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老板把那牛放了吧,叫的怪难受的。”
“你们这现在有多少奶?需要多少钱?”江夏直接问道,就想着快刀斩乱麻。
救牛一命。
听着哀鸣买东西,心中……滋味不好受!
“我不姓牛,我姓马。”奶牛场老板更正了一下。
“差不多,都是牛马。”林小暖在一旁补刀。
“快点的吧?算个账的事。”
“啰里啰嗦!”
……
马老板无奈的咽下这口气。
“我这一头奶牛,每天产奶25~35公斤,平均下来也是30公斤,大概剩下500头。”
“一天也就15000公斤奶。”
“一公斤鲜奶是五块钱,七万五千块钱。”
“现在巴氏杀菌库房,存了有一周的。”
“一共有105吨奶,大概有五十二万五千块钱左右。”
“您问这些,您能吃的下吗?”
……
奶厂老板许是这个账早就存在心里,一气呵成。
每天累计,也是沉甸甸的。
养这个活物,它跟别的不一样,它憋不住。
吃了喝了它就产奶。
……
“我全要了,你把所有的奶,必须是能够直接饮用的。”
“全部放到库房。”
“一会儿带我去你们库房看看。”
“不但现在的,以后的我也包圆了。”
江夏大手一挥,似乎牛的惨叫声都听不到了。
每天一个人怎么也得一斤奶。
东平王城!我要奶一座城了。
江夏的手握着镜子,此时就是贴身宝贝一般。
有了自已的温度。
……
“听见了吗!我们胃口大着呢!吃的下。”林小暖冷笑道。
“马老板!”
……
“夏夏!这就是……你说的……请我喝奶。”
“你以为咱们的肚子是太平洋吗?”随即怼了江夏一句。
马老板也不知道这一唱一和的到底什么交情。
只管咧着嘴陪笑。
这生意就这么成了?
儿戏都没有这么离谱!
要是都这么痛快,别说叫我牛老板,叫我奶老板都行。
……
江夏差点忘了这一茬,感谢小暖提醒。
我该请你喝奶。
“小暖!一会儿你放开了喝,我真的请客。”
林小暖眼睛瞪起来,冲她的肩膀拍了一下,
“真有你的。”
“你等着。”
“看我将来怎么收拾你。”
……
“牛头马面,还不赶紧带路。”
奶牛厂老板低着头……往前走,后面跟着不停拌嘴的江夏还有林小暖。
我这姓名也太随便了!
……
“用不用再挤一挤?”
“奶牛们也都不容易。”
“你看那还有一滴呢!不容易发炎吗?”
……
挤奶厅,挤奶工都停下了挤奶机器。
听话的挤干净最后一滴奶,都收进了储存罐。
奶牛们,一个个心满意足,哐哐的送回去吃饲料去了。
江夏“……”
为自已的好奇心默了默哀。
以为奶牛会痛苦,会哭泣,谁知是熟练到全部机器一般,不哼,不叫。
就连那两头刚洗过澡的奶牛,也恢复了活力。
晃荡着空瘪的奶袋子,走了。
……
“行了吗?够了吧?江老板!”奶牛场老板有些生气,语气有些生硬。
这两个姑娘简直四六不懂。
这哪是做生意,这是过来玩儿来了。
……
他想到前面让自已领着去库房转了一圈。
所有的奶罐都让打开看看,让通到管道,用泵往外抽。
说是让抽到空罐中。
让她们尝尝。
这怎么可能?
奶都是无菌的,打开了,不就放进去空气了吗?
那不就变质了,坏了!
而且那个空罐它也盛不下呀!
可是这个姓江的丫头,直接说,她已经付过钱了。
坏了算她的。
那个富二代,居然在一旁看笑话。
任性也不是这么个任性法呀?
这不是糟践东西吗?
……
真是的,付钱了了不起呀!
奶厂老板气的心里骂骂咧咧,立刻吩咐人,都打开,往外抽。
库房里奶香味扑鼻。
七个大大的不锈钢储奶罐,就那么张着嘴。
任人品尝。
……
“小暖!你再尝尝这个,这是前天的。”
说着,江夏给她接了一瓢。
……
林小暖扭身往外走,
“江夏!我受够你了!”
“你把我当什么了。”
“一瓢一瓢的,你饮牛呢?”
“别再跟我说牛奶了,再跟我说,我跟你急,脑袋疼!”
江夏还非常可惜的说,
“太可惜了,这是你不喝的,你不喝我喝。”
说着,这人咕咚咕咚喝了半瓢奶。
还真撑的慌。
然后拍着肚子说,“都咣当起来了。”
“收……”
“放……”
……
马老板也看不下去了,这要是自个闺女,就得打死。
死丫头!浪费呀!
要全坏了,这奶要全坏了!
……
此时,东平王城,镜神树下,一股股奶流像泉水一样飞泻而下。
香味扑鼻!这些百姓拼命的吸,似乎吸了这个味,就能升仙一般。
“苍天呀,大地呀!太香了!”
“这是什么呀!”
“像是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一个个呆愣的看着。
有的喊,“奶味!”
“天牛产奶了!”
“天牛下奶了!”
有的还转头看着停在一旁,庞大的能盛油的天牛。
这天上有多少种牛啊?有油牛还有奶牛啊!
天呐!天上的牛能出这么多奶。
出奶量这么大!
这得多大的奶牛呀!
“城主夫人!城主夫人!……”
“城主夫人呢?”
“城主夫人去城门口给城主他们送衣衫去了。”
“快用缸接。”
“快去,通知城主夫人!”
“镜神呐!”
“不但给衣穿还给奶喝!”
“我们伟大的神呐!”
……
吃进去的是我们的唠叨和祈祷,产出的是什么?
神呐!
我们沐浴在奶香里,神光中,还穿的花团锦簇。
神呐!
我的眼泪无法抑制!
请收走我的崇拜吧!
……
酷热,毒辣的阳光似乎都软塌塌的,穿不过树上搭的凉棚,
……
“爹!爹!你看我这个……衣裙美不美?”
小夏夏跟着母亲江桂华来给城门送衣衫。
“美!”
“我们夏夏最美了!”季明远放下话筒,伸手要抱女儿。
哪知小夏夏一个转身,绕过去了。
“新衣衫……不抱!”
季明远这才看了看身上,还有城墙上这些。
都是破衣烂衫,胡子拉碴。
有的鞋子都磨破了,露着脚趾头。
没办法,老搬石头什么的,衣服早就不成样子。
“娘子!你来干什么?”
江桂华把车上的衣衫还有鞋子,放下。
“相公!这是镜神送来了新布,我们女眷们做了些鞋子,还有衣衫。”
“你们有时间可以换换。”
“辛苦你们了!”季明远看了看自已的娘子,本也是锦衣玉食的大家小姐。
如今打扮的都跟百姓一个样了。
……
“也没有什么辛苦的。”
“还是你们辛苦些!我们总有休息的时候,你们却是……”
正在这时,她看到一旁靠坐着的陈耀祖。
“陈公子!这是你妹妹给你做的鞋子。”
说着,把一双千层底的鞋子递给陈耀祖。
陈耀祖把刀往地上一插,
“我草,为什么不让她在家待着,跑出来干什么?”
江桂华瞪了他一眼,
“她凭什么不能出来。”
“你觉得她给你丢人了吗?”
“你觉得那怨她吗?”
“有这份怨恨,更应该杀敌。”
“我靠!我靠!我草它蛮夷八辈祖宗!”陈耀祖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