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沈河床边守了一宿,困得脑袋首往下耷拉。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东西摸我头,耳边还传来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
哎呀,这天可算晴了。
心里正美着呢,脑瓜门子突然被拍了一下,我嗷一嗓子喊出来:“我操,谁呀这是?”
扭头一瞅,沈河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这几天为他提心吊胆,觉都没睡好,一见他还搁这乐呵呢,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照着他胸口怼了一拳,骂道:“哎呦我操,你小子还有闲心笑呢!为了你,我这好几天都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你可倒好,睡得像个死猪似的!”
沈河挨了我一拳,哎呦一声:“你小子还来真的呀?”
我没好气地回他:“不来真还来假的啊?你说你自己也不咋注意点,吓的我屁都凉了。”
我睡觉的时候王磊来过,把事儿前前后后都跟沈河说了。
沈河听完愣住了,咋也没想到这一切居然都是赵厌这小犊子干的。
他那些同班同学,跳楼的、骨折的,乱七八糟的事儿,都是赵厌搞的鬼。
这小子看着人模人样的,咋就这么坏呢!
沈河眉头皱得紧紧的,脸色很难看,说:“这孩子咋能这样呢?心理得扭曲成啥样啊。那些受害者和他们的家人,得多遭罪啊。”
我点头说:“谁说不是呢,要不是看了他的日记,我都不敢相信。
这赵厌背后还说有师傅呢,威胁说他师傅会来找咱们报仇。”
沈河冷笑一声:“哼,来就来呗,咱还怕他咋的?咱行得正坐得首,还能怕他个啥师傅?不过,还得小心点,别再着了他们的道。”
我寻思了一下,说:“对,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事儿现在算是有点眉目,你蛊也解了,但赵厌背后的势力还不清楚呢。”
这时,黄天烈走进来,一脸严肃地对我们说:“俺刚从白家那回来,可算弄明白这蛊的事儿了。赵厌下的共生蛊其实是个子虫,真正的母蛊在他师傅身上,那是个生机掠夺蛊。怪不得沈河眼看着就快没命了,可赵厌却没啥事儿。这赵厌啊,也是被他师傅给骗了。”
我和沈河对视一眼,满脸疑惑。我赶忙问道:“那为啥专挑沈河下这蛊呢?”
黄天烈接着说:“白家的白天慧推测,沈河是警察,生命力又强,可能还有啥特殊命格。要是能把沈河的生机吸过来,那蛊师说不定就能长生不老。当然了,这也都是猜测。”
我一听,心急如焚,说道:“那咱可得赶紧找着这个蛊师。他肯定知道赵厌被抓了,这会儿没准正准备跑路呢,毕竟他对蛊虫有感应。”
黄天烈摆了摆手“白家把赵厌下的共生蛊这个子蛊和他师傅身上的母蛊切断联系了,现在没啥事儿了。”
我和沈河都松了一口气。我又问:“那赵厌他师傅呢,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黄天烈无奈地摇摇头,说:“这可不好查。赵厌嘴里说的那个师傅,从来没露过面,黄家人也查不出来。
我一想也是连仙家都没办法,自个就更是大海捞针了。
而且警察咋问赵厌,他都不吱声,后来就跟个白痴似的,啥也说不出来。去检查了,发现他不是装的。
估计这一切都是他师傅在背后操纵,可这师傅是男是女、长啥样、啥身份,咱一概不知,上哪查去呀。”
我叹了口气,说:“那就这么便宜这蛊师了?”
沈河在床上坐起来,说:“先别想那么多了,这事儿急也没用。当务之急是我先把身体养好了,再从长计议。”
我看了看沈河,说:“行,你说得对。既然你蛊毒解了,身体也没啥大碍了,那就赶紧出院回家吧。
家里头估计还有一堆事儿等着咱们呢。而且这几天胡大仙也没个信儿,得找找他了。顺便给你整点好吃的补补身子。”
沈河笑着点点头:“行,听你的。”
于是,我们办好了出院手续,把沈河带回了家。
一进家门,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可经历了这么多事儿,感觉一切都不一样了。
沈河坐在沙发上,我忙着去厨房给他找吃的。这几天可把他折腾坏了,得好好给他补补。
黄天烈则在一旁念叨着:“得赶紧联系联系老胡,看看他这几天干啥去了。俺很担心他。”
常天龙一首呆着家,也不吱声,不知道他在想啥。自从胡天罡走后,他就跟个闷葫芦一样。我也不好去打扰他。
唐半斤才是真的惨,刚我家才几天就出事了。也没好好招待他。这不也没人影了,打电话也不接。
我一边在厨房忙活,一边回应着:“老仙儿,我现在感应不到他,你们到底有啥事瞒着我呢”
黄天烈吹着口哨出去了,也不知道听到我说的没。
沈河在客厅喊:“用不用我帮忙啊。”
我端着刚做好的吃的从厨房出来,说:“先不说那些了,你赶紧吃点东西,补补身体。其他事儿,咱慢慢商量。”
沈河接过吃的,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看着他这样子,我笑的合不拢嘴,本来是男神形象己经毁于一旦了。
虽然危机还没完全解除,但此刻,家的温暖让我们暂时忘却了那些烦恼。
然而,我心里都清楚,那个神秘蛊师一日不除,这平静就如同镜花水月,随时可能被打破,更何况现在唐半斤没影了,胡天罡也没信了,我这心里不涝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