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祖大典那日,紫禁城笼罩在肃穆的薄雾中。太庙前的汉白玉阶上,龙涎香混着松柏气息在空气中弥漫。夏紫薇跪在阶下,素白裙裾沾满晨露,望着高台之上身着明黄龙袍的乾隆,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小燕子身披公主吉服立于沈砚清身侧,金丝绣就的凤凰在霞帔上栩栩如生。她余光瞥见夏紫薇倔强的背影,昨夜暗卫传来的消息又在耳畔回响——有人在京郊客栈搜出大量银票,落款正是朝中某位与沈砚清政见不合的大臣。
"时辰己到——"赞礼官的声音刺破寂静。乾隆手持玉笏走向祭坛,就在这时,夏紫薇突然起身冲上前:"皇上!民女愿以性命为证!"她扯开衣领,心口处赫然纹着半朵残荷,"母亲说,这是您当年亲手所绘!"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桂嬷嬷尖声斥道:"妖女!竟敢在太庙行此妖术!"小燕子却注意到夏紫薇染血的指尖——那处皮肤泛红起皮,分明是用特殊药水临时纹制的痕迹。
沈砚清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蟒纹衣袖下暗藏的软剑己出鞘三寸。就在乾隆脸色骤变时,太后拄着拐杖缓步上前:"且慢。"老佛爷浑浊的目光扫过夏紫薇苍白的脸,"哀家记得,先帝在世时曾说过,皇家血脉自有独特印记。"她示意晴格格取来金镶玉盒,"打开看看。"
盒中躺着半枚玉佩,与夏紫薇怀中的碎片严丝合缝。但当两块玉佩拼合的刹那,小燕子突然发现内侧刻着的"永寿宫制"字样——那是二十年前己被烧毁的宫殿。
"这玉佩是假的!"小燕子抽出软剑指向夏紫薇,"永寿宫早在先帝登基前就毁于大火,何来二十年后的宫制玉佩?"她转头望向脸色铁青的乾隆,"皇阿玛,有人故意设局!"
夏紫薇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撕下伪装的柔弱面具:"不错!是有人指使!可若不是你们这些皇家贵胄薄情寡义,我母亲何苦郁郁而终?"她掏出藏在袖中的匕首,首扑乾隆,"今天我就要替母亲讨个公道!"
千钧一发之际,小燕子掷出软剑打掉匕首,沈砚清同时飞身制住夏紫薇。混乱中,晴格格眼尖地发现夏紫薇发间银簪刻着的花纹,与昨夜黑衣人所持兵器上的暗纹如出一辙。
"押下去!彻查同党!"乾隆拂袖怒喝。待夏紫薇被拖走,太后轻叹一声,将真玉佩放回盒中:"哀家早命人仿制了假玉佩,就等着幕后之人自投罗网。"她望向小燕子,"倒是你这丫头,战场上练出的眼力,比那些自诩精明的大臣强多了。"
暮色降临时,沈府的红烛再次亮起。小燕子卸去繁复的头饰,窝在沈砚清怀里抱怨:"还以为当公主能威风八面,结果比打仗还累。"
"往后的路,本太师陪你慢慢走。"沈砚清吻去她眉间的倦意,窗外忽然传来零星的爆竹声——原来是百姓自发庆祝安宁长公主揭穿阴谋。
月光爬上雕花窗棂,将相拥的身影镀上银边。这场裹挟着权谋与爱恨的闹剧终于落幕,而属于巾帼将军与权臣的故事,才真正开始书写新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