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砚下一秒便禁锢着她的腰间,把她带走了。
上车了之后,江淮砚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面相看着有些淡漠和冷漠。
沈荞咬着唇瓣,轻言轻语的问道,“你生气了?为什么生气?”
她不说下半句话还好,说到下半句话,他本来熄灭的怒火,又升上来了。
江淮砚的声音偏冷淡,“谢肆的夜生活你玩不起。”
他的夜生活有什么,除了去会所还是去酒吧。
沈荞没忍住笑了出来,她摆了摆手解释,“你还真的当我明天会去他的什么夜生活啊,我只是客气一下。”
她嗓音淡淡,“你那么让人家下不来台,我若是不说话,恐怕谢肆都要不认你这个朋友了。”
沈荞知道谢肆对于他来说很重要是交过命的兄弟。
更是那时候唯一真心待他的人。
江淮砚收敛下眸间的气焰,“那明天我带你去维多利亚港吧,不是说你想去吗。”
一分钟不到就哄好了。
都说江淮砚的脾气不好,但她倒是觉得江淮砚的脾气和脾性很好。
她笑着答应了,“好,那明天我们一起去。”
刚答应下来,沈荞便觉得不对,“可是后天是你外公的生日,我们不应该去选礼物吗?”
江淮砚一脸无所谓,“外公他老人家什么都不缺,我每年都是送字画。”
“字画也讲究的。”她一笑,“外公是不缺,但送礼物不在于贵重,只在于用不用心。”
江淮砚看了她一会儿,“我不够用心吗?”
“况且要不是看在外公对我还不错的面子上,许家的人我是一个也不想往来。”
沈荞失语一笑,“嘴硬心软,被你给玩明白了。”
他扫了她一眼,离她很远,“什么嘛,我可没有。”
*
翌日由沈荞定的,他们去了附近的古玩商场。
这些都是真的字迹,真的老古董。
江淮砚和沈荞逛了一圈,江淮砚拿了个字迹,“沈家是个做生意的吧,所以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沈荞一笑,回眸看他,“我爷爷生前特别喜欢古代人诗人字迹和著作。”
听闻这话,江淮砚顿了下,“你很喜欢你爷爷?”
沈荞低头和他离开这家古玩店,“嗯,爷爷奶奶对我都是很好,比我爸妈对我都好。”
江淮砚走在她后面微微出神看她,沈荞感觉到他在后面,回头笑吟吟的走到他的面前,“走了,你这是有心事了?”
他摇头说,“没有心事,只是在想你说的给外公送什么礼物,我倒是要想想,给外公送什么礼物。”
沈荞拉他来到一家字画的古玩店,“要不然送画吧?”
跟随着姑娘的目光,江淮砚看了过去,那幅画清疏淡雅,正是古人画给自己亲人的。
江淮砚其实送什么都一样,他以往都是让别人准备的,他觉得自己向来都是那种对待感情很淡漠的。
就算是当初那么喜欢沈荞,也可以觉得走了就走了,大不了就是痛一场,喝一场,反正那种离别的痛苦他不是没有尝过,但他发现事实并非如此的。
他痛过了,把当初不理解他父亲的那种做法都经历了一遍。
沈荞另外要了一幅字。
江淮砚不明深意,“你喜欢这个?”
“送许外公的。”她解释,“总不能你一个人去送吧,既然来到了港城,我也想去拜见一下你外公。”
江淮砚拿过那一幅字,说,“为什么你不送画?”
她语气俏皮的回答,“因为字画是密不可分的关系,有了字才会有画。”
江淮砚倒是感觉她这个解释怎么有些行不通呢。
他平生第一次较真,“可是字和画是两个不相干的,我觉得你这个解释有误。”
沈荞拉着他的手臂,一副快要哭了又很委屈的样子,抬眸看他,“你就不能不和我较这个真吗。”
“配合我一次,嗯?”
江淮砚没说什么,倒是温柔一笑,去算了账。
沈荞同时也拿出了一张卡,“你送你的,我送我的。”
送许外公的礼物是她的心意,既然是她的心意,自然便不能让江淮砚付钱了。
江淮砚挑了挑眉,“你有钱?”
“应该有的……”好吧,其实她也不确定,主要是不确定这一幅字多少钱。
江淮砚对店员说,“这些看看多少钱算我的。”
店员看了他们俩一眼,点了点头,“好……”
这时又出现了一个人,递给她一张和江淮砚一样只有港城有的专属黑卡,“我替她付了。”
沈荞回头看到忽然出现在一旁的司屿,她惊喜的笑了笑,“屿哥,你怎么在这里?”
司屿笑着回答,“我陪我爸来的,他比较喜欢这些,也比较喜欢逛这种店。”
店员有些左右为难,“先生,所以到底刷谁的卡?”
她又在感叹,这姑娘的命可真好,男人抢着买单。
江淮砚忽然冷了声,“她是我女朋友,和这位先生没关系,刷我的卡。”
他下一秒便把人拉到自己的视线里,护在身后。
“你怎么阴魂不散的,在哪里都能碰到你。”
司屿险些被他一副吃醋的语气,气笑了,“我是来找……小荞的,和你也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沈荞听到他们吵架,简首是头都要炸了,“阿砚,我们走吧。”
她又看向司屿,“屿哥,下次见,我们就先走了。”
他们算完账拿着东西便离开了。
司屿低眸看着手里的那张黑卡,他的确是考虑不周了,他现在没理由也没资格给她花钱。
沈荞挽着江淮砚的手臂走了出去,但途径长相特别酷似司屿的男人怔了片刻,他认识江淮砚,下意识地打了声招呼,“淮砚。”
江淮砚回头神情淡漠的叫了声,“司伯伯。”
说完便和沈荞离开了。
沈荞微微回眸看着那位男子,总感觉有什么异样划过心尖。
司泓深走到司屿的身边,看向门口己经没影的身影,询问:“那个女生是江淮砚的女朋友?”
司屿不情不愿的嗯了声,一阵无语的说,“手挽着手,不是男女朋友还能是什么?”
司泓深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子,今天的怒火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