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听闻王心兰的传说后,
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
整个人瞬间呆立当场,
大脑一片空白,
紧接着,
一股难以抑制的兴奋从心底涌起,
迅速蔓延至全身。
他的眼睛瞪得滚圆,
眸中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激动得浑身微微颤抖。
“阿花,
这可是改变命运的机会啊!”
他猛地回过神,
一把抓住妹妹的肩膀,
双手因用力而微微颤抖,
声音也因兴奋而微微发颤,
“你想想,
像王心兰一样,
进去之后我就能变强,
到时候咱们就再也不用被人欺负,
不用过这种窝囊日子了!”
阿花的脸色却瞬间变得煞白,
仿佛被一层寒霜笼罩,
眼眶也迅速泛红。
她惊恐地看着阿木,
双手紧紧攥住阿木的胳膊,
指甲都几乎嵌进肉里,
声音带着哭腔,
带着无尽的恐惧与哀求:
“哥,
太危险了,
我害怕……
我真的好害怕。
你要是出了事,
我可怎么办?
我不能没有你啊。”
她的身体也止不住地轻轻颤抖,
就像寒风中一片无助的落叶。
阿木满心无奈,
长叹了一口气,
缓缓松开阿花的肩膀,
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
声音放柔:
“阿花,
跟哥去后山吧,
咱们去跟爹娘说说话。”
两人并肩朝着后山走去,
一路上,
阿木沉默不语,
眉头紧锁,
心中满是纠结与挣扎;
阿花则不停地抽泣着,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每走一步都仿佛带着千斤重。
来到后山的坟头,
萋萋荒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像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哀伤,
两座孤坟静静伫立,
显得格外凄凉。
阿木缓缓在坟前蹲下,
动作迟缓而沉重,
手指轻轻抚过碑上的字迹,
那熟悉的笔画仿佛带着温度,
却又刺痛着他的心,
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爹,
娘,
我和阿花来看你们了。”
阿花也跟着蹲下,
泪水夺眶而出,
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冰冷的土地上,
溅起小小的泥点。
“爹,
娘,
你们走了之后,
我和哥哥过得好难……”
她泣不成声,
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阿木转头看向阿花,
目光坚定而温柔,
轻轻握住她的手:
“阿花,
你放心,
我进祭场一定会保护好自己。
那里虽然危险,
但也有机遇,
等我出来,
咱们的日子就彻底不一样了。
我会给你更好的生活,
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
阿花咬着嘴唇,
下唇都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
泪水依旧止不住地流,
她拼命摇头,
发丝随着动作凌乱地飞舞:
“不行,
哥,
太危险了,
我不要你去冒险。
那些祭场里,
谁知道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我只要你平平安安地陪着我。”
阿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与决绝,
他沉默了片刻,
深吸一口气,
沉声道:
“阿花,
你难道忘了吗?
王权贵和他爹王员外,
他们是怎么欺负我们的?
爹又是怎么被他们逼死的?
这些年,
咱们受了多少窝囊气,
你都忘了吗?
如果我不去,
我们拿什么报仇?
难道要一辈子活在他们的阴影下,
被他们踩在脚下吗?”
阿花的身体猛地一僵,
哭声戛然而止,
眼中涌起痛苦与仇恨的复杂神色,
嘴唇颤抖着,
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父亲被王员外逼得走投无路的模样,
还有平日里王权贵对他们的百般刁难,
心中满是酸涩与愤怒。
……
无数人都缓缓朝着黑洞的祭场世界迈进。
人群中,
脚步或急切,
或踌躇,
身影在光影交错中显得有些模糊。
但真正踏入其中的,
仅仅只是少部分人。
大多数人,
都远远地站在原地,
眼神中满是犹豫与观望。
他们的身影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衣角被风吹起,
更衬出这份迟疑。
甚至,
不少人的目光,
像被磁石吸引一般,
全都聚焦在全场修行最高的吕严身上。
人群中,
一个身材矮小、尖嘴猴腮的青年,
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轻笑,
双手抱在胸前,
向前探出身子,
扯着嗓子喊道:
“吕严前辈,
你……
为什么不动啊?”
他心里暗自想着:
哼,
这个吕严,
平时被大家捧得那么高,
现在肯定是怕得不敢动了,
我倒要看看他能编出什么借口。
话刚落音,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
脸上写满了不屑,
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
恶狠狠地骂道:
“哼,
还天人境界武者呢,
连个祭场都不敢进,
装什么大尾巴狼!
平日里就知道摆架子,
关键时刻屁用没有!”
大汉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吕严平日里受人敬仰的画面,
嫉妒之火熊熊燃烧,
他觉得吕严就是个靠名声唬人的家伙,
根本没有真本事。
另一个瘦高个,
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阴阳怪气地附和:
“就是,
平日里吹得神乎其神,
现在倒好,
关键时刻掉链子,
真让人瞧不起!
我看他就是怕了,
什么天人境界,
就是个唬人的幌子!”
瘦高个心里盘算着,
自己虽然修为不如吕严,
但这次吕严不敢进祭场,
说不定自己进去还能闯出点名堂,
到时候就能把吕严比下去。
“亏我之前还把他当偶像,
没想到是个胆小鬼!”
一个年轻的修行者,
满脸失望,
用力地跺了跺脚,
双手在空中挥舞着,
仿佛要把曾经的崇拜都挥散,
“什么天人境界,
我看就是个笑话!
这种人也配称高手?”
年轻修行者满心懊悔,
觉得自己真是瞎了眼,
竟然把这么个胆小鬼当作偶像,
还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去模仿他的修炼方式。
一个打扮艳丽的女子,
扭动着腰肢,
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
用手帕捂着嘴,
尖声说道:
“我看他就是浪得虚名,
估计是花钱买的修为吧!
说不定就是个草包,
根本没什么真本事!”
女子心里嫉妒吕严的名声和地位,
想着他要是真有本事,
怎么会不敢进祭场,
肯定是弄虚作假。
“是啊,
平日里耀武扬威的,
遇到点危险就怂了,
真让人恶心!”
一个老者,
拄着拐杖,
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用拐杖用力地戳着地面,
“他这是怕进去就出不来了吧,
丢咱们修行者的脸!”
老者心中充满了对吕严的不满,
觉得他身为修行界的佼佼者,
做出这种退缩的行为,
实在是败坏了修行者的名声。
“我看他就是纸老虎,
中看不中用,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
我嫌丢人!”
一个少年满脸厌恶,
撇了撇嘴,
还用力地挥了挥手,
像是要把吕严的名字从世界上赶走。
少年心想,
自己以后绝对不能像吕严这样,
遇到困难就退缩,
不然会被人看不起。
“你们根本不懂,
一个天人境界武者的分量啊!”
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武者,
双手抱胸,
站得笔直,
眉头紧皱,
眼神中满是不赞同,
大声反驳道。
中年武者心中坚信吕严的实力,
他觉得吕严肯定有自己的打算,
这些质疑的人根本不了解天人境界的强大与复杂。
“是啊,
身为天人境界武者的吕严,
怎么可能,
会害怕区区一个小小的祭场?”
一个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的长老,
缓缓摇头,
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长老心里想着,
吕严能达到天人境界,
必然有过人之处,
他不进祭场,
肯定是有更深层次的考量,
这些浅薄的人根本无法理解。
“要知道,
吕严前辈,
可是敢于直面牛魔王的恐怖存在,
如此心高气傲之辈,
怎么可能会害怕区区祭场?!
这不是开玩笑?”
一个年轻的修行者,
满脸崇拜,
双手紧握,
身体微微颤抖,
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
年轻修行者满心都是对吕严的敬仰,
他觉得吕严就是自己的榜样,
那些质疑吕严的人简直不可理喻,
吕严怎么可能会怕。
“吕严前辈可不是你们能诋毁的!”
一个身形矫健的女子,
柳眉倒竖,
杏眼圆睁,
双手叉腰,
怒视着那些诋毁者,
大声呵斥,
“他一定有自己的考量,
你们这些无知的人,
根本不配质疑他!”
女子心中对吕严充满了信任,
她觉得吕严的每一个决定都有深意,
这些人胡乱猜测,
实在是太过分。
“就是,
前辈的实力岂是你们能想象的!”
一个年轻的小伙,
满脸涨得通红,
额头上青筋暴起,
挥舞着拳头,
“他不动自然有他的道理,
你们在这瞎咧咧什么!”
小伙心想,
自己一直以吕严为目标努力修炼,
吕严的实力他最清楚不过,
这些人就是嫉妒吕严才会说这些风凉话。
“你们这些喷子,
自己没本事还嫉妒前辈!”
一个皮肤黝黑的汉子,
撸起了袖子,
向前跨了一步,
做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有这时间不如好好提升自己的修为!”
汉子心里很是恼火,
觉得这些质疑吕严的人就是在无理取闹,
他们自己没能力,
就想通过诋毁别人来获得心理平衡。
“前辈是为了大局着想,
你们懂个屁!”
一个脾气火爆的修行者,
跳着脚大骂,
“就知道在这冷嘲热讽,
真到了危险时刻,
你们跑得比谁都快!”
脾气火爆的修行者认为吕严肯定是在谋划着什么,
是为了整个修行界的大局考虑,
这些只知道说风凉话的人,
到了真正危险的时候,
肯定是最先逃跑的。
“吕严前辈的人品和实力我们都看在眼里,
轮不到你们这些小人来抹黑!”
一个文静的姑娘,
眼眶微红,
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却坚定地站出来维护。
姑娘想起自己曾经在修行中遇到困难时,
吕严给予的帮助和鼓励,
心中满是感激,
她绝不允许别人诋毁吕严。
“你们这些人,
就是见不得别人好!”
一个年轻的武者,
气得浑身发抖,
手指着那些诋毁者,
“前辈不进去肯定有原因,
你们却在这里恶意揣测,
太过分了!”
年轻武者觉得吕严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他不进祭场肯定有难言之隐,
这些人却恶意揣测,
实在是可恶。
“是啊!
你们简直太搞笑了!
太看不起一个天人境界武者高手的含金量了!”
一个中年修行者,
无奈地摇了摇头,
摊开双手。
中年修行者心里明白,
天人境界和普通修行者有着天壤之别,
吕严的实力和见识不是这些人能比的,
他们根本不应该质疑吕严。
“你们这些个歪瓜裂枣都敢进入祭场之中,
为什么敢认为,
吕严大人不敢进入啊?!”
一个身材高大的武者,
双手抱胸,
眼神中满是轻蔑,
扫了一眼那些质疑者。
高大武者觉得这些质疑吕严的人自不量力,
他们根本不了解吕严的实力,
还在这里大放厥词。
“就是啊,
你们这些冷嘲热讽的人,
是不是都脑子有什么毛病,
是不是太过于自信了一些?!”
一个老者,
气得吹胡子瞪眼,
用拐杖用力地敲击地面。
老者心想,
这些人毫无根据地质疑吕严,
简直是愚蠢至极,
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声音此起彼伏,
场面一片嘈杂。
不少人,
真的开始怀疑吕严的实力以及胆子。
因为在他们这些失败者看来,
自己都敢进入祭场,
而身为天人境界武者的吕严却不敢进入祭场,
这岂不是说明,
自己这些废物,
要比吕严还要强一些?!
他们心中暗自得意,
觉得自己虽然修为不高,
但勇气可嘉,
甚至超过了吕严,
这种想法让他们心中隐隐产生了一种对吕严的不屑,
以及一种微妙的平衡。
但是。
还有更多的人,
对于吕严,
则是拥护!
则是相信!
毕竟,
也有不少人,
觉得吕严很厉害,
对他有些崇拜,
尤其,
听到一些人在喷吕严,
他们这些拥护者,
则直接帮吕严不断说话!
他们坚信吕严的实力和人品,
认为他的每一个决定都有深意,
这些拥护者心里想着,
吕严肯定是在谋划着什么,
或者是察觉到了祭场中隐藏的危险,
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们对吕严充满了信任和期待。
所有人,
都明白过来,
吕严,
可能真的不怕!
就在此时。
“哈哈哈!”
牛魔王猛然抬头,
看到天空之中悬浮的黑洞,
巨大的身躯猛地一震,
仰头大笑起来,
笑声如滚滚雷鸣,
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
“吕严,
楚欣兰,
周剑强,
还有黑脸掌柜,
你们,
不是想要击杀我?
既然如此,
那就来试试吧!
我在祭场之中等你们!”
牛魔王心中充满了挑衅和得意,
它觉得自己在祭场中布下了重重陷阱,
这些人进来就是自投罗网,
它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他们失败的样子。
说着,
牛魔王巨大的双眸,
闪过一丝黑芒,
那黑芒如深渊一般深邃,
旋即,
挑衅般地看了一眼吕严,
它粗壮的四肢微微弯曲,
身体前倾,
然后猛地转身,
微微一跃,
巨大的身躯如一座小山般,
直接对着天空黑洞缓缓飞去。
“吕严前辈,
来吧?
咱们也走吧!”
楚欣兰,
微微一笑,
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眼神中满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