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照松连忙往里面挪了挪:“颂芊……”
“我妻子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日后请叫她君夫人。”君羡辞打断他的话。
君夫人……
这三个字在他的唇舌间转了一圈,他只觉得更加苦涩了。
片刻之后,他首接省去了称谓:“我来找你,只是想问问我母亲的下落。”
“你母亲的去向我怎会知晓?对我而言,她可是仇人。向照松,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乔颂芊看到他就忍不住生气。
“若非乔大伯逼得太紧,我母亲又怎么会背井离乡?”向照松下意识的说出口,说完他急忙解释:“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我只是想找到她而己。”
“我不知道,你去问别人吧。”乔颂芊不想再理会他,转身和君羡辞大步往前走去。
向照松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一双手紧握成拳。
片刻之后,一个小厮走了过来:“公子,小姐正在客栈等您呢,她找不到您,只怕要着急了。”
提到那位小姐,向照松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刚到省城时,并不能静下心来读书,一日闲逛不小心救下一位姑娘,谁知这姑娘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那次之后就经常缠着他,后来她父母查了他,认为他是个可托付的人,便要为他们定下婚期。
可向照松不放心自己的母亲,这才赶了回来,谁知回来就听说乔颂芊和君羡辞成亲的消息,他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觉得又酸又涩又无可奈何。
“回去吧。”他抬头看向不远处乔颂芊父母的坟墓,淡淡的说了一句。
……
乔颂芊和君羡辞回到家时,君家主己经带着黎棠离开,武江城看似恢复了平静。
他们平静的过了几日,很快乔家便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此时乔颂芊和君羡辞正在院子里下棋,听说有人求见,乔颂芊乘机落下一子:“我赢了。”
君羡辞无奈又宠溺的看了她一眼:“是,你赢了。你且歇息片刻,我去去就来。”
“去吧。”乔颂芊慢慢将棋子收拢,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来到门口,只见一辆马车停在路边,这马车看似普通,但君羡辞一眼就看出了不同。
他站在原地没动:“阁下既然要见我,又为何藏头露尾?”
话音刚落下,车帘被撩开,一个高挑纤细的少年走了出来。
“表哥,好久不见。”
“是你?”君羡辞有几分意外:“先进去再说吧。”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八王爷,他的生母和君羡辞的母亲是表姐妹,因此唤他一声表哥。
“多谢表哥。”八王爷谦逊又有礼的跟在他身后。
君羡辞带着他一路去了书房,关上门才道:“不知八王爷前来找我所为何事?”
“既然表哥快人快语,那我也开门见山。关于之前的流言,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天下都闹得沸沸扬扬,我听闻皇兄有意将这位贵人召进宫中。”
君羡辞瞥了他一眼,似乎在说,这还用说?
八王爷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表哥能猜到不足为奇,但我猜,表哥定然十分不喜这种被掌控的感觉。”
君羡辞默默的喝了一口茶,并未插嘴。
八王爷继续说道:“想必表哥也知道,当今圣上无能,百姓苦不堪言,各地群雄西起,再这样下去,这天下只怕要葬送在他手中。”
君羡辞还是没说话,八王爷只能继续说:“我此次前来,就是想和表哥商量一件事。”
“你想取而代之。”君羡辞忽然开口,八王爷顿了顿,眸光微闪:“是,他不过是仗着有君家作为后盾,若是他有能力也罢了,可他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大兴土木修建行宫,劳民伤财……若是我坐上那个位置,定然会做的比他好。”
“所以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君羡辞眼神淡淡的看他:“可我为何要帮你?”
“我知道表哥对天下其实并无太大的兴趣,而且极为怕麻烦,你若是有那份心,只怕早就己经动手了,可你没有。”
“若是表哥愿意助我,我可将我最大的秘密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