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棉一直在认真听顾臣衍讲话。
顾臣衍说话声音还是那么好听。
他除了声音好听,说的话也那么有水平。
姜棉仔细听着,还像那时香山苑出事之后,她背靠顾氏这棵大树,同顾臣衍一起工作时一样。
总觉得和他多说几句话,就像是多读了好几本书。
顾臣衍讲完话之后,姜棉心里还在回味。
明知道他们之间再无可能,但姜棉心里还是有他。
她的目光总是不经意间去追随他。
直到他回到座位坐下。
看到顾臣衍和赵露并肩坐在那里,姜棉一颗心很快释然了。
他们以后会有各自的生活,互不干涉互不打扰是最好的结局。
顾臣衍坐在那里,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姜棉的注视。
他知道她在看他,很想转过眼看她。
但他不能。
他现在不能和她见面。
再过几天,他将赵露的赚钱方法摸透,将她的财路变成他的了,他就可以和她解释一切。
顾臣衍几次从姜棉那里看到了疑惑。
他知道她满肚子委屈和疑问。
那次离开,他本应该和她说清楚,结果,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一想到让她担心难过,顾臣衍心里就难受。
很快,姜棉站在台上发言。
顾臣衍看着她,看着那个浑身发光的女人,目光有些挪不开。
姜棉上台的那一瞬间,一眼看到了顾臣衍炙热目光。
她心里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狠狠一跳。
明显是他要分开,结果到现在,他看起来带着诸多不舍。
他依然在乎吗?
姜棉有片刻走神。
下面有人带头鼓掌。
是纪深。
姜棉看了他一眼,冲他笑了笑,迅速调整好心情开始发言了。
姜棉念完招标书之后离开。
紧接着,其他集团的总裁上台念招标书。
大会在两个小时后结束。
这次招标大会主办方特意安排了饭局。
姜棉本不想参加,但纪深觉得这是个机会,说服她留下。
顾臣衍提前进入饭局。
他的目光扫视一圈,像是在搜索什么人。
到底没有搜到,心里难免失落。
这时,身旁的一位同僚,对顾臣衍说道:“顾总你看,姜氏董事长来了,她呀,还是那么年轻。”
在他心里,姜棉虽然年轻,但也是后生可畏。
别看她年纪轻轻就掌管了顾氏集团,短时间内,顾氏在她的打理之下如日中天。
顾臣衍抬眼看向姜棉。
她看起来更加成熟了。
为人处事更加圆滑。
顾臣衍的视线,总是不经意间落在她身上。
当然了,宴会上很多男人都对姜棉献殷勤。
像是以往一样,她还是那么受追捧。
顾臣衍本想多看一会儿,赵露过来叫顾臣衍,很快带他离开了。
——
饭局上,姜棉正在寒暄,在顾臣衍抬脚离开的时候,第一眼注意到了。
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片刻怔忪。
“姜董。”
下属小声提醒姜棉:“别总是走神啊,人家在等你回答呢。”
姜棉这才注意到自己走神了,冲对面寒暄的人笑了笑:“抱歉——”
饭局还没结束,姜棉就离开了。
她想起顾臣衍,被赵露带走的那一幕。
真的很刺眼。
还如锥子刺穿心脏。
之后姜棉无心工作,直接回家了。
家里面小宝已经会走路了。
看到姜棉,小宝跌跌撞撞的向她走来。
姜棉伸手抱住了她。
怀里抱着宝宝的时候,陆蔓走过来对姜棉说道:“棉棉,你和阿深参加招标会了吗?”
今天纪深没有去。
姜棉回答道:“阿深没去。”
“又让那个顾臣衍占了便宜。”
陆蔓说起来就生气。
姜棉看着她:“妈,别想太多。”
她之后和小糯米团子一起玩耍:“宝,叫爸爸妈妈,爷爷奶奶。”
陆蔓在一旁嗔怪道:“又教他这些。”
她想起顾臣衍每次教宝宝,都是教他很多安全知识,对姜棉说:“你也教教他怎么保护自己。”
姜棉:“他是男孩子。”
在她看来,吃一回苦头他就老实了。
陆蔓顿时一噎。
她很快又说:“棉,顾臣衍这次回来了,没和你说话吧?”
“说什么?”
姜棉有片刻失神:“我们之间全完了。”
彻底完了那种。
顾臣衍前面离开,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这次回来,依旧没有和她说一个字。
姜棉知道他们之间是真的连朋友都没得做。
陆蔓道:“听说顾氏集团这些天发展突飞猛进?”
姜棉笑了笑:“是啊,那么大一个商业帝国开始运作了。”
在她心里,顾臣衍一直都是那么优秀。
所以,他能做出成绩,一点儿都不奇怪。
当然了,姜棉也没想过顾臣衍是为了找到证据,也是为了把赵露的财富变成他的。
陆蔓盯着姜棉看了很久。
她有时候猜不透姜棉的心思。
刚才看到她说她和顾臣衍全完了的时候,她表现的很是淡然。
应该是放下了吧。
毕竟那个男人连亲儿子周岁宴都没参加。
陆蔓松下一口气:“棉棉不要多想,你俩无法在一起是早就注定了的。”
姜棉笑着把宝宝塞回她怀里:“我没有想不开,毕竟都分开了那么久。”
她也觉得自己释然了。
既然到了这一步,刚好把他从心底彻底清除。
陆蔓看到姜棉笑着,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棉棉,爸爸给你做好吃的了。”
陆蔓道:“心疼你赚钱辛苦,他能做的久只能给你做一些好吃的。”
“谢谢爸爸。”
姜棉冲着厨房喊了一声。
纪深抬手擦了一下额头汗水:“不用谢,你开心就好。”
这时外面有汽车声音传进屋里,陆蔓看了一眼,顿时喜笑颜开:“是阿深来了。”
姜棉抬脚就要上楼。
她知道纪深现在父母眼中,简直就是无敌宝贝。
她就不参与了。
要不然会觉得失宠。
陆蔓看到她要上楼,立马叫住了她:“棉棉,站住。”
“不了,我受不了你们宠爱别人。”
姜棉实话实说,倒让陆蔓拉长了脸:“谁还不宠你是怎么了?”
“我不是亲生的。”
姜棉说的话,让陆蔓一张脸沉了下去:“胡说。”
“阿深是亲生的。”
姜棉说完,笑的合不拢嘴,逃跑似的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