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就是给我养的
唐愿很难受,眼眶猩红的看着这个男人。
他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衬衣,裤子也是黑色的,脸上的银色面具泛着冰冷,冷得她的骨头都发抖。
“你是谁.......”
她的意识实在太模糊了,根本记不了事儿。
现在会发出声音,完全就是出于对未知的恐惧。
然后她被人直接拽过去。
没有任何前戏,没有安抚,她往后扬着脖子,像是被强势征服的小动物,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
混乱,黑暗。
她背对着他,只有眼前的世界在不停的颠倒,像是雨水下霓虹灯闪耀的陌生城市。
甚至到最后,她已经彻底沦陷他给的风月刺激,主动要去掀他的面具,要去吻他的唇。
男人却不给她这个机会,语气从未有过的冷。
“趴着。”
她想接吻。
想得要疯掉。
唐愿的世界实在太混乱,一丁点儿的意识都没有。
她一会儿喊,“老公。”
这个称呼出来,身后的人就冷笑了两声。
莫名地,她咽了咽口水,“砚声......”
身后的人又冷笑了声。
唐愿的脑袋埋在枕头里,这下谁都不喊了,只乖乖挨着。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被折腾多久,但有个很深的意识在告诉她,男人很有分寸,没在她身上留下其他的任何印子。
中间她又哭又闹,在一个绵长的深吻里没了声儿。
恍惚间听到男人的感叹。
“你这身子,就是给我养的。”
*
她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她看着天花板,鼻尖是刺鼻的消毒水味儿。
病房内有好几个人。
有沈听水,傅砚声,李枭,沈昼,顾洵,唐商序。
唐愿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她和李鹤眠被人关在一起的时候,但看样子应该是没出事儿。
李枭的表情很不善,两天前,他去找到李鹤眠的时候,那小子已经晕过去了,额头上都是血迹。
唐愿应该是被沈斯安带走折磨,据说最后是在悬崖下面找到的,估计是被推下去,却没被摔死。
沈斯安跟沈昼的过节,大家都清楚,沈斯安这是故意报复沈昼。
唐愿的视线在房间里几个男人身上转了转,沈听水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
“你真是吓死人了,我的剧组恰好在这附近,就想着过来看看。愿愿,你这次差点儿就没命了,高烧到刚刚才退!沈斯安失踪了,真不是个东西!”
唐愿垂下睫毛,心理却有些疑惑。
她发烧了么?可她为什么感觉自己身体很舒服,前所未有的舒服。
她的一只手藏在被子里,能感觉到某处的轻微异样。
她跟人做了,但那时候脑子里太混乱,根本没看清人,甚至也没看清环境,只知道很黑暗。
完了。
她的嗓子有些疼,然后听到沈听水补充。
“这次沈斯安是为了报复沈昼,你纯粹是无妄之灾,那小子还把你和李家小子关一起,幸好没出大事儿,李家小子到现在还昏迷着,被他家哥哥发现的时候,脑袋上都是血迹,你们俩也真是命大。”
唐愿至少表面上看来脸色确实十分苍白,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
沈昼坐在她的床边,抬手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
他的人找了两天,才在悬崖底下把人找到,那时候她在发高烧,衣服上都是血迹。
他的心脏瞬间跳漏了一拍,赶紧将人送来医院。
她的烧总算退了,这一次是遭了大罪。
唐愿心里的疑问太多,她真发烧了么?沈昼和沈听水的担心不像是假的,她被找回来的肯定高烧不退,而且如果沈昼找到她时,她是一副跟人纠缠过的样子,那他一定会怀疑她是不是失身了。
以他的性格,这件事会闹大。
她咽了咽口水,心里七上八下。
她这次绝对是跟一个男人做了,但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李鹤眠?
她的视线看向李枭,李枭面色不善,冷笑,“也幸亏你跟我弟没发生什么,不然就等着他醒来把你大卸八块吧!!”
唐愿松了口气,不是李鹤眠就好,不然真会被他奚落纠缠一辈子。
难道是傅砚声?
傅砚声身上本来就有秘密,她只是不想去追究,也许他的背后有股神秘势力。
她的视线又看向傅砚声。
傅砚声安静站在旁边,察觉到她看过来,眼底划过一抹疑惑和担心。
唐愿心里又是一凉,不是傅砚声,那是谁?
现在房间里就剩下唐商序和顾洵。
顾洵虽然对她态度好,但他是沈昼的好友,而且对女人的态度挺恶劣的。
她脑子都想得疼了,脸色更白一分。
沈昼将她抱进怀里,“我让人去找沈斯安了,你先好好休息。”
唐愿点头,缓缓躺下去,闭上眼睛。
房间内其他人都陆续离开了,沈听水还在叮嘱沈昼。
“做事不要做太绝,当初要不是你不给沈斯安留退路,他能阴魂不散的缠你这么久么?把人找到后,找个机会说开吧。”
“姑姑,你觉得那种人还能听进去我们的话?”
沈听水抿了一下唇,眼底划过一抹担心,她只是站在长辈的角度,不希望沈家任何人出事。
沈昼的眼底满是危险,沈斯安先是骚扰芊媚,大概是芊媚被救了,他来不及做什么,所以干脆把矛头转到唐愿身上,还故意把唐愿跟李鹤眠关在一起,也幸好李鹤眠对女人不感兴趣,听李枭说,这小子为了抵抗药性,一头撞砖块上,把自己撞得头破血流,直接晕了过去。
所以这两人没有发生什么。
而沈斯安眼看自己的计划没有成功,干脆就把唐愿推下不高不低的悬崖,她在那里躺了两个晚上,也难怪会发高烧。
沈昼只觉得心烦,回到病房后,看到唐愿脸色煞白的埋在被子里。
“老婆,是不是害怕了?”
唐愿当然害怕,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谁。
虽然当时不清醒,什么都记不清,但那种麻酥酥,飘起来的感觉倒是印象深刻。
她闭上眼睛,嗓子有些哑,应该是叫哑的。
“我头晕,让我休息一会儿。”
沈昼抬手,在她的脑袋上轻轻碰了碰,“那就好好休息。”
唐愿又在医院待了两天,这两天沈昼来得勤,但总有他不在的时候。
顾洵就是趁着他不在来的,脸色有些为难。
“唐愿妹妹,那天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这句话不得不让唐愿警惕起来,她的视线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儿,“你想说什么?”
顾洵看她的眼底都是茫然,松了口气,“没什么没什么,你好好休息。”
顾洵刚走,唐商序就来了,坐在病床边,给她倒了一杯水。
“感觉如何?”
唐愿靠在床边,慢条斯理的把水喝完,也不敢多问。
“愿愿,别放在心上,好好休息。”
说完,他就起身离开。
唐愿垂下睫毛,心理有些烦躁,她确定跟她发生关系的男人就在这几个人当中,可真的不能锁定是谁。
唐商序刚走没多久,李鹤眠就一脚踹开了病房的门。
她吓了一跳,看到对方大踏步的走过来。
李枭就在他的身后跟过来,将他拦着。
“鹤眠,算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