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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元廷从关雎宫回来时，看着地上跪得笔首的长子。
“还算有几分风骨，进来吧。”
帝景齐撑着地晃悠悠地站起身，还是江德福扶着才没有摔倒。
“想清楚了？”
“父皇，儿臣自知高家罪大恶极，可能不能饶他们一命？”
“那你还是没想清楚。”
“高贵妃对你有几分母子之情更多的是利用，朕从小就让你们分开生活，就是为了避免外戚干政。”
“你是朕的儿子，皇家子嗣，不管高家是不是你外祖家都是皇家的臣子，是你更需要他们，还是他们更需要你？”
“高家罪证确凿，死罪难逃。”
“父皇…”
“你也到年纪了，去刑部历练吧，你外祖家这件事你跟着处理，不要让朕失望。”
帝景齐失魂落魄地走出御书房，漫无目的地在宫中闲逛。
他不想去母妃的宫殿，看着母妃失望指责的目光。
走着走着，他走到了关雎宫门外。
那个娇弱无比却敢顶撞父皇的女子。
“大皇子？”
陆清虞想趁着月色去外边走走，走到门口时就看见一只可怜的小狗望着她的宫门发呆。
帝景齐低下头吸了口气再度看向来人。
她身姿纤弱，腹部隆起一个小包。
“你怀孕了？”
“对啊，要和她打个招呼吗？”
“不，不了。”帝景齐憋得面红耳赤。
想到什么帝景齐郑重地说道，“我替外祖父向您道歉，不该陷害宋太守。”
“殿下道地什么歉，应该让高太傅来，何况殿下是皇室血脉，我还受不起。”
“不是的，是高家做错了，母妃还…”
“好了，殿下心性良善，不该把别人的错归结在自己身上。”
“可他们会觉得高家和我是一体的。”
“殿下管他人做什么。”
“那你真的能把高家和我区别对待吗？”
“殿下在意我的看法做甚？”
“这些话都是你哄我的？”
“那你有被宽慰道吗？”
“你也是这么哄父皇的吗？”
“好了，我累了，我要进去休息了。”
帝景齐看着她挺着大肚子，确实不易，这么小的人怎么能孕育子嗣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
高贵妃在宫里没等到帝景齐的消息，彻夜彻夜的失眠。
文书院不是特定的日子后妃进不去。
她只能派宫人出去打听。
等来的是高家子嗣流放，高太傅问斩的消息。
还是自己儿子亲手推进的。
她这辈子真是失败。
哈哈哈，苍天不公呐！为妻为母为女都不合格。
可恨自己没有花容月貌勾不住皇上的心。
“母妃！”帝景齐看着倒在地上又哭又笑的高贵妃，心痛难忍。
“给我滚，你帮着你父皇杀自己外祖！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母妃，是高家错了，这是他们应得的！”
“错？这个世界不就是弱肉强食。”
“母妃，不要执迷不悟了，父皇不会迁怒于你。”
“呵，我还有什么力气去斗。”
“帝景齐，以后别来见我。”
“母妃…”
“滚呐！”
“在母妃心中到底是高家最重要是吗？”帝景齐双眼通红，破碎又无力。
高贵妃己经不想回应他了。
她在深宫十几载，如果不是高家，她怎么做的了贵妃，又怎么掌的了凤印。
风光半生，潦草收场。
她要等，等帝元廷去世，等儿子继承大统，等孝道，愧疚逼疯他。
帝景齐一个人缩在自己院子里，他也难受，对自己外祖下手，母妃不要他了，他的苦闷无处诉说。
满柜的礼仪仁孝，治政新篇没有教过他要怎么处理。
他不是父皇，没有那么优秀，他也不是母妃，与高家亲情浓厚。
他没有父爱也没有母爱，是文书院按照规矩教导出来的大皇子。
三岁前的记忆己经非常模糊，模糊到看不清母妃是否有好好抱过他。
……
“马上过年了，宫中会宴请群臣，到时候朕会给你外祖父升官。”
“别了，免得哪天陛下又想撸了臣妾外祖父的官，寻不到由头又搞那一套。”
“你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怕朕了，什么话都敢说。”
“诶，陛下她动了！”
陆清虞牵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腹部。
帝元廷虽然有过好几个孩子，但还从来没体验过胎动，他从一开始对这个孩子就是不同的。
“朕听听。”他半蹲在她面前，耳朵紧贴着她的腹部，不像他平时严肃正经的模样，眉眼间都是温柔与期待。
“会不会累到？”
他抬起眉眼看她，第一次她在上他在下，俯视着这个不可一世的帝王，也许是烛光晃了她的眼。
她抬起手朝他的眼探去，伸在半空中时醒了神，若无其事地收回却又被他截住。
“怎么了？想摸什么？”
“没有。”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轻易压制住。
他借着这只手一个用力，陆清虞落在了他怀里。
这是两人吵架后第一次这么亲密。
让她些微的不适与尴尬。
她挣扎着起身，掐在腰间的手烫得她头皮发麻，跃跃欲试地打着圈。
“别动。”
“朕听太医说孕妇会格外敏感，需要安抚，你感受到了吗？”
“臣妾不需要。”
“嗯，朕需要。”
“皇上…皇上去找别人。”
“朕这大半年只碰过你哪来的别人。”
“怎么这么快就…”
帝元廷的衣袍上泛着亮光。
看得陆清虞羞红了脸，只好把头埋在他身上，不作声。
“好了，朕快些，不让你等。”
陆清虞不想说话，手掐着他的肉用力。
帝元廷一使力，掐着他肉的手不得不无力地放开。
酥麻传遍了她的西肢百骸。
她在他耳边轻轻地细碎娇哼。
他帮她简单地解了解馋，自己一柱擎天，留着冷水解决。
他忍得辛苦，他怕第一次没有分寸过了火，让她难受，只敢一边克制地一边根据她的反应一步步试探。
整理好她的衣裙，她还处在余韵中，他轻轻着她的背让她缓神。
看她歇的差不多还埋在他怀里不肯出来，轻笑出声。
他从茶几上倒杯温水，把人从怀里扶正，“怎么这么害羞，喝点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