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对战,几乎是没有任何悬念的。
轩辕拓撘很是自信,认为自已是百分百能够拿下谢衍的。
十万大军对上四万,就跟玩儿一样。
加之从祁山出来的七万大军已经成功和轩辕拓撘会师,算上人数,他们总共有十七万的人马。
他们兵分三路,一方人马压在夏朝,企图一举拿下夏朝。
一方人马压在边境,对景朝边防持续发力施压,最后一方人马则是前往蓟州。
蓟州作为景朝最后一道防线,如果和边境一起被突围成功,那么对于景朝,便是如同探囊取物了。
而蓟州还尚且留有贞淑夫人的两万杨家军。
可就算是他们杨家军再怎么骁勇善战,在数量上那也是并不占有优势的。
而驻守在蓟州的,则是贞淑夫人当年麾下的右翼将军,同贞淑夫人一样,同样是一名英姿飒爽的女将。
他们杨家军中,几乎大部分都是女将女兵。
且自从沈长宁开放了招兵条件后,蓟州有不少的姑娘们都投身参军之中,不管是想要为国效力,还是想要同这天底下的男子争一争,她们无疑都是勇敢且自信的。
更是不输给那些男儿郎。
“将军,咱们已经被北萧大军围困了快十日了,城中粮草紧缺,再这样下去,蓟州迟早都会失守的!”
蓟州城墙上,已经挂上了免战牌。
此刻正是休战的时候,也唯有这个时候,他们才能稍稍喘口气,商量着接下来的战略决策。
然而蓟州的两万兵马,是不足以抵抗北萧五万大军的。
况且,北萧此番准备了许多巨弩弓箭。
火油裹满了石块儿,铺天盖地地被投放在城中,那浓烟中,还带有毒气。
右翼大将咬着牙,身上也有不少的伤。
自北萧大军抵达蓟州开始,他们已经和北萧斡旋了足足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好的是蓟州易守难攻,坏的是,北萧将他们围困在城中,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
“援军呢?不是已经快马加鞭前往各州请求援军了吗?”
右翼大将咬着牙,眼里还带着对景朝的最后一点儿希望。
然而手下之人的回报,却是让她的心彻底凉了下去。
“咱们的援助信分别派往了各州,距离咱们最近的,是梁州。”
“梁州还有三万人马,可是咱们的人去了梁州,就再也没回来了。”
“其次便是昌州,住守昌州的督军倒是回了信。”
右翼将军眼睛一亮,似乎已经看到了希望:“怎么说?援军何时能到?”
“昌州督军说……景朝女帝无能,蓟州被破,那都是迟早的事情,与其负隅顽抗,不如趁早投诚,与北萧结盟才是明智的选择。”
“什么?”
右翼大将怒拍桌面,脸上满是怒容。
“好个昌州督军,国难当前,他不派军支援也就罢了,居然还想着要投诚?”
什么投诚,那分明就是投降!
“将军,不好了,北萧发起进攻了!”
外头的小兵匆忙来报。
右翼将军面色巨变:“不是挂了免战牌吗?北萧怎么忽然发起进攻了?”
“北萧无耻,即便是挂了免战牌,他们也依旧不会遵守规则,他们这分明就是要强攻,城门一旦被破,城中百姓定会惨遭屠杀!”
他们之前是已经了解过北萧做派的。
每攻下一座城池,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城中无论老弱妇孺,都会惨遭屠杀抢夺。
乱世之下,战火一旦升起,百姓们便会深陷于水深火热。
原先蓟州也不止两万人马,只是调走了一部分前往皇城。
“无耻,实在是无耻!”
然而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去思考和咒骂了,外头迎战的号角声已经响起,右翼将军出去一看,顿时两眼一黑。
“他们的人马怎么忽然又多了?”
“是大乾!”身边的手下咬着牙,眼里带着绝望。
大乾忽然来了三万人马,现在他们联合在一起,足足有八万,两万对八万。
这几乎是一场必输的战役。
“所有人都给本将军打起精神来,一定要死守蓟州,死守城门,便是死,也决不能让他国铁蹄践踏了我朝国土,屠杀我们的同胞!”
黑云压城,狂风大作。
似乎就连那风中都带上了一丝浓厚的血腥气。
此刻,所有人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准备前往迎战。
八万黑压压的军士,前方是一排排巨弩和炮车。
北萧的手段向来卑鄙,只要能够拿下一座城池,他们是什么手段都用得出来的。
如今毒气还在城中蔓延,不少士兵和百姓都中了招,浑身溃烂不止。
尤其是城中幼儿,最是抵抗不住。
一时间哀嚎遍野,尸体堆积成山。
“这大景果然是没人了,就连这守城的将军,居然都是个女人!”
“哈哈哈哈,这女人领兵作战能有什么本事?”
“蓟州将军,你若是乖乖打开城门,本将军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将你收做姬妾,往后吃香喝辣的,定是少不了你的!”
“哈哈哈哈哈!”
此话一出,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而不远处的营帐之中,大乾太子耶律齐正待在自已的营帐之中,身边美人环绕。
如今已是盛夏,即便没有太阳,狂躁的热浪也在空气中翻滚着,裹挟着滚滚黄沙漫天,他的营帐之中却是格外的清凉。
“玉奴,你说本太子要是攻破了她的城,夺走了她的国,她可还会心甘情愿地成为本太子的太子妃?”
耶律齐依旧还在做着那场美梦。
倒也谈不上有多喜欢沈长宁,他只是喜欢那种征服的感觉罢了。
尤其是征服沈长宁这种女人,对他来说很有成就感。
自从上次离开景朝后,耶律齐才知道那女人将自已玩儿的有多惨。
大雪纷飞的冬候,沈长宁所赠送的粮草物资和炭火一类的,几乎全都是劣质的。
尤其是那些干粮,甚至是已经发霉了的。
耶律齐一路从景朝赶回大乾,几乎是挨饿受冻回去的。
这事儿可算是让他记在心里了,也让耶律齐明白了,沈长宁那厮,就是个小心眼儿的人。
刚好,他也是个小气的人,故而便让耶律齐觉得,他和沈长宁,简直就是天作之合,这世上没有谁,比他们要更为般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