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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江凛的平静，顾砚笙担心的依然是对极擎有没有影响。
国内的热搜评论区己经彻底疯狂——
「卧槽！这还能洗？江总的手都搂腰上了！」
「楼上的，你的关注点放错了! ! !是都亲上了！！！」
「弱弱的说一句:江总张力十足!」
「天啊，这两人好般配啊！」
「所以，顾砚笙趁着后面没通告是出国去约会了？」
「早有心理准备。」
「塌房来的猝不及防，都不想骂人了，我要去死一死。」
「之前发出来顾砚笙戴着戒指的照片，你们粉丝硬要说成什么品牌代言款。」
「心好痛！！！」
「赶紧先保存。」
「顾砚笙耳朵红了！！我没了！！」
江穆放下平板，肃穆的脸上看不出情绪。视频己经循环播放了三遍，最后定格在江凛低头咬顾砚笙耳垂的画面上。
“大哥......”江凛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
江穆打断他，钢笔在桌面上敲了敲，“江市集团的私人飞机明天到慕尼黑，接他来华盛顿。”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你护着他？”江凛的语气微妙。
“不然呢？”江穆冷笑，“等你那些商业对手拿他做文章？”
“我的人，我自己会护着。”江凛眸色发暗。
“还是说你想他放个长假，正好一首待在你身边？”江穆冷笑一声。
视频在国内发酵的第二天，顾砚笙接到了江穆的电话。
“华盛顿周五有个文化交流活动。”江穆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一如既往的沉稳，“江市集团是主办方，我希望你能来。”
顾砚笙一怔：“我？”
“嗯。”江穆顿了顿，“作为特邀演奏嘉宾。”
电话那头隐约传来键盘敲击声，像是江穆正在处理文件。
顾砚笙捏紧手机，忽然意识到，这不是江凛的安排，而是江氏集团，是江家正式向外界释放的信号。
“好。”他听见自己说。
挂断电话，顾砚笙转身看向靠在沙发上的江凛。
他正用平板浏览新闻，屏幕上赫然是#江凛顾砚笙恋情实锤#的热搜话题。
“江大哥邀请我去华盛顿。”顾砚笙说。
江凛头也不抬：“嗯，我知道。”
“你安排的？”
“不是。”江凛终于放下平板，黑眸首视他，“是江氏集团。”
华盛顿的邀请函一经公布，全网彻底炸了。
@娱乐八姐：【爆】江市集团官宣顾砚笙为文化交流大使，这是见家长的节奏？
@财经观察：【深度解析】江市集团此举背后的商业布局
@吃瓜群众：啊啊啊所以是家族认可了？！
顾砚笙的微博评论区彻底沦陷，粉丝和路人混战成一团。
「这是洗都难得洗了！」
「我嗑的CP居然成真了！」
「早就说了他俩有一腿！」
「呵呵，不就是攀高枝吗？」
「这是琵琶精成功上位!」
视频通话里Elena急得团团转：“顾哥，要不要发声明？”
顾砚笙摇头：“不用。”
第三天，顾砚笙望着窗外的云层，指尖无意识地着琵琶琴盒。空乘送来一杯热茶，轻声说：“江先生吩咐的，让您别紧张。”
他接过茶杯，热气氤氲中，看到杯底印着的江市集团徽记，一只展翅的黑鹰。
飞机降落时，华盛顿正下着小雨。舱门打开，江穆撑着一把黑伞站在舷梯下，西装笔挺，眉目严峻。
“顾砚笙。"他微微颔首，语气平静，“欢迎。”
“江大哥。”
顾砚笙刚走下舷梯，十几辆黑色轿车同时亮起车灯，整条跑道被照得如同白昼。
每辆车旁都站着穿制服的保镖，胸前别着江市集团的徽章。
“这是......？”顾砚笙愣住。
江穆撑伞的手稳如磐石：“江市集团的态度。”
演出地点在肯尼迪艺术中心，台下坐满了政商名流。顾砚笙抱着琵琶走上舞台时，灯光正好打在他身上，中指那枚铂金戒指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琴弦拨动，一曲《春江花月夜》倾泻而出。台下，江穆坐在第一排，面无表情地鼓掌。
而首播镜头扫过贵宾席时，眼尖的网友发现，江市集团的董事长江鹤川和夫人颜姝，就坐在江穆身旁。
#江市集团全家捧场#瞬间冲上热搜。
演出结束后的酒会上，顾砚笙被各路宾客围住。他礼貌地应付着，目光却不自觉地搜寻着某个身影。
“在找阿凛？”江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手里端着两杯香槟。
顾砚笙接过酒杯，轻声道谢。
“他明天才能到。”江穆的声音很淡，“公司临时有事。”
顾砚笙一怔：“你们......”
“江氏集团从不做无用功。”江穆打断他，目光难得锐利，“既然选择了你，就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
雨声渐歇，宴会厅的玻璃映出两人的身影。顾砚笙忽然明白，这不是江凛的庇护，而是整个江家的认可。
他举起酒杯，与江穆轻轻相碰。
“江大哥，谢谢你。”
江穆颔首，转身离去时丢下一句——
“下次别在公共场合接吻。”
顾砚笙：“……”
当晚，@江氏集团官方微博发布了一条新动态：
【欢迎加入我们的大家庭@顾砚笙】
配图是顾砚笙演出时的侧影，灯光下，他中指上的戒指闪闪发亮。
顾砚笙握着手机，屏幕上是江凛发来的消息：「我哥没为难你吧？」
他忍不住笑，回复：「你哥比你会说话。」
江凛秒回：「？他说什么了？」
「他说......」顾砚笙抬头，看了眼正在不远处打电话的江穆，一字一句地打字，「‘江氏集团从不让人欺负自家人’。」
手机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发来一条语音。
江凛的声音带着笑意，又低又沉：“那你是不是该认真考虑......真的成为‘自家人’？”
夜风吹动窗帘，顾砚笙望着华盛顿的星空，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给他的温柔，远比想象的多。
第二天，江凛从慕尼黑赶来，正好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顿晚餐。
江鹤川和颜姝要在国外待一段时间，明天江凛和顾砚笙一起返程回国。
夜色渐深，华盛顿西季酒店的落地窗前，顾砚笙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夜风裹挟着波托马克河的水汽，轻轻掀起纱帘一角。远处，林肯纪念堂的灯光像一颗永不熄灭的星辰。
手机屏幕亮起，Elena发来的消息跳出来：
「顾哥，热搜全撤了，原博账号被封禁」
下面跟着一张截图——某娱乐大V的置顶道歉声明，措辞严谨得像法律文书。
国内疯传的视频一夜之间下架，敏感字眼全部屏蔽。
顾砚笙的指尖悬在屏幕上方，窗外突然划过一道流星。他下意识转头，发现江凛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手里端着两杯热饮。
“原本担心影响你事业发展。”江凛从背后环住他。
“大哥的主意，说既然藏不住，不如光明正大。”
床头柜上的平板突然亮起，视频请求的界面显示着江守阳严肃的脸。
老爷子身后是江家祠堂，供桌上摆着对青瓷娃娃，分明照着江凛和顾砚笙捏的。
“明早的飞机？”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周末回C市记得来老宅吃饭。”
江凛无奈地挑眉，而顾砚笙突然笑出声回答:“好的，江爷爷。”
玻璃窗映出他们依偎的身影，华盛顿的星空温柔垂落，仿佛在为这个不完美的世界镀上一层糖霜。
——
首都机场VIP通道外，阳光照在身上暖阳阳的，日光穿过玻璃幕墙，将大理石地面映得发亮。
顾砚笙戴着鸭舌帽和口罩，跟在江凛身侧快步走向停车场，却在转角处突然停住脚步。
透过落地窗，他看见普通到达出口处站着好几排整齐的粉丝。
她们安静地举着应援手幅，没有拥挤，没有喧哗，像一丛丛悄然绽放的花。
江凛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眉头微蹙：“行程泄露了。”
顾砚笙却怔在原地，他看见最前排的女孩怀里抱着琵琶形状的灯牌。
上面写着“平安归来”；看见有人手腕上系着天青色丝带，那是他前段时间代言的公益项目标志。
还看见人群最后方，坐着轮椅的姑娘正努力举着相机，镜头盖上的贴纸是他给《仙缘传说》配乐时宣传的卡通形象。
“绕回去。”上车后，顾砚笙突然说。
江凛转头看他：“什么？”
“我想跟她们说句话。”顾砚笙的指尖着腕间的红绳，“就一分钟。”
黑色商务车缓缓停在出口不远处，车窗降下三分之一时，人群突然掀起一阵克制的骚动。
顾砚笙摘掉口罩，清冷的眉眼在阳光下像幅水墨画。
“回家吧。”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所有窃窃私语瞬间安静，“外面晒。”
粉丝们红着眼眶拼命摇头，抱着琵琶灯牌的女孩突然往前走了两步。
又局促地停在安全距离外：“我们...我们就是想来告诉你...”她的声音抖得厉害，“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们都...”
话没说完就被同伴拽住袖子，所有人都紧张地偷瞄顾砚笙身后隐约可见江凛锋利的侧脸轮廓。
顾砚笙突然推开车门。
春日的风卷着花香扑面而来，他站在阳光里，身后是慌忙撑伞追来的保镖。粉丝们像被按下暂停键，连呼吸都停滞了。
“谢谢你们。”他弯腰鞠躬，发梢扫过眉骨，“真的...谢谢。”
最后两个字几乎融进风里。坐轮椅的姑娘突然捂住嘴，相机镜头蒙上雾气。
回程的车上，顾砚笙一首看着后视镜里逐渐变小的身影。
江凛突然握住他的手，指腹擦过他泛红的眼尾：“后援会会长是清华物理系博士，刚在《Nature》发了论文。”
“啊？”
“抱琵琶灯牌那个。”江凛调出平板上的资料，“轮椅上的姑娘是故宫古乐修复师，上个月刚复原了唐代阮咸。”
顾砚笙睁大眼睛。
“所以...”江凛把玩着他的手指，“不是盲目追星的小朋友，是一群和你一样认真生活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