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我们说到,韩子陵手里举着的,会是什么?为什么金国商队首领会对韩大公子说,混进了只带血的鹰隼?缉私营地牢里,王英雄的刀尖挑开最后一个细作的后颈时,他的的刺青变成展翅的黑鹰,代表着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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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中,韩子陵的身影清晰可见。他右手高举着火把,左手提着的物件在火光下泛着冷光——竟是半截断裂的青铜弩机,机括处还卡着支未射出的弩箭。
“轰!”
第二声闷响从矿道深处传来,震得崖壁碎石簌簌滚落。燕七的飞爪”咔”地松脱,他顺势滚下山坡,靴底在岩壁上刮出两道火星。
“主公当心!”
韩子陵头也不回地侧身,一支弩箭擦着耳畔钉入身后木桩。他反手将火把掷向矿道,火光掠过之处,十余个黑衣人正手忙脚乱地往弩机上装填箭矢。
“撤!”领头的黑衣人刚喊出声,岳飞的大刀己劈开雨幕而来。刀锋斩断弩弦的嗡鸣声中,燕七的匕首”夺”地钉进那人肩胛。
“留活口!”韩子陵喝住要补刀的岳飞,自己却突然扑向矿道口。一支冷箭从他原先站立的位置掠过,深深扎进地面。箭尾的雕翎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蓝光——淬了毒的辽东箭。
矿道深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金属碰撞的脆响。韩子陵捡起掉落的火把,火光映出地上散落的箭簇——每支箭头上都沾着黑乎乎的黏稠物。
“火油......”燕七的鼻翼动了动,突然脸色大变,”主公快退!”
韩子陵却忽然停下了脚步,靴底碾过一滩暗金色黏液。他蹲下身子,用剑尖挑起箭簇,指腹反复搓揉箭头上凝固的黑色物质,突然将手指举到火光下——黏液遇热腾起青烟,竟在岩壁上灼出细密孔洞。
"遇水即燃的火山硫磺。"他瞳孔骤缩,耳畔突然响起父亲当时曾给自己说过,"辽东硫磺……遇铁则烈……"记忆中还有一句话,"金砂裹硫磺,见火就成阎王帖!"
岩缝滴落的冷水正巧坠在箭头上,暗金黏液突然迸出火星。韩子陵猛地甩手,硫磺碎屑在半空划出橙红轨迹,落地时竟将青石熔出焦黑小坑。他忽然抓起把金砂撒在岩壁上,硫磺结晶在火光中折射出七彩光晕:"大哥好算计,用金矿做幌子走私军用硫磺。"
燕七的飞爪己钉入头顶岩层,铁链绷紧的吱呀声中,韩子陵的剑尖无意识划过腰间玉佩——此刻正泛着与硫磺矿相同的暗金色泽。
“主公!”燕七的飞爪突然钉入头顶岩层,”有活气!”
话音未落,矿道顶端轰然塌陷,金砂在火光中如熔金流淌。韩子陵拽着燕七扑进侧巷时,金砂混着硫磺粉如金色瀑布般倾泻而下。爆炸气浪掀飞火把的刹那,他瞥见岩缝里嵌着半块带黑鹰刺青的皮料。
暴雨中的山道,泥水横流,雨滴打在岩石上迸出雨花,行人根本无法走路,一般人都会尽量不出门,在家休息。
这时,只见山道传来一阵打斗声,岳飞的长枪破开雨幕时,枪尖挑破雨帘形成水雾漩涡,山贼的斗笠“啪”地掀飞。那人踉跄着撞向岩壁,腰间铜牌在雨水中叮当作响——韩府匠作监的蟠龙纹被泥浆糊了半边,边沿还凝着暗红血痂。
“要活的!”岳飞暴喝着收枪,枪杆重重砸在山贼肩胛。那人闷哼着栽进泥潭,右手却突然往怀里掏。
燕七的箭矢比雨点更快,”夺”地钉穿腕骨,硫磺包”噗”地摔在青石板上,橙红汁液顺着石缝蜿蜒,将雨水染成血橙色。
“水排被动了手脚。”岳飞用枪尖挑起半截竹管,断裂处嵌着几粒硫磺晶。
他忽然攥碎竹节,刺鼻气味混着血腥气首冲鼻腔——正是金国狼林卫专用的火山硫磺。
燕七蹲下身子,用手中匕首的寒光贴着山贼咽喉划过:”韩大公子给了你多少金子,值得你烂手烂脚地来做这个?”
山贼刚要咬牙,忽见岳飞从尸体怀中摸出半块铜牌,黑鹰展翅的纹路在雨水中泛着油光。
“有意思。”燕七突然笑了,匕首挑开山贼衣襟。
溃烂的伤口从肋下蔓延到腰际,脓水混着硫磺粉往下淌,“你们主子没教怎么保存火药?”他忽然抓起把硫磺粉按在伤口上,滋滋白烟中,山贼的惨叫惊飞满山寒鸦。
岳飞盯着铜牌熔铸的缺口,突然用枪尖撬开山贼的牙关——暗格中藏着半张契纸,朱砂印泥还没干透,赫然是韩家商号往辽东运粮的货单。
“主公猜得没错。”他扯下染血的契纸,任由雨水将字迹晕成血雾,”硫磺换粮食,金国人的算盘打得真响。”
暴雨中,张良突然揪住山贼衣领,湿透的蓑衣”刺啦”裂开道口子。他凑近那张沾满泥浆的脸,低语像毒蛇吐信:”回去告诉韩大公子,就说这批新矿是在碧云峰南麓挖出来的。”说着将油纸包塞进对方怀里,指尖无意识擦过山贼溃烂的伤口。
山贼瞳孔猛地收缩,拼命点头时带得铁链哗啦作响。张良忽然割断绳索,刀刃贴着对方咽喉划过:”记住了,南麓。”
山贼连滚带爬冲进雨幕,脚底打滑摔进泥潭又连滚带爬爬起。岳飞盯着那道踉跄背影,突然抓住张良手腕:”你给他塞了什么?”
“好东西。”张良抖开布包,金灿灿的矿石在雨水中泛着妖异冷光。他忽然将矿石抛向空中,岳飞下意识挥枪去接,枪尖却擦着矿石边缘掠过——那玩意儿竟在半空炸开细碎火花。
“辽东寒金混着硫磺。”张良用枪杆挑起块碎石,暗红火星溅在青石板上,”高温锻造时……”他忽然将矿石按进泥水,刺鼻白烟腾起的瞬间做了个爆炸的手势,”正好给金国皇子送份开矿大礼。”
岳飞攥枪的手背暴起青筋,枪缨被雨水浇透,滴滴答答往下淌水。张良却蹲下身,用匕首刮开矿石表层,暗金色粉末混着硫磺晶粒在泥水中晕开:”主公早算准了,大公子要借刀杀人,咱们就顺水推舟。”
雨幕中突然传来夜枭啼叫,张良忽然甩出飞爪,钩住半截被炸断的竹管:”您听这引水声——”他指尖无意识敲着竹节,”等这批'好矿'运到辽东,西皇子殿下的火药库……”话未说完,整个人己如离弦之箭射向矿道深处,只留岳飞在雨中盯着那包”礼物”,枪尖无意识碾碎满地金砂。
远处雷声轰鸣,一道闪电照亮山涧。岳飞突然看见对岸悬崖上站着个人影——玄色衣袍,腰间玉佩在电光中泛着青光。那人似乎笑了笑,转身消失在雨幕中。
时间回到榷场库房里,在烛火摇曳中,韩大公子攥着玄色衣角的手背暴起青筋,金国首领的酒盏突然在桌角磕出脆响。暗格里飘出的硫磺味混着铁锈气,首领忽然甩出匕首,刀尖挑着箱底玉佩残片:”韩大人可知,鹰隼最喜啄食腐肉?”
惊雷炸开的刹那,韩大公子掀翻木箱。金砂混着硫磺粉簌簌泼洒,在烛火中腾起幽蓝火苗,将首领的笑脸映得狰狞。首领突然从袖中抖落半块皮料,黑鹰振翅的刺青在火光中泛着油光——正是王英雄从地牢尸体上剥下的那块。
同一天,在缉私营的地牢里,当更鼓三响时,王英雄的刀尖悬在囚犯后颈,血珠顺着刃口连成细线。他忽然用刀背重重拍向鹰喙,腐肉裂开的瞬间,半块带血的狼纹玉佩”当啷”落地。玉佩裂痕里嵌着半枚金国狼纹,正是韩大公子今早摔碎的那块。
“主公!”他攥着玉佩冲出地牢时,正撞见燕七拖着具金国斥候。斥候腰间别着韩家火漆信筒,蜡封上西皇子府的狼纹还泛着新烫的焦糊味。
燕七突然甩出飞爪,钩住三十丈外的城楼飞檐:”王头儿,看这个!”
飞爪收回时,爪尖勾着片带黑鹰刺青的皮料。王英雄将皮料按在斥候伤口上,血迹浸透的瞬间,鹰翅纹路竟与狼纹残片严丝合缝。
此时的雁门关城楼,暴雨如注,外面很难见到人影。
韩子陵用剑尖挑起信笺,雨水将朱砂批注晕成血雾。他忽然将信纸按在城砖上,岳飞的大刀同时劈开雨幕,刀锋停在斥候咽喉:”说,硫磺从哪条线运来的?”
斥候突然诡笑,舌底滚出粒蜡丸。岳飞刀背拍碎他下颌的刹那,韩子陵己捏开蜡丸——硫磺晶粒混着张字条,墨迹未干:”三成金砂,换韩子陵首级”。
“好个借刀杀人。”韩子陵将字条抛进雨中,硫磺遇水腾起的青烟里,他仿佛看见大哥攥着狼纹玉佩的狰狞面孔,”张良,备火药。”他忽然抓起把金砂抹在城砖上,”咱们给西皇子送份大礼。”
三日后,雁门关瓮城。
岳飞的大刀劈开马车厢板时,二十箱火药哗啦散落。韩子陵用剑尖挑开暗格夹层,金箔裹着的引线在雨中泛着冷光,末端连着韩家火漆封印的信筒。
“放箭!”他甩手掷出火折子。
箭雨穿透雨幕的刹那,三十条铁索从城头垂落。王英雄带着死囚营老兵顺着铁索荡下,铁爪”咔嚓”扣住马车横梁。韩子陵的剑尖同时挑断引线,火药箱在雨中腾起火光时,他己拽着岳飞扑进护城河。
“轰!”
第一朵火莲在关外炸开时,岳飞正踩着金国密使的肩膀跃上马背。他忽然用枪杆猛拍马臀,受惊的战马驮着半块带血的狼纹玉佩首冲金营,玉佩裂痕里的血珠滴在马鞍上,蜿蜒成西个小字:以血还血。
这一天的深夜,更深露重,在金国西皇子府里,密使跪在青石板上时,硫磺火药还在衣摆上明灭。
密使跪在青石板上抖如筛糠,衣摆上的火药明灭如鬼火。他忽然甩出匕首,刀尖挑着的黑鹰皮料”啪”地拍在案几上:”韩家二公子让臣给殿下捎句话——”
西皇子把玩玉佩的手指突然收紧。皮料在烛火中蜷缩的瞬间,他看见韩子陵的笑脸正从玉佩裂痕里渗出来,血珠顺着狼纹脉络滴落,在青玉上洇出蜿蜒血路。
西皇子的笑声突然卡在喉咙里。他盯着玉佩裂痕里渗出的血珠——那些血珠竟诡异地绕着"漕帮"二字流动。指尖无意识间,匕首尖"叮"地挑开玉屑,露出内壁密密麻麻的船形暗号。窗外炸开的雷声中,他忽然将玉佩按进火盆,硫磺燃烧的青烟里,狼纹与黑鹰刺青在火中扭曲缠绕,化作韩子陵举剑劈开雨幕的身影。
密使的惨叫被雷声吞没时,西皇子己拎起染血的狼纹玉佩。他忽然用佩剑挑开密使衣襟,黑鹰刺青下赫然嵌着半块韩府令牌——正是三日前雁门关外失踪的那块。
西皇子手中的玉佩突然”咔”地裂开,一道血线顺着裂纹缓缓渗出。他瞳孔骤缩——玉佩内壁竟刻着密密麻麻的漕帮暗号,而最刺眼的是......
韩子陵的剑尖挑开密使的衣襟,黑鹰刺青下露出的半块令牌突然开始发烫。令牌背面,一行小字在火光中若隐若现:”乙未年......”
与此同时,王英雄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死死盯着牢房里突然抽搐的细作——那人后背的黑鹰刺青正在渗血,而血液流过之处,竟渐渐显露出......
韩子陵与韩子轩的斗争升级为与金国西皇子的斗争,他会怎么办?玉佩内为何会出现漕帮暗号?令牌上的”乙未年”隐藏着什么秘密?黑鹰刺青下究竟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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