那张脸,傲娇又鄙夷的样子够劲。
赵云渡的脸更黑了。
“过来。”
周岩怎么不懂赵云渡的意思,目前还没搭上容少,赵云渡这根救命稻草,他还不能放弃。
有赵云渡,周家的人还会给他一点好脸色。
他两个哥哥会看在赵家的面子,不会太为难他。
周岩挪到赵云渡双腿间,跪坐在地毯上,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故意可怜又勾人的仰望男人。
赵云渡居高临下冷声命令,“要做什么,你知道的。”
周岩立刻会意,慢吞吞伸出手,摸到赵云渡的腰上。
然后仰起脸对着男人,舔了下唇。
赵云渡看的喉结滚动一下。
真是贱。
要是项楠就不会这样,说不定还会踹他一脚。
赵云渡闭上眼睛。
五分钟后。
赵云渡仰靠在沙发上喘气,自己点了支烟。
“云渡哥哥,你好勇猛。”周岩的眼神都带着崇拜。
“啪!”
赵云渡抬手,不轻不重甩了他一耳光,“你在外面可不是这么说的。”
周岩捂着脸,眼眶微红,望着赵云渡,怔愣片刻,反应过来。
“云渡哥哥,我一首都言行一致。”周岩顿了下,“是不是项楠在你面前胡说八道?”
今天他有机会去找容少,就是算准了赵云渡会去找项楠。
没想到项楠敢背后陷害他,早知道项楠这么阴险,当初就该更狠的使唤他。
赵云渡:“不是你说的?”
“怎么可能?”
周岩睁大眼睛,“肯定是有人想挑拨我和云渡哥哥的关系,就是居心不良。”
赵云渡沉默,没有接话。
可能是项楠嫉妒周岩,才会故意这么说。
毕竟他追了自己三年,连手都没牵上,周岩己经被他睡过好些次了。
嫉妒也是正常。
不能怪他之前看不上项楠,他不喜欢不要脸的赶着上的人。
项楠现在这样,很对他的喜好。
不能就这么轻易放弃。
另一边,容浔州在楼下等了半个小时,项楠房间的大灯关了,他又耐心等了十分钟,打开车门迈步下去。
轻车熟路翻上阳台,开门进去。
房间亮着一盏光源有限的小夜灯,项楠在床上翻了一个身。
容浔州关好阳台门,放轻脚步走过去,项楠侧身趴在被子上,卫衣和牛仔裤都换了,穿了一身草绿灰棉质宽松睡衣。
项祁越怎么能帮楠楠换衣服呢?
他都暗示了楠楠需要休息,放床上盖上被子,等他来换不行吗?
男人坐在床边,眸光温柔,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上青年的后脊背。
沿着后脊背慢慢往上,指腹触及青年细滑的后颈肉,轻轻捏了捏,低头亲了一口。
“以后别跟齐齐去喝酒,他那些朋友,都对你虎视眈眈。”
容浔州的指腹,不轻不重抚摸青年绯红脸颊,准备给项楠解扣子。
忽然动作顿住,接着快速起身,几步闪进衣帽间。
闪进衣帽间的一瞬,项楠卧室的门,被从外面打开。
项祁越手里端着一杯温水,穿着黑色睡衣,身上还带着刚洗完澡的水汽,脚步很轻走了进来。
看到弟弟翻了个身,趴在被子上,项祁越宠溺笑了。
把水杯放在床头柜,弯腰把压住的被子抽了出来,盖在弟弟身上。
睡得不安稳的醉猫猫,嘴里哼唧两声,又不动了。
项祁越又摸了摸弟弟柔软的头发,站起来,往外走去。
丝毫没有感觉出来,弟弟的房间里还有一个人。
卧室门再次关上,容浔州从衣帽间走了出来,去卫生间给浴缸放水,又坐回床沿。
灯光昏暗,容浔州等了一会,掀开被子,伸手把床上睡着的人翻了个面。
啪!
被吵到的醉猫猫胡乱挥了一掌,好巧不巧打到容浔州脸上。
丝毫不知自己打了人的醉猫猫,嘴里咕哝着,翻身面向男人,手臂自然搭在他的腰上又垂落腿上。
男人眸色幽深,指腹抚摸被打过的脸颊,同时用舌尖顶了顶脸颊,唇角漾起一抹笑意。
“楠楠,洗了澡睡觉会更舒服,我们一起洗。”
容浔州呢喃出声,修长的手指不急不慢去撩哼唧猫猫的衣摆。
五分钟后,容浔州抱着人,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灯光比卧室夜灯亮了许多,男人修长肌肉坚实的一双长腿,男人结实有力是臂弯,垂着的两条修长的小腿,就这么突兀的闯进镜子里。
男人抬起长腿,迈进放了温水的浴缸,怀里抱着的哼唧唧的醉猫,搂着人坐在浴缸里。
男人低头堵住哼哼唧唧的声源,托着青年后脑勺,低头由浅渐深的亲吻。
啪!
带着水的一巴掌扇到容浔州侧脸。
醉猫猫胡乱被亲的呼吸不畅,一通乱扑腾,恼怒的睁开眼,琥珀色的眸子不聚焦的望着某个眼里都是笑意的男人。
“容……biantai。”项楠疑惑嘀咕。
容浔州依旧搂着人,心却提了起来,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看着项楠。
心里己经把可能的糟糕后果,都转了一遍。
“楠楠,我是你老公。”容浔州轻轻握起青年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我们以前也是经常一起洗澡的,你还记得吗?”
“老公?”醉猫猫睁大眼睛,努力聚集,“我好像认识你。”
“你很帅!”
说着吧唧一口亲自容浔州唇角,“老公你真好看!”
容浔州呼吸一滞,心跳更快,搂着青年后腰的手控制不住的收紧,带着水的手背上,泛起青筋。
在项楠面前,他一点也经不起考验和撩拨。
容浔州低头贴近粉润的唇瓣,哑声诱惑,“楠楠,乖,亲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