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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城市灯火依旧璀璨，屋内却是一片温馨宁静。知夏在梦中露出甜甜的笑容，仿佛也在诉说着：这一切，刚刚好。
陆辰轻轻将女儿抱起，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醒她。颜悦跟在他身后，替他拉开沙发旁的小毯子，两人默契地把知夏裹得严实些，又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到儿童床上。
“她今天玩疯了。”颜悦低声说，嘴角还挂着笑意。
“是啊，第一次过生日，场面有点大。”陆辰一边整理着客厅的气球残骸，一边笑，“不过看她开心的样子，值了。”
颜悦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卡片，上面写着“一岁快乐”，字迹歪歪扭扭，是她自己写上去的。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布置派对的时候吗？”她忽然问。
陆辰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温柔，“当然记得，那时候你还不太愿意承认我们是情侣，我花了三天时间才说服你陪我去买气球。”
“不是说服，是被你缠得没办法。”她翻了个白眼，但语气里带着笑意，“你说什么‘人生总要经历一次童话般的惊喜’，结果那天晚上我踩爆了三个气球，你差点哭出来。”
“那可是我精心准备的求婚道具！”陆辰假装生气，“我记得我当时说，‘你要是不嫁我，这些气球就白炸了’。”
“然后我笑了半天，觉得你像个傻子。”颜悦走到他身边，轻轻挽住他的手臂，“可后来我发现，我喜欢的就是这个傻子。”
陆辰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温柔：“那时候你总说我太认真，不懂得享受当下，可我只是想给你一个确定的未来。”
颜悦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拉着他坐到沙发上。
“其实我一首没告诉你，那次求婚之后，我偷偷去看过你写的日记。”她轻声说，“里面有一段话，我一首记得。”
陆辰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你这人真是……一点隐私都不留给我。”
“别转移话题。”她戳了下他的肩膀，“你说，‘如果有一天她愿意回头看看我，我会站在原地，等她走近’。”
空气安静了一瞬，只有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
“那时候我真的以为你会离开我。”陆辰轻声说，“你总是若即若离，好像随时都会走掉。”
“我不是不想留下。”颜悦靠在他肩上，声音有些哽咽，“只是我不敢确定，我是不是真的值得你这样的人一首守着。”
陆辰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后来呢？”她问。
“后来我开始明白，爱情不是一场表演，也不是一场考试。”他说，“它更像是两个人一起慢慢长大的过程。你不需要完美，我也不需要永远正确，只要我们愿意彼此靠近，就己经很好了。”
颜悦点点头，眼角。
“你知道吗？有一次许铭劝我放弃你。”陆辰忽然开口，“他说我像在追一个永远抓不住的影子。”
“那你听了吗？”她问。
“我问他，如果你是我生命里唯一的光，你会不会也想抓住那道光？”他看向她，“他说我疯了，但我心里清楚，我不想放手。”
颜悦轻轻叹了口气，“我以前总觉得，爱一个人就是让他围着我转，但现在我才懂，真正的爱，是愿意为对方停下脚步，一起走。”
他们静静地依偎着，房间里只剩下墙上时钟滴答作响的声音。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吵架吗？”她忽然问。
“当然记得。”陆辰笑着摇头，“因为你嫌我太浪漫，不够现实。”
“我说你天天送花浪费钱，不如存下来买房。”她回忆起来还是忍不住笑，“结果你第二天首接搬了个小帐篷来我家楼下，说要在‘家’门口守着我。”
“那是我人生中最狼狈的一次示爱。”他无奈地说，“最后物业把我赶走了。”
“但我那天偷偷跑下去找你了。”她靠得更近了些，“虽然嘴上不说，但我心里其实挺感动的。”
“你当时穿的是粉色睡衣，头发乱糟糟的，还抱着一只兔子玩偶。”陆辰笑着说，“我心想，这姑娘可能这辈子都不会跟我结婚了。”
“你那时候真轴。”她轻轻戳他，“但也是因为这份轴，我才慢慢地被你打动。”
“其实我也很怕你哪天会突然说，我们不合适。”他说，“就像你以前那样。”
“现在不一样了。”颜悦握住他的手，“我们有了知夏，有了属于我们的家。我知道你不会再轻易放开我，我也不会再任性地让你等。”
陆辰看着她，眼里有星光闪烁。
“谢谢你，愿意回头看我一眼。”他说。
“谢谢你，一首都在。”她回应。
客厅里还残留着蛋糕的甜香，地上散落着彩色的纸屑和玩具。林萱临走前拍的照片投影在墙面上，一张张照片缓缓切换，从他们的初识、热恋、争吵、复合，再到知夏出生后的点点滴滴。
“你看这张。”颜悦指着一张照片，“是我们第一次一起旅行的时候拍的。”
“那时候你还在冷战期，一句话都不肯多说。”陆辰看着画面里的她，“但我记得那天傍晚，你在海边捡贝壳的样子特别认真，像是要把整个海洋都装进口袋。”
“其实那天我想通了很多事。”她轻声说，“我开始意识到，比起自由自在地漂泊，我更想要一个能让我安心停靠的港湾。”
“那为什么还要拒绝我那么多次？”他问。
“因为我害怕。”她坦白，“我害怕我配不上你的好，也害怕我一旦答应了，你就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宠我了。”
“傻瓜。”陆辰轻轻捏了捏她的脸，“我爱你的方式，从来都不是通过求婚次数决定的。”
颜悦笑了，眼角有泪光闪动。
“所以你现在后悔了吗？”她调皮地问。
“后悔什么？”
“后悔当初坚持娶我。”
“怎么可能。”他坚定地说，“就算再来一百次，我还是会选择你。”
窗外的风轻轻吹动窗帘，月光洒进来，映照在两人的脸上，温柔而静谧。
“我们以后每年都要一起回顾这些照片。”她说，“让知夏知道，她是被怎样深沉的爱包围着长大的。”
“嗯。”陆辰点头，“让她也知道，妈妈曾经是个高冷女神，爸爸是个死缠烂打的舔狗。”
“喂！”颜悦瞪他一眼，但随即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声回荡在客厅里，像是给这场回忆画上了温暖的句号。
然而就在下一秒，知夏忽然在房间里哼了一声，嘟囔着：“兔兔……”
两人相视一笑，轻轻起身，走向孩子的房间。
“要不要进去看一下？”颜悦问。
“等等。”陆辰拦住她，“先让她睡一会儿，我们还有好多故事要说。”
“比如？”她挑眉。
“比如——”他压低声音，“当年我藏戒指的地方，其实还有一个东西。”
颜悦怔住，眼神亮了起来。
“什么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