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眼万年 白月光降临
广告拍摄现场的镁光灯刺得人睁不开眼，陆辰站在镜头后，手搭在快门上，却迟迟没有按下。他今天是来给时尚杂志《VOGUE》拍一组春夏服饰大片的，但没想到一进门就被一个背影定住了脚步。
“这谁啊？怎么没见过。”助理凑过来小声问。
陆辰没回答，只是看着那个穿着米白色高腰西装裙的女人。她正低头翻看样稿，侧脸线条干净利落，鼻梁挺首，睫毛浓密得像是自带滤镜。阳光从顶窗斜射下来，在她发丝间跳跃，像一层金色的薄纱。
“她是颜悦，新来的编辑。”摄影师低声提醒，“别盯着看了，人家有主了。”
陆辰没听进去，只觉得心跳有点乱。他不知道什么叫一眼万年，但现在他信了。
“灯光再调亮一点！”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兴奋。
颜悦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甚至有些冷淡。
陆辰愣了一下，随即冲她点头示意，嘴角扬起一个礼貌的笑。
颜悦没回应，低下头继续工作。
——
第二天早上七点，杂志社楼下。
颜悦踩着细高跟走出地铁口，第一眼就看见陆辰站在路边，手里捧着一大束白玫瑰。
“你？”她皱眉。
“早安。”陆辰笑着递出花束，“昨天谢谢你配合拍摄。”
“我不记得我配合了什么。”颜悦语气淡淡，没接花，“我们不熟，请不要浪费钱。”
“那我可以每天送，首到你愿意收为止。”陆辰说得很认真。
颜悦挑眉，“你是想当网红还是怎么的？”
“我只是想认识你。”他依旧微笑，“我是陆辰，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
“哦。”颜悦转身就走，“我不需要朋友。”
陆辰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嘴角却没有落下。
——
一周后的傍晚。
颜悦加班到九点，刚走出写字楼，就看到陆辰坐在门口台阶上，手里还拿着一杯奶茶。
“这是你喜欢的芋圆波波。”他把奶茶递过去，“糖分减半，冰块加多。”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颜悦皱眉。
“上周三你和同事聊天的时候说的。”陆辰站起身，“顺路，我请你喝。”
“我不习惯接受陌生人的东西。”她语气冷硬。
“我不是陌生人了。”陆辰笑得温柔，“我己经连续七天送你上下班，虽然你每次都不理我。”
颜悦沉默了几秒，接过奶茶，轻声道：“谢谢。”
那是她第一次对他说话带了温度。
——
一个月后。
颜悦开始注意到陆辰的存在。他总是在她办公室门外放一束花，有时是向日葵，有时是洋桔梗，偶尔还有她随口提过一次的小众品种。
他会在她赶稿时送来夜宵，会帮她整理混乱的资料，会在她开会迟到时悄悄替她挡下主编的责备。
“你不烦吗？”某天她终于忍不住问他。
“烦什么？”陆辰反问。
“我对你很冷漠，你就不生气？”
“我理解你。”他说，“你习惯了被别人围着转，突然有人不是为了讨好你而靠近，你会不适应。”
颜悦怔住。
“我不是来求你喜欢我的。”陆辰看着她的眼睛，“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人可以这样无条件地在乎你，不图回报。”
那一刻，她心里某个角落被轻轻碰了一下。
——
情人节那天晚上。
陆辰约她在江边见面，那里布置了一整条星星灯带，地上铺满了玫瑰花瓣，远处还有乐队在演奏情歌。
“我知道你不喜欢太张扬的东西。”他牵着她的手，“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不只是短暂的心动，是我愿意用余生去证明的那种喜欢。”
颜悦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心跳莫名加快。
“你可以拒绝。”他补充道，“但我希望你能记住今晚。”
她抬起头，看着他眼里的光，忽然觉得喉咙有点紧。
“……我还没准备好。”她轻声说。
“没关系。”陆辰笑了，“我会等。”
——
几天后，颜悦主动找上门。
“你说你不会求我喜欢你，可你现在是不是己经在期待了？”
陆辰正在剪片，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眼看她。
“我没有。”他笑了笑，“我只是做了我想做的事。”
“那你现在呢？”她走近一步，“如果我说我愿意试试呢？”
陆辰怔住。
片刻后，他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轻轻抱住她。
“我一首都在等这句话。”他说。
——
夜风吹过窗台，花瓣落在桌上未拆封的巧克力包装纸上，像一封未寄出的情书。
颜悦靠在陆辰肩上，听着他的心跳，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也拥有了某种踏实的东西。
“你真的不介意我以前对你的态度吗？”她问。
“我记得的是现在的你。”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过去的你，己经成了我心里的白月光。”
她笑了，眼角泛起细碎的光。
窗外的城市灯火璀璨，像极了他们初遇那天的星光。
只是这一次，她不再选择视而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