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拉拢他,自然喜不自胜。
君羡辞也明白其中的道理,他拱手行礼:“蒙太后抬举,但内子身子不适,只怕暂时无法面见娘娘。”
“身子不适确实是大事,既如此,便遣个太医去替她瞧瞧,若是严重了可就不好了。”太后是铁了心想要拉拢他,既然他不肯答应,那就从他妻子身上下手。
她能感觉到皇权式微,这让她不免有几分恐慌,可她只是一介女流之辈,而这皇室,终究是宋家的皇室,她也仅仅只是有几分恐慌而己。
君羡辞皱眉,不等他开口,黎妃忽然道:“既如此,还请太后娘娘准许妾身明日携太医一同去瞧君夫人。”
太后看了她几眼,随即点头:“他乡遇故知,本就是好事,本宫自当之美。”
“多谢太后成全。”黎棠喜不自胜,急忙行礼。
君羡辞安静的站在一边。
这时皇帝忽然开口:“表兄。”
君羡辞急忙行礼:“陛下有何吩咐?”
“表兄不必如此,朕自出生以来就被困在这皇宫之中,不知这天下有多大、天有多高、水有多广。听闻表哥自幼便游荡在外,可否与朕说一说外面的世界?”
君羡辞有些意外,他早就听说过这位皇帝的各种事迹,却没想到他连皇宫都没踏出过。
而他自幼便走遍了山川河流,说起来,他倒也是个可怜人。
“陛下的要求,草民理应遵守,只是今日天色己晚,而且内子还在家中等草民……”
“朕明白,既如此,那表兄今日便先回去。待表嫂身子大好,再请二位一同入宫。”皇帝打断他的话说道。
“草民谢过陛下。”
“那草民就先告辞了。”
太后和皇帝目送他离开,等他走远,皇帝看了黎棠一眼,黎棠立即找借口离开。
偌大的宫殿里,只剩他们母子二人。
“对于这位表兄,不知母后怎么看?”
“他心机城府都颇深,你若是想用他,可得仔细些。”
“他只是一个被驱逐的世家子弟,无权无势,空有心机城府又能如何?”皇帝不以为意,他这些年见过的人不知凡几,若非他现在实在无人可用,他又怎会亲自来见君羡辞。
太后皱眉,她刚要解释,皇帝便起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太后的神色不明。
走出宫殿,就见黎棠候在一边,见到他出来,黎棠连忙迎上来:“陛下。”
“爱妃,你说我们给你这位好友下蛊,以此来要挟表兄如何?”皇帝面带微笑,可说出的话却让黎棠不寒而栗。
“陛下,妾身见识浅薄,实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强忍着不是附和。
这位皇帝表面上和善温良,可只有她知道,这个男人疯狂又执拗。
很多时候,她其实有几分畏惧他,可这个男人如今又是她唯一的依靠,她极畏惧,却又不得不依附于他。
皇帝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怕什么,朕可不是那种人,朕就是随便说说。”
“爱妃可是怕了?”
“陛下,说句僭越的话,如今您就是妾身的丈夫,哪有妻子会畏惧丈夫的?”黎棠的笑容极为认真,看不出丝毫破绽。
皇帝揉了揉她的脸:“爱妃这话朕爱听,既然朕是你的丈夫,那我们就该做些夫妻间该做的事。”话音落下,他忽然将黎棠打横抱起快步离开。
黎棠羞涩的窝在他怀里,可内心在想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君羡辞一路回到家,急急忙忙赶回院子,他以为乔颂芊会担心的睡不着,一开门却发现她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君羡辞心情复杂,他轻轻刮了刮乔颂芊的鼻梁:“小没良心的。”
他就这么坐在床边,脑子里将刚才在宫中的所见所闻复盘了好几遍。
很快他心中就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