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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云裳，眼中依旧带着厌恶，“不过是个不值钱的丫头罢了，林兄弟若是喜欢，尽管带去便是。只是，下次可得看管好了，别再出来冲撞了贵人。”
他这话，既是卖了林凡一个面子，也暗暗点出，这丫头是他林凡的人了，以后再出事，也得林凡担着。
“多谢周兄。”林凡脸上笑容不变，仿佛没听出他话中的深意。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紫金卡，递了过去，“十万联邦币，不成敬意，周兄的衣物损失，以及今日受惊的费用，还请周兄务必收下。”
这张卡里，有十万联邦币，是他之前几次“服务”积攒下来的。
周扬眼中精光一闪，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林凡，没想到这小子出手还挺大方。
十万联邦币，对他而言，也需要“辛苦”好几晚才能赚到。
“林兄弟太客气了。”周扬笑着接过紫金卡，脸上的最后一丝不快也烟消散了。
他拍了拍林凡的肩膀，语气也亲近了几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林兄弟的雅兴了。改日有空，咱们再一起喝几杯。”
“一定。”林凡点头应道。
周扬得意洋洋地转身离去，仿佛打了场胜仗。
周围的食客见没戏可看，也纷纷收回了目光。
林凡这才走到云裳身边，蹲下身子，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颊和嘴角的血迹，以及那双紧闭的眼眸下，因痛苦而微微颤动的睫毛，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残酷。
他也不嫌弃云裳身上的血迹和污渍，小心翼翼地将她横抱起来。
入手处，是少女柔软却因长期营养不良而略显单薄的身体。
他抱着云裳，在周围人或好奇、或玩味、或漠然的目光中，平静地走出了膳食房。
林凡抱着云裳，径首返回了魅姐为他安排的那处僻静的专属休息室。
一路上，怀中少女的身体轻若无骨，却带着一丝令人怜惜的冰凉。她似乎陷入了深度昏迷，呼吸微弱，眉头紧蹙，即使在无意识中，也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痛苦与恐惧。
回到房间，林凡小心翼翼地将云裳放在自己那张柔软舒适的大床上。
看着她身上那件被汤汁和血迹弄得脏污不堪的侍女服，以及在外的肌肤上那些青紫的瘀伤，林凡的眼神平静无波。
他不是圣人，更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滥好人。
在这紫禁之巅，同情心是最廉价，也是最无用的东西。
他救下云裳，一半是感念原主记忆中那份微末的温暖，另一半，则是看中了她那D级“共鸣之体”的特殊价值。
没有丝毫犹豫，林凡伸出手，开始解云裳身上那件湿透了的衣物。
少女的身体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瘦弱，但该有的起伏却一点不少，肌肤细腻，只是此刻布满了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痕。
林凡心无旁骛，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云裳的伤势上。
那周扬下手极重，显然是含怒出手，云裳的内腑恐怕也受到了不轻的震荡。
他深吸一口气，调动起体内那刚刚突破凝脉境而变得更加精纯雄浑的红尘欲源，缓缓运转起《锁元凝香诀》中的“灵犀指”法门。
他的手指，带着一丝温热的气息，轻轻落在了云裳背部几处重要的穴位上。
指尖微弱的红尘欲源如同一股股细密的暖流，轻柔地渗入她淤塞的经络和受损的肌体。
“唔……”
昏迷中的云裳似乎感受到了这股突如其来的温暖与舒适，紧蹙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口中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吟。
林凡的手指在她光洁却布满伤痕的背部缓缓游走，每一次按压、每一次揉捏，都精准地刺激着她的穴位，疏导着她体内郁结的气血。
红尘欲源如同最温和的灵药，滋养着她受创的身体，修复着那些细微的损伤。
云裳体内原本因为恐惧和剧痛而紊乱的气息，正在一点点平复下来。
她身上那些青紫的瘀伤，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消退。
少女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悠长。
她那张原本苍白憔悴的小脸，也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虽然依旧带着病态的羸弱，却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韵味。
林凡一边施展“灵犀指”，一边暗自观察着云裳的身体状况。
她的体质虽然只是D级，但那“共鸣之体”的特性，却让他隐隐感觉到一种奇特的亲和力。
他的红尘欲源在进入她体内时，似乎没有受到任何排斥，反而像是鱼儿回到了水中一般，畅通无阻。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林凡才缓缓收回了手。
此刻的云裳，身上的伤势己经基本痊愈，只是身体还需要一些时间慢慢调养。
就在这时，云裳眼睫微颤，缓缓睁开了双眼。
入眼的，是陌生的天花板，以及……一张俊美得让她有些失神的脸庞。
“你……醒了？”林凡的声音温和，带着磁性。
云裳的眼神还有些迷茫，她挣扎着想要坐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酸软无力，而且……身上似乎只盖着一层薄薄的锦被，内里……竟是空无一物！
“啊！”她低呼一声，俏脸瞬间涨得通红，下意识地抓紧了身上的锦被。
“别怕，是我救了你。”林凡看着她这副受惊小鹿般的模样，淡淡开口。
“林……林凡公子？”云裳终于认出了眼前之人，正是那位最近在紫禁之巅声名鹊起，让无数技师羡慕嫉妒，也让无数侍女暗中仰慕的林凡。
记得林凡还未发迹之前，也曾和她们这些底层侍女一样，备受欺凌，她曾见过他被人打得半死，也曾……悄悄给过他一点微不足道的帮助。
只是她没想到，昔日那个和自己一样苦命挣扎的人，如今竟然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还救了自己。
“你……你为什么要救我？”云裳咬着下唇，声音细若蚊蚋，眼神中充满了不解与忐忑。
林凡目光落在云裳那双带着怯懦却依旧清澈的眼眸上，缓缓说道：“我救你，是因为我看中了你的潜力。或者说，我想拿你……实验一些东西。”
云裳闻言，身体微微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果然如此的黯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