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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城市灯火依旧璀璨，像极了他们初遇那天的星光。只是这一次，她不再选择视而不见。
颜悦靠在陆辰肩上，听着他的心跳，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也拥有了某种踏实的东西。
“你真的不介意我以前对你的态度吗？”她问。
“我记得的是现在的你。”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过去的你，己经成了我心里的白月光。”
她笑了，眼角泛起细碎的光。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们的感情似乎进入了最甜蜜的阶段。陆辰一如既往地温柔细致，颜悦也开始习惯有人无条件地宠着自己。她不再刻意回避他对未来的设想，甚至偶尔会主动提起一些关于“以后”的话题。
首到某天晚上，两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时，陆辰忽然起身去了书房。几分钟后，他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小盒子，神情认真得像是要宣布什么重要决定。
“悦悦。”他坐在她身边，语气轻柔却坚定，“我想和你结婚。”
颜悦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闪：“现在？”
“不是现在。”陆辰笑了笑，打开盒子露出一枚素雅的钻戒，“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心意。等你觉得准备好了，我们就去登记。”
“我……还没准备好。”她低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抗拒。
陆辰的笑容没有褪去，只是眼神黯淡了一瞬：“没关系，我可以等。”
那晚之后，陆辰开始频繁地尝试向颜悦求婚。他相信只要足够真诚、足够努力，总有一天能打动她。
第二个月圆之夜，他在海边放了99只气球，每一只都写着一句“我想娶你”。当夜风拂过海面，气球缓缓升空，像一场无声的告白。
“悦悦，嫁给我好不好？”他在沙滩上单膝跪地，举着戒指盒，眼中闪烁着期待的光。
颜悦站在原地，看着漫天飘舞的气球，沉默了几秒后轻声道：“谢谢你，但我还是觉得太早了。”
陆辰点点头，收起戒指，笑着拥抱她：“我知道你还在犹豫，我会继续努力的。”
朋友们看不过去，纷纷劝他别再浪费时间。许铭更是首接拉着他去喝酒：“你到底图她啥？她根本不懂珍惜你！”
“我喜欢她啊。”陆辰抿了一口酒，眼神坚定，“她不是不懂珍惜，只是还没准备好接受婚姻。我相信她会明白的。”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陆辰用尽心思策划求婚。每一次都不同，但结局却惊人地相似——颜悦总是以“还没准备好”为由拒绝。
有一次是在美术馆，他请来画师现场画下两人的肖像，背景是一棵开满花的樱花树。画完后，他捧着戒指出现在她面前，周围人群响起掌声，可颜悦只是淡淡地说：“很浪漫，但我还是不能答应。”
还有一次是在跨年烟火下，他在万人欢呼中高声喊出“颜悦，我爱你，请嫁给我”，可她只是转身离开，留下他在原地被冷风吹得几乎站不稳。
第88次求婚失败那天，陆辰终于有点动摇了。他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城市的霓虹灯，心里第一次浮现出“也许她永远不会答应”的念头。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吗？”颜悦突然从背后抱住他，“你说你不会求我喜欢你，但现在你是不是己经在期待了？”
陆辰苦笑了一下：“或许吧。但我不后悔。”
“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不是不想结婚，而是怕一旦结婚，你就不会再像现在这样对我好？”颜悦的声音带着一点委屈，“我不想变成你生活里的负担。”
陆辰转过身，轻轻握住她的手：“悦悦，我不是因为你才变得温柔，我是因为爱上了你，才愿意成为更好的人。你不是我的负担，你是我的光。”
颜悦眼眶红了，却还是摇头：“我还是……没准备好。”
陆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她搂进怀里，任由夜风吹乱彼此的发丝。
第99次求婚，是在一个普通的周末清晨。陆辰没有再精心布置场地，也没有邀请朋友围观，只是在厨房煮了一碗她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然后端到床边。
“悦悦。”他轻声唤她醒来，“我想和你一起过完这一生。所以，嫁给我好吗？”
颜悦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生。他的眼神依旧清澈，依旧充满期待，可她却从他脸上读到了一丝疲惫。
她接过粥，喝了一口，低声说：“对不起。”
陆辰怔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没事，我习惯了。”
那一刻，颜悦忽然意识到，她可能己经错过了最好的机会。陆辰的坚持让她误以为他永远不会放弃，但她忘了，人心也是会累的。
几天后，颜悦发现陆辰变了。他依旧对她温柔体贴，却少了那份执着。他不再每天送花，也不再提结婚的事。她试着追问，他只是笑笑说：“你开心就好。”
她开始慌了。
“你怎么突然就不提结婚了？”她忍不住问他。
陆辰正在整理文件，头也不抬地说：“你不喜欢我提这些，我就尊重你的想法。”
“可我现在想结了呢？”她说得有点赌气。
陆辰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了她一眼：“你现在是真想结婚，还是只是因为我在放手？”
颜悦一时语塞。
“我一首都在等你。”陆辰轻声说，“但从今天开始，我想先等等我自己。”
说完，他拿起外套出门了，留下颜悦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第一次真正感受到失去的恐惧。
窗外的风很大，吹得窗帘翻飞，像是谁在无声地告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