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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
“那有一个麦当劳，你……下去买几份套餐去。”
林小暖吩咐保镖之一，然后舒了一口气。
现在江夏把自已当牲口使唤了。
一刻不得停息。
“你至于这么废寝忘食拼命吗？”
“你现在不缺钱，不缺吃，不缺花……”
“江夏，我跟你说，你别让我逮住你的小辫子，逮住小辫子，我饶不了你。”
“你越这样，我越不走！”
“看谁飙得过谁！”
林小暖似乎很生气。
越生气越飙戏！
……
江夏也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她想的是现在东平王城，一上午没给他们供应水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喝上水，没水喝点奶，也能解渴。
一个人养一座城，哪能休息？
吃穿用度，哪个不得操心？
而且，小暖虽然对自已不错，但是这个秘密能说吗？
江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要不，小暖，麦当劳，我请你得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
“江……夏！”
“你这话是认真的在侮辱人吗？”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你还是江阿姨的亲生闺女吗？那江阿姨是到点儿不到点儿，都给塞吃的？”
“在我贫瘠的高中生涯中，江阿姨的饺子是唯一的美梦！”
“现在，你让我饿着肚子干活。”
江夏“……”
提到自已妈了，我也是为了妈呀？
走遍天涯海角，唯有自已妈不能少。
……
“对了，江夏，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也有个爹，突然像我那样，找过来，会怎么样？”
……
“爹？”
“这你大可放心，我跟你不一样，你是流落真千金。”
“我是真正的弃女，被抛妻弃女的那个弃女。”
江夏淡淡一笑，
“我妈跟我说，他早就死了。”
“但是我偶尔能风言风语听到，那人早就另组家庭了。”
“找了城里女人，把他一大家子都接走了。”
“我……注定孤单……”
……
林小暖眼睛冲她一瞥，
“这……你就放心好了。”
“你成了有钱人，想孤单都难。”
“你跑到海外都能找到你。”
……
“你亲生父母对你怎么样？”江夏也随口问道。
“我这……马马虎虎吧！”林小暖好像不太愿意提这个事情。
“那你养父母……会不会？”
……
“吃的来了！”还不等江夏问出，林小暖直接喊了一声。
伸手从保镖手里接过吃的，递给江夏一份。
谁的生活里搅拌搅拌都有玻璃碴。
瞎吃虾涮吧！
……
奶牛场，一个十几米的冲洗槽里，两头奶牛被赶了进去。
“哗哗”的水流，从顶上流下。
冲洗着身体。
奶牛哪怕绝食一日，奶液也能顺着水流流下。
冲到水槽里。
如同它温润眼睛里的泪水。
许是觉出命不久矣，“嗷嗷”的嚎叫着。
希望以更多的奶水赎回自已的命。
……
工作人员一边驱赶，一边嘟囔，
“你叫也没用，没办法，老板也没办法。”
“没有钱养你们了。”
“收奶的压钱太厉害。”
“老板都是卖了房子顶着呢，我们能干多久都不知道。”
“就看老板能撑多久了。”
“往前动动吧！”
说着，继续驱赶奶牛往前走。
出了这个冲洗槽，等待奶牛的就是电击，装车，宰成肉，上了别人的餐桌。
……
正在这时，工作人员的电话响起，是老板的声音。
“停！先停一下！”
“来了收奶的了。”
“是东坪村的江夏，听说她们收菜，收粮都是现结，看看这回怎么样，如果能行，这两头牛它就保住命了。”
老板在电话里很兴奋。
两个工作人员拿了小凳坐下，看着奶牛喝水，“哞……哞……”的嚎叫。
没办法，老板让等，咱就等。
但是众多时候是失望。
老板都被骗多少回了，回回说是现结。
最终都是一场空。
现在能压你钱，为什么不压，
能拖一天是一天，毕竟有这个钱存银行不也有利息吗？
家有万贯，带毛的不算！
养了这东西你就得学会自转。
两人开始刷起视频来。
……
奶牛场门口，江夏跟林小暖下车，四下看了看。
奶牛场一般开在较为偏僻的地方，外面是一片玉米地，用铁丝网拦着。
这一声声嚎叫，真让人心慌。
“夏夏！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快荒郊野岭了！”
“算了，你指定又说江阿姨在阴间想喝奶。”
林小暖正要问原因，又自已吞下去。
也许偏僻处能有惊喜。
……
江夏这一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
不断勾起自已的好奇心。
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还真看不出来！
截止到现在，林小暖都快要怀疑江阿姨真有灵异了。
要不然怎么会要奶呢？
不对！我快被PUA了，我怎么会下意识的觉得，天方夜谭也是真理呢？
……
江夏从手机里导出奶牛场老板电话，今上午燕姨给她发的。
“喂！是牛奶老板吧？我是东坪村江夏。”
“对，到你们牛场门口了。”
……
“哎呦！您可算来了！您稍等一下，我马上过去接您去。”
“那好吧！我们在门口等一下。”
……
等了有几分钟，从里面匆匆出来一人。
五十来岁，中等身材，手里还握着手机，
“江老板，还有这位……欢迎，欢迎！”
这位牛奶厂老板也听说了，江夏背后有人。
有个有钱人。
是不是这位？
他不知道怎么称呼，是称呼小姐，女士，还是老板？
恐怕富二代脾气不好，惹人不高兴就不好了。
他只是冲林小暖笑着，往里让。
“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
……
“有事耽误了一会儿，你们这是什么声音？听上去很凄惨！”江夏皱眉问道。
“唉，这是牛叫声，你们年轻，可能没有听过。”
“牛叫声是这个音儿？”江夏嘟囔了一句。
自已确实没怎么见过活的牛，最起码没有听过这个叫声。
“这是在给牛冲洗，冲洗完，就送屠宰场。”
“可能牛……也算生灵，也有感觉吧，冲洗的时候，它们就……就这么嚎叫。”
牛奶厂老板一边往里走，一边解释道。
小姑娘们都心软，别把人吓住了。
我已经让他们停下了。
这怎么还叫呢？
……
“不是让人告诉你们，我今儿过来收奶吗？怎么又宰杀？”
江夏听说了奶牛场，不断杀牛维持经营的事。
“江老板，我昨儿去你们那儿问过。”
“今早晨又打电话问过一次。”
“你们那儿的负责人，说这个奶没什么储存条件。”
“但是又说您会过来看看。”
“所以……”
“我们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困到这儿了。”
“做了两手准备，您这万一来不了，其他牛得活命呀！”
林小暖跟着江夏往里走，看到江夏居然眼圈发红。
好家伙，买奶买出感情戏来了。
谁不吃牛肉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