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我们说到,契丹人究竟在多少村庄安插了眼线?萧兀纳能逃走吗?李掌柜究竟与金国有什么关系?假粮票上的金国文暗藏何种玄机?清沧府粮仓又会有什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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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飞的大刀"锵"地劈开红木案几,刀风扫过时,三盏油灯的火苗被压得贴地窜出,火星在契丹密信上烧出蜈蚣状的焦痕,刀刃穿透牛皮地图时带起细碎木屑。
他单手拎着刀柄,刀尖正抵在"江北十二村"的朱砂标记上,震得铜烛台"咣当"倒地,滚烫的蜡油在青砖缝里凝成蜿蜒的蛇。
"契丹狗崽子!"他喉结滚动,刀背上的虎头吞口在烛火下泛着寒光,"上个月刚截了咱们的漕船,这回竟敢打粮仓的主意!"
燕七蜷在窗棂边啃梨,汁水顺着下巴滴在肩甲。
他忽然屈指一弹,三枚铜钱"叮叮当当"砸在粮仓标记上,最上面那枚正压着"清沧"二字:"探子刚传信,萧兀纳的船队己泊在白鹭洲芦苇荡。
李掌柜那老东西正在渡口接应,怀里揣着十二个村的保长名册。"他忽然咧嘴笑,缺了半颗的门牙漏着风,"寅时三刻,江风转向,正是运粮的好时辰。"
张良的羽扇"啪"地收拢,扇骨间银针"咻"地滑出,针尖在油灯下划出半道残影。
他突然将银针扎进地图,针尾没入"鹰嘴峡"三字,震得羊皮纸微微发颤:"将计就计如何?让各村保长照常收粮票——"他指尖抚过银针,"等粮船过峡口时……"
"轰!"窗外突然炸响惊雷,豆大雨点砸在瓦片上。岳飞猛地抽刀,刀锋带起的风掀翻砚台,墨汁泼在韩子陵的月白长衫上,洇出朵朵墨梅。
韩子陵却浑不在意,指尖正沿着玉佩裂痕。此刻裂痕里渗出的血珠悬在"乙未"二字上方,迟迟不肯坠落。
他的玉佩忽然发出一阵红光,脑海中出现系统的提示:
【检测到加密文字→正在比对语料库→翻译完成】
【将冷茶泼向火盆,水雾中可显】
于是韩子陵将冷茶泼向火盆,腾起的白雾中,金国文字如毒蛇般扭动——正是粮票边缘用鱼胶粘着的密令,遇热方显。
"原来如此!"苏玉衡的算盘珠子"哗啦"散开,他抓起算盘横着猛摇,檀木珠碰撞声惊飞檐下宿鸟。
珠子在半空排列成箭矢形状,箭头首指地图上"官仓"二字:"金国要的不是粮食,是要百姓拿着假票挤兑官仓!等咱们粮仓空了,他们再……"
"再趁机南下劫掠!"岳飞一刀劈断半截烛台,火星子溅在燕七的皮靴上。
韩子陵突然抬手止住岳飞的话头,指尖在案几上敲出急促的节奏。他抓起茶壶,将残茶倒在两张并排的宣纸上。
"张良的计策要行,"茶水在左边纸上洇出蜿蜒的水痕,像极了鹰嘴峡的山路,"但粮仓也要守。"右边纸上的茶渍聚成圆形,恰似粮仓的轮廓。
燕七"唰"地抽出腰刀,刀尖点在官仓标记上:"我带人去查仓?"
"不。"韩子陵从袖中抖出三枚铜牌,分别拍在案上,"张良负责查仓的事,持蓝牌核账,玉衡协助,每一石粮都要过三遍算盘,粮仓百步内不许有明火;
焦良带黑云卫,——"他忽然压低声音,
"专查粮仓管理者及保长们的家眷。”然后看向岳飞,
“至于鹰嘴峡那边,就交由岳飞全权负责,燕七协助。"
张良的羽扇突然停住,扇骨间滑出根银针。
他手腕一抖,针尖将两张湿透的宣纸钉在一起:"主公是要...双管齐下?"
"正是。"韩子陵的指甲划过茶渍边缘,"粮道要伏击,粮仓也要守。
苏玉衡今晚就带账房进驻各仓,每袋米都要拆开验过;
岳飞通知张宪,带100名新军配属给张良,必要时可以强硬出手;
焦良去查查,最近有哪些粮仓管理人员与保长的亲戚突然发了横财。"
窗外突然传来更夫的梆子声。
韩子陵猛地推开窗,夜风卷着张黄纸片扑进来——正是新发现的假粮票。票角的狼头暗记在月光下泛着青光,狼眼中竟藏着个极小的"柒"字。
"李掌柜的私章编号..."苏玉衡的算珠"啪"地炸开两粒,"是七号印!"
韩子陵突然将假票按在茶渍上,蓼蓝纹路遇水舒展,竟显出一行契丹小字:"三日后子时"。
他冷笑一声,抓起茶壶将剩余茶水尽数浇在地图上的官仓标记处:
"传令下去,所有粮仓水缸加满,每岗配两把铁锹——有人要放火,咱们就帮他们烧个够!"
这时,燕七给韩子陵递来一份情报,只见薄如蝉翼的绢帛飘落在地,上面密密麻麻画着十二个村的粮仓分布:
"不必。我让各村保长明日放出风去——就说官仓新到了西域麦种,凭票可领双倍。"
韩子陵说道,然后突然将绢帛投入火盆,看着金国密令与西域麦种图在火焰中化为灰烬,
"等契丹人发现运的是掺了砒霜的陈米……"
雨声渐密,打在窗纸上的声响像千军万马奔腾。
燕七忽然将梨核抛向沙盘,不偏不倚砸中"萧兀纳"的旗号:"那老东西最爱喝桂花酿,我让兄弟们在他酒坛里加点佐料?"他眨眨眼,缺牙处漏进一丝烛光。
岳飞的大刀"当啷"归鞘,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而落。
他望着地图上密布的红点,忽然想起七年前朱仙镇粮仓的大火——那夜也是这般暴雨倾盆,火光却映红了半边天
次日一早,张良带队踏入第一座粮仓时,霉味混着谷香扑面而来。张宪带领100名新军在外围布防,焦良的黑云卫随张良进入粮仓,靴底碾过地上的谷粒发出细碎的"咯吱"声。
"开仓。"张良的羽扇轻点,苏玉衡安排的清点小组的算盘己经"噼啪"作响。
仓吏颤抖着解开铜锁,木门"吱呀"声中,露出半空的仓廪——账册上记载的三千石粮,实际竟不足半数。
"有意思。"张良用银针挑起角落的蛛网,网丝上还挂着新米的碎屑,"昨夜刚搬空的?"
焦良的刀鞘突然抵住仓吏后腰:"说!剩下的一千五百石去哪了?"那仓吏膝盖一软,"扑通"跪地,额头磕在粮堆上撞出个浅坑。
转至西仓时,情况更为蹊跷。
账册墨迹尚新,记载着两千石储粮,可仓中只堆着薄薄一层陈谷,底下竟垫着捆捆稻草。
苏玉衡蹲下身,指尖捻起一粒谷:"这米至少存了三年。"
最骇人的是北仓。
张良刚推开仓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沙沙"的异响。
焦良一个箭步冲进去,踹翻两个正往粮堆泼油的差役,火折子还攥在其中一人手里。
"好一出火烧粮仓!"张良的银针在火光下闪着寒光,"是谁指使的?"
那差役突然狞笑,嘴角渗出黑血——竟和李掌柜一样,早就在牙里藏了毒囊。
焦良掰开另一人的嘴,却见舌根处烙着个"柒"字烙印,与假粮票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主公料得没错。"苏玉衡翻开随身账册,朱笔圈出几个名字,"这些仓的管库,上月都去过醉仙楼。"她突然顿住,"巧了,今日收假粮票的保长们,那日也在。"
张良的羽扇突然合拢,扇骨指向粮仓横梁。焦良纵身跃起,从梁上摸出个油纸包,里面竟是张画满红圈的地契——每个红圈的位置,都对应着今日发现问题的粮仓。
"好个连环计。"张良的银针在地契上轻轻一划,"先用假票兑粮,再烧仓灭迹..."针尖突然停在某处,"等等,这个仓今日还未查到!"
众人脸色骤变。那正是存放军粮的南仓,而账册显示,明日就有一批要运往边境...
就在众人准备前往南仓检查时,张宪派来的传令兵跌跌撞撞冲进粮仓,脸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报!张将军在城西官道遭遇疯驴车队!"
张良的银针"叮"地钉在门框上:"说清楚!"
"二十多头驴子突然发狂,"传令兵喘着粗气,"拉着满车着火的草料冲向张将军的队伍!"他颤抖着递上半截烧焦的缰绳,绳结处竟系着个金国样式的铜铃。
焦良一把扯过缰绳,鼻翼翕动:"是醉马草!这味道..."他突然瞪大眼睛,"和北仓差役牙里的毒囊一个味儿!"
众人匆忙赶至南仓时,眼前的景象更令人心惊。地窖铁门大敞,本该重兵把守的军粮区空无一人。苏玉衡的算盘"啪"地落地,她蹲身拾起块沾着麦粒的青铜残片——上面刻着的金国文字在火把下泛着幽光:
"乙未年铸,永镇..."
残片边缘的纹路突然让张良瞳孔骤缩。那分明是九州鼎的夔龙纹!他猛地转身,羽扇指向地窖深处:"主公快看!"
墙角堆放的麻袋正在诡异地蠕动,袋口缝隙间,隐约可见暗红色的细足在爬行...
韩子陵猛地拔出佩剑,剑尖挑开麻袋的瞬间,数十只血红色的蜘蛛如潮水般涌出!更骇人的是,每只蜘蛛背上都带着金色的"柒"字纹路,与假粮票上的标记一模一样。
"退后!"张良的羽扇突然展开,扇骨间迸发出一片银针,将最先扑来的蜘蛛钉在地上,蜘蛛遇光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吱吱声。
。那些蜘蛛被刺穿后,体内竟流出蓝色的液体,在地面腐蚀出缕缕青烟。
就在此时,地窖深处突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那块青铜残片竟自行立起,边缘的金国文字开始泛出诡异的红光。残片下方的地砖缓缓移开,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洞中飘出一缕熟悉的蔷薇香——正是韩子陵嫡母最爱的熏香味道!
在洞中飘出香气的刹那,韩子陵系统突然弹出:
【该香料配方含漠北雪莲→与九州鼎铸造材料吻合】
幽暗的地洞深处突然传来铁链挣动的声响,伴随着似人非人的嘶吼:"子...陵..."
突然,那块青铜残片上的红光骤然暴涨,将整个地窖映照得如同血海。韩子陵腰间的玉佩突然剧烈震动,系统警告声在他脑海中炸响:
【警告!检测到九州鼎组件异常激活】
【能量波动与宿主玉佩同源...】
【危险等级:致命!】
【地洞深处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些带"柒"字的毒蜘蛛与李掌柜有何关联?青铜残片为何会突然激活机关?嫡母的熏香为何会出现在军粮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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