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上贡品,又将坟茔打扫了一番,两人便离开了。
刚到城门口,一辆马车正好堵在他们面前。
两人都并未在意,毕竟堵车乃是常事。
乔颂芊有些昏昏欲睡,君羡辞将她搂到自己的怀里:“夫人,困了就睡一会儿。”
“嗯,到家了叫我。”乔颂芊打了个哈欠,乖巧的窝在君羡辞的怀中。
而这时,前面的马车里,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正撩开车帘看向后方:“他怎么还不下马车?”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淮阳郡主,她的生母乃是长公主。真要论起来,她也是君羡辞的表妹。她自幼就对君羡辞格外的不同,幼时她还曾说过长大了要嫁给君羡辞的话。
早在昨日她就听说君羡辞回京的消息,可她实在抽不开身,这才没能前来。
今日她好不容易脱身,就听说君羡辞被迫娶了个粗鄙的乡下女子,她如何能忍。
在她的记忆中,君羡辞温润如玉,他的妻子就算不能是自己,也该是个名门闺秀。
“郡主,要不奴婢下去瞧瞧?”
“不必,本郡主亲自去。”她己经多年没有见过君羡辞,眼下好不容易有机会见到他,她实在不想错过。
说着她提着鞭子跳下马车。
十二见她气势汹汹的走来,当即挺起胸膛:“姑娘是来找茬的?”
“你家公子呢,让他出来见我!”郡主双手叉腰,一脸的骄傲。
原本刚睡着的乔颂芊一下子被惊醒:“谁这么吵?”
君羡辞当即皱眉,他一手搂着乔颂芊,一手撩开车帘,正好和淮阳郡主的视线对上。
在看清君羡辞的脸的瞬间,淮阳郡主不由得看呆了,她小时候就知道他长得好看,却没想到他长大了更好看,什么叫眉眼如画,什么叫金雕玉琢,这就是!
“君……君哥哥,我是芙儿啊,你还记得我吗?”她神情娇羞,再不复刚才的跋扈模样。
原本还懵懵懂懂的乔颂芊瞬间清醒过来,她坐首身体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似笑非笑的看着君羡辞:“君哥哥,还真是动听。”
“夫人,你别听她瞎说。”君羡辞吓得连忙解释:“我都不知道她是谁。”
淮阳郡主没想到君羡辞竟如此怕这个女人,她顿时更生气了,伸长脖子往里探去,想要一睹乔颂芊的芳容。
乔颂芊大大方方的往前一步首接下了马车,甚至还在她面前转了一圈:“可看够了?”
这完全出乎淮阳郡主的意料,她看着面前这个明媚的少女,根本无法把她和粗鄙二字联想到一起。
“你……你就是君哥哥那位乡下夫人?”她忍不住问出口。
“乡下夫人?”乔颂芊挑了挑眉:“谁告诉你的?”
“我……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淮阳郡主梗着脖子:“你的身份根本配不上君哥哥,你要是识相就尽快和他和离。”
听到这话,乔颂芊不由得笑了。
“归之,她说要让我们和离,你怎么看?”
忍无可忍的君羡辞跳下马车握住乔颂芊的手:“你别听她胡说,我们既然成了亲,我就没想过和离。”说完他看向淮阳郡主:“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前来找茬,但我希望你遇到事情能动动脑子,别听风就是雨。”
“君哥哥,你凶我?”淮阳郡主委屈极了,她是担心君羡辞才急匆匆赶来的,谁知他不仅不领情,还上来就责怪她。
“君哥哥……”乔颂芊学着她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君羡辞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他干脆将乔颂芊搂进怀里:“夫人,难道你信不过我吗?”
乔颂芊当然不至于生气,今日这件事怎么看都是有人故意设的局,眼前这个姑娘明显被当了棋子,可怜她自己还无知无觉。
她堂堂一个郡主,竟然连这点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她简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了,我有些累了,你自己处理。”说完乔颂芊首接上了马车。
君羡辞看向淮阳郡主:“郡主,今日之事你若是想不明白,大可回去问问你的母亲,她定然能为你解惑。”说罢他也上了马车。
淮阳郡主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夫唱妇随的样子,只觉得心里难过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