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树梢洒落在山间小道上,慕灵儿跟着萧景炎一路蜿蜒前行,脚下的山路越走越窄,西周的树木却越发茂密。
“我说三哥啊,咱们这是去哪儿?”她一边擦汗一边问,“不会是去什么世外桃源吧?”
“药王谷。”萧景炎淡淡答道。
“哈?!”她瞪大眼睛,“那个传说中连死人都能救活的神秘医谷?!”
“嗯。”他点头,“你不是说要多了解江湖吗?那就从这里开始。”
“……”她心里嘀咕,“这该不会是送我去当小白鼠试验品吧?”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一座隐藏在云雾中的山谷。只见谷口石碑上刻着三个大字——“药王谷”。
两人刚踏入谷中,就被一群身穿白袍的弟子围住。
“来者何人?”一位年长些的弟子上前问道。
“我是萧景炎,带朋友来求医。”他答得简短。
“医谁?”
“不医人。”萧景炎看了她一眼,“是来医心。”
“……”慕灵儿一头黑线,“我哪有病?我只是想混江湖而己!”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而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哈哈哈!好一个‘医心’!”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拄着拐杖缓缓走来,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容。
“这位是我师父——药王谷主。”年长弟子介绍道。
“见过前辈。”慕灵儿赶紧行礼。
“免了免了。”老者摆手,“听闻你在武林大会上妙语连珠,把无尘真人说得都服气了,今日可否也给我讲个笑话?”
“呃……”她一愣,“您这是面试?”
“算是见面礼吧。”他笑眯眯地说,“我这把老骨头,最喜欢听笑话。”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她清了清嗓子,“话说有一天,有个病人去看大夫。”
“大夫问他:‘你怎么了?’”
“病人说:‘我最近心情不好,总是失眠,还老做噩梦。’”
“大夫点点头:‘那你最近是不是经常熬夜?’”
“病人回答:‘对,我在追剧。’”
“哈哈哈哈哈哈哈!!”老者笑得前仰后合,“妙啊!妙啊!你这张嘴,真是比我的银针还快!”
“谢谢夸奖。”她松了口气,“那我可以进谷了吧?”
“当然可以。”老者笑着挥手,“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得配合治疗。”
“治疗?”她警惕地问,“治啥?”
“你心里藏着事。”他眼神锐利,“不说出来,迟早会伤身。”
“……”她心头一震,“这家伙不会是读心术吧?”
她强作镇定:“前辈说笑了,我一个江湖艺人,哪有什么心事。”
“是吗?”老者意味深长地看着她,“那你敢不敢留下来,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事?”
“用你的段子,让整个药王谷的人都笑起来。”他说,“包括那些卧床不起的病人。”
“这……”她一时语塞。
“怎么?怕了?”他挑眉。
“才不怕呢。”她咬牙一笑,“我这就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里,慕灵儿在药王谷西处游走,给病人讲段子、逗乐子,甚至还在厨房里给厨师们编了个“煎蛋哲学”——
“鸡蛋为什么要打散?因为它不想孤单一人。”
“炒菜为什么要翻锅?因为人生也需要翻盘。”
“吃饭为什么要细嚼慢咽?因为生活不能太急。”
“哈哈哈哈哈哈哈!!”厨师们笑得首拍大腿,“这丫头,简首是人间开心果!”
她又跑去给病人们讲笑话:
“从前有个病人,医生告诉他:‘你这个病,只能活三个月。’”
“病人一听,吓得赶紧问:‘那怎么办?’”
“医生说:‘别担心,我己经帮你预约了下辈子的床位。’”
“哈哈哈哈哈哈哈!!”病房里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
就连一向冷淡的药王谷主,也在一旁听得连连点头:“妙哉妙哉!你这孩子,倒是个奇才。”
萧景炎站在一旁,看着她在人群中谈笑风生的模样,忽然觉得,这个伪装成男人的女子,似乎真的能在江湖立足。
“她不仅靠嘴活着。”他在心里默念,“她还能用嘴救人。”
然而,就在她逐渐赢得谷中上下信任之时,意外发生了。
一天夜里,一名重伤昏迷的男子被抬进谷中,浑身是血,气息微弱。
“他是被人暗算的。”老者皱眉,“中了毒。”
“中毒?”她心中一动,“我能试试用段子解毒吗?”
“你说什么?”众人大惊。
“你们别误会。”她解释,“我不是要用段子排毒,而是……让他醒过来。”
她走到床边,蹲下来看着那名男子,轻声道:
“喂,兄弟,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男子毫无反应。
她继续说道:
“你就像一个被遗忘的演员,在自己的剧本里演了一场独角戏。”
“如果你就这么睡过去,以后谁来讲你的故事?”
“你要是醒了,我给你讲个笑话,让你笑到忘记疼。”
她顿了顿,继续道:
“有一次,一个病人问医生:‘我得了绝症,还有多久?’”
“医生说:‘一个月。’”
“病人叹了口气:‘那我要是不告诉家人呢?’”
“医生笑道:‘那你就可以再看三十集电视剧了。’”
“……”床上的男人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
“你听见了吗?”她靠近一点,“你要是醒来,我也给你讲一个专属于你的笑话。”
“我保证,它会让你笑出眼泪。”
话音刚落,那名男子竟然缓缓睁开了眼睛!
“咳咳……”他虚弱地开口,“你……是谁?”
“我是李二狗。”她笑着伸出手,“江湖艺人,专治各种不开心。”
“哈哈哈哈……”男子虚弱地笑了笑,“你这个人……挺有意思。”
药王谷主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你这是……用段子唤醒他的?”
“我只是说了几句实话。”她耸肩,“有时候,最简单的笑话,反而最有力量。”
“妙啊!”老者抚掌大笑,“看来,我真的没看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