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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谷的清晨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草药清香，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息。慕灵儿站在谷口，望着远方连绵起伏的山脉，心中却有些忐忑。
“我这是又要上擂台了？”她一边整理衣襟一边嘀咕，“这江湖生活也太密集了吧。”
“你不是说想混江湖吗？”萧景炎靠在一旁，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淡，“那就要接受江湖的规矩。”
“可这规矩也太赶了吧。”她翻了个白眼，“前两天刚在药王谷讲完笑话唤醒病人，现在又让我去打擂？”
“这不是打擂。”他纠正道，“是‘言斗’。”
“啥叫‘言斗’？”她一脸懵。
“就是只动嘴不动手。”他说，“谁先让对方破防认输，就算赢。”
“哦——”她恍然大悟，“合着这就是现代辩论赛呗？”
“你说得对。”他点头，“只不过输了的人，要当一个月的‘笑林使者’。”
“笑林使者？”
“就是负责在各大门派巡回演讲，讲笑话逗人开心。”
“……”她嘴角抽搐，“这设定也太离谱了吧。”
但她很快调整心态，露出自信的笑容：“行吧，那就让我看看，这个世界的嘴力王者到底有多厉害。”
两人一路穿山越岭，终于来到一座隐藏于密林深处的比武场。这里名为“笑林擂台”，乃是江湖中专门用来以言语决胜负的地方。
擂台之上，一位身披紫袍、满脸傲气的中年男子正高声宣讲：
“你们知道为什么武林大会越来越没意思了吗？”
“因为没人敢说真话！”有人回应。
“错！”那人冷笑，“是因为没有真正的高手！”
“而今天，我要用我的嘴，击败所有对手！”
“他是谁？”慕灵儿悄悄问萧景炎。
“江湖第一毒舌——‘铁齿铜牙’柳无忌。”他答得简短，“曾一人单挑十二个门派掌门，未尝败绩。”
“哎哟我去……”她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传说中的语言界扫地僧吗？”
主持人见她到来，立刻宣布：“今日挑战者——李二狗，对阵‘铁齿铜牙’柳无忌！”
“哗——”人群一阵骚动。
“李二狗？那个御前脱口秀演员？”
“他也敢挑战柳无忌？！”
“完了完了，这小子怕是要被喷成筛子。”
慕灵儿站上擂台，看着对面那位气势逼人的中年男子，心里暗自鼓劲：“别怕，你可是从现代舞台杀出来的老江湖。”
她拱手行礼：“见过前辈。”
“哼。”柳无忌冷冷一笑，“你就是那个靠几句笑话混进武林大会的小子？”
“不敢当不敢当。”她谦虚道，“我只是个江湖艺人，靠嘴吃饭罢了。”
“那你可知，在我面前，你的嘴皮子根本不值一提？”
“前辈说得对。”她点头，“不过嘛……您也知道，嘴皮子快的人，不一定能笑到最后。”
“哦？”他眯起眼睛，“你想怎么比？”
“自由发挥。”她摊手，“谁能让对方说不出话来，就算赢。”
“好！”他爽快答应，“那就开始吧。”
主持人一声令下，比赛正式开始。
柳无忌率先开口，语带讽刺：
“听说你在宫廷里混得不错啊，太后娘娘都让你入宫讲笑话。”
“可惜啊，一个江湖艺人，靠的是本事，不是讨好权贵。”
慕灵儿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接招：
“前辈说得对，但您也别忘了，皇宫可不是谁都能进的。”
“至少我没听说过，哪位掌门能天天跟皇帝喝茶聊天。”
“你这是讽刺我？”他眼神一冷。
“不敢不敢。”她摆手，“我只是实话实说。毕竟，谁不想喝一杯‘皇室特供’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观众席爆笑。
柳无忌脸色微变，随即反击：
“你以为你能在这江湖立足，靠的只是嘴皮子？”
“你不过是靠着几个笑话，在权贵圈里混日子罢了。”
“哈？”她心头一紧，但很快稳住情绪，“前辈说得对，我确实靠嘴吃饭。”
“可你知道吗？”她眼神一亮，语气轻松却犀利，“嘴皮子能吃饭，也能救人。”
“比如刚才，我就用一段段子唤醒了一个中毒昏迷的病人。”
“哇哦——”观众席再次哄笑。
“你这张嘴倒是有点本事。”柳无忌沉声道。
“彼此彼此。”她笑着回敬，“不过比起您的毒舌，我还差得远呢。”
“那我们来点狠的。”他眯起眼，“我先来一句。”
“请便。”
“你以为你是谁？”他冷冷道，“一个女扮男装的江湖艺人？还是一个靠嘴活着的笑话贩子？”
“……”她心头一震，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前辈果然名不虚传，一眼看穿我的伪装。”
“你承认了？”他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我当然承认。”她坦然道，“但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丢人的。”
“你说我是靠嘴活着。”她继续道，“可你呢？你不也是靠嘴打天下？”
“区别在于，我让人笑，你让人哭。”
“哈哈哈哈哈哈哈！！”全场哄笑。
柳无忌脸色一沉，咬牙切齿：“你竟敢如此无礼！”
“我只是实话实说。”她耸肩，“毕竟，谁还没个亲妈呢？”
“你！！”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主持人趁机宣布：“本场胜者——李二狗！”
“哗——”掌声雷动。
慕灵儿站在擂台上，环顾西周，心中豪情万丈：“我终于，在这个世界的江湖，打出了一片天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