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我们说到,韩子陵为什么说”耗子钻出洞才好打”,接下来又会如何部署工作呢?岳飞跑了匪首,又要怎么办?张良的”盐引减半”能实施吗?韩子陵准备如何追求柳如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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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山的清晨,好像被一层薄纱似的晨雾裹着,白茫茫的,啥都看不太真切。
昨天晚上的会议后,岳飞便赶回新军准备,今天一早,他便带着队伍返回黑石山。
一路上,马蹄声、脚步声”嘚嘚”“咚咚”响成一片,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回来了。将士们一个个风尘仆仆,士兵们的靴底沾着泥,铠甲上结着血痂,但腰杆都挺得笔首,脸上带着些疲惫,可那眼神,就跟淬了火的刀似的,透着股子坚毅。
“传令兵。”
岳飞轻勒缰绳,战马稳稳停驻。晨露沾湿的战袍在朝阳下泛着柔和的光晕。他翻身下马,动作如行云流水,对身旁亲卫温声道:”有劳速请各营指挥使至中军帐议事,另着人恭请主公。”
中军帐内,岳飞修长的手指在檀木案几上轻叩三声,声音清越:”诸位将军,此战虽歼敌甚众,然邢恶与王家村首恶未除。”他目光沉静地环视众将,”更有百六十位袍泽捐躯,数百将士负伤。此中教训,当深思之。”
话音未落,帐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韩子陵一袭月白长衫,从容而入。岳飞立即起身,执弟子礼:”主公晨安。”随即侧身让出主位。
韩子陵微微颔首:”岳将军与诸位将士辛苦了。”他端坐主位,声音温润如玉,”昨夜细阅战报,今日特来军中。一则犒赏三军,二则共商建军大计。”
“谨遵钧命。”岳飞躬身应答,而后转向众将,”诸君且随主公移步校场。”
校场上,晨风拂过旌旗。岳飞立于点将台侧,朗声道:”擂鼓,聚将!”
校场上,旌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红黄蓝三色军旗与”精忠报国”的纛旗交织成一片翻涌的浪涛。韩子陵端坐于点将台主位,岳飞一袭素色战袍侧坐其旁,手中竹简轻叩案几,目光如炬扫过台下三军:”奉主公钧令,此役诸君以血肉之躯筑钢铁长城,功在社稷!今日特宣嘉奖——”
岳飞起身踱至台前,袖中竹简”哗”地展开:”张宪听令!尔率部首破鸡鸣山,如尖刀首插敌腹,更以'围三阙一'之策将邢恶残部驱入绝地,此战首功当记尔名!”
青铜虎符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岳飞双手托符,声若洪钟:”自即日起,擢升为副将,与本将共掌三军!”
张宪单膝跪地,甲胄铿锵如战鼓:”末将不过践行将军'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之训!此战实乃三军将士用命,末将定当肝脑涂地,不负主公与将军栽培!”
岳飞扶起张宪,指尖轻点其胸甲:”《六韬》有云'同天下之利者则得天下',将军当知,这虎符不仅是权柄,更是三军性命相托之重!”
岳飞转身自兵器架上取下佩剑,剑鞘镌刻的云雷纹在光影中流转:”薛仁贵听令!野狐岭一役,尔以八百守军抵挡三千贼寇,更以'疑兵之计'拖住敌军两个时辰!”
剑锋出鞘半寸,寒光映得人眉目皆清:”此剑乃恩师周侗所赠,今日转赠将军——”剑柄重重拍在薛仁贵肩头,”望将军持此剑,护我山河无恙!”
薛仁贵双手托剑,虎目含泪:”末将虽死,不敢忘将军'文死谏,武死战'之教诲!”
岳飞穿过整齐列阵的方阵,停在一名左肩渗血的士兵面前。他抬手轻抚对方甲胄上未干的血迹,指尖在铁叶间出细微的金属颤音:”袍泽当如手足,尔等以血肉之躯筑我军魂,此赏当之无愧。”忽而转身,战袍下摆划出凌厉弧线,”然诸君须知——军法如山,赏罚分明,方为立军之本!”
“精忠报国”的猩红大旗在朔风中猎猎翻卷,将士们虽然身着普通的麻纱军装,但他们的枪尖椒折射出细碎金芒。
岳飞大步流星踏上青石台,战靴叩击声与远处战鼓残响遥相呼应。
他忽然展开染血的战报,声音陡然高亢:
“此役吾等以一千五百锐士破三千贼寇,斩首五百一十西级,生擒一千五百二十人!”忽而话锋一转,声若裂帛:”然吾等亦痛失一百六十位兄弟!”
全场将士如潮水般单膝跪地,枪支相撞声震得旗杆嗡嗡作响。
岳飞解下腰间酒囊,将烈酒倾洒于地:
“这一炷香,敬天地,敬英魂!”
“诸将皆有封赏。”岳飞展开第二卷竹简,声音陡然转沉:”此役阵亡一百六十三名兄弟,其抚恤银己加三成发放,遗孤皆入'岳家军学堂',本帅亲授《论语》《武经》,必使其成才!”
“王英雄!”
左列闪出个铁塔般的汉子,左臂缠着的麻布己被血浸透成暗褐色——那是为护亲兵硬扛狼牙棒留下的勋章。他右手将断矛重重顿地,裂开的虎口渗出新的血珠。
岳飞双手捧过新铸的鎏金长矛,矛身”精忠”二字在阳光下灼灼生辉:”尔率敢死队首登鸡鸣山,独斩十五寇,更从刀丛中救回五名兄弟,此真丈夫也!”忽而从怀中掏出银锭与素绢,”主公特赐纹银五两、绢一匹,望尔再立新功!”
王英雄单膝跪地,喉结剧烈滚动:”将军……俺就是按您教的,宁可向前十步死,绝不退后半步生!”
“赵续荣!”
中军阵中走出个右臂缠绷带的汉子,左手却将铜锣举过头顶。那锣面尚有刀痕,正是野狐岭夜战时发出的三十声救命锣。
岳飞拾起锣槌轻敲三下,余音在山谷间回荡:”尔以一己之力预警,硬拖住邢恶先锋半个时辰,更手刃十西寇!”说罢将银锭与绢帛塞入其怀,”主公赐赏,尔当之无愧!”
赵续荣突然将铜锣倒扣在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将军!这锣是兄弟们用命换来的,该赏给他们!”
“张向荣!”
右列踉跄走出个”黑炭头”,右腿箭伤未愈,左手却紧攥着半截火把。岳飞解下猩红披风,忽见内衬绣着半阙《满江红》,当即振臂展开:”此袍随我十年,今赠火攻英雄!诸君且看——”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的墨迹在风中翻飞,恰似血色残阳。张向荣突然将火把插在披风上,烈焰腾空而起,映得他满脸泪痕:”将军!这火是替阵亡兄弟点的,他们看得见!”
“杨再兴”
七名壮汉抬着门板疾奔而来,门板上杨再兴面色如纸,右腿的刀伤仍然红肉丝丝。岳飞突然单膝跪地,从贴身锦囊掏出青玉药瓶:”主公特命柳姑娘专门为你配的丹药,今日尽数予你!”忽又贴近其耳畔低语:”尔等亲兵抚恤加倍,牺牲兄弟的遗孤,本帅每月亲授《论语》《武经》,必使其文武双全!”
杨再兴挣扎着要起身,被岳飞按回门板:”躺着!待尔伤愈,本将还要与你共饮庆功酒!”
忽有老兵举臂高呼:”将军!我家二小子刚满七岁,能跟着学打仗不?”
岳飞朗声大笑,解下腰间玉佩掷下:”明日便送来!不过先说好,学的是'仁义礼智信',可不是光会杀人!”
岳飞霍然起身,战袍猎猎作响:”袍泽们!吾等浴血非为功名利禄,乃为黎民苍生!”他忽然抽出佩剑划破掌心,鲜血滴落处,黄沙瞬间染红,”自今日起,黑石山当铸成铁壁铜墙,韩家军必成虎狼之师!尔等可有信心——”
“有!有!有!”山呼海啸般的回应震落老槐树十年陈叶。岳飞将染血的佩剑高高举起,剑身倒映着漫天旌旗,恰似血色星河。
此时,韩家军的灵魂韩子陵大步上前,他目光如炬,扫视全场,声音沉稳而有力:”将士们,此次征战,我们以少胜多,大破敌军,这是诸位用热血和生命换来的胜利,你们都是韩家军的骄傲!我们不仅要铭记这场胜利,更要以此为契机,共同建设我们的美好家园,让百姓安居乐业!”
“并且,我韩子陵在此宣布,军队即将改制,日后将有更多杀敌立功的机会。只要大家奋勇杀敌,保家卫国,就一定能获得提升与奖励,你们的付出绝不会被辜负!”
“此剑名'沥泉',今日与诸君共誓——” 岳飞的声音再次响起。
突然有老兵嘶声高唱:”怒发冲冠,凭栏处……”歌声如燎原之火,瞬间席卷整个校场。岳飞的声音穿透歌声:”待到山河重整日,本将与诸君痛饮黄龙府!”
老兵沙哑的嗓音突然在人群中炸开:”怒发冲冠,凭栏处......”这半阙《满江红》像野火般瞬间燎遍校场。岳飞按剑而立,声音穿透云霄:”待到山河重整日,本将与诸君痛饮黄龙府!”
残阳如血,将岳飞的身影与”精忠报国”的大旗熔铸在一起。山风卷起案上墨迹未干的军报,露出半页染血的名单——最末那个名字,赫然是今晨还在炊事班熬粥的老伙夫。
悬念待解:那份染血名单暗藏什么玄机?盐商内斗的旋涡将吞噬何人?韩子陵的盐铁大计背后,又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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