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泓深迟疑了下问他,“你也喜欢那个女生吗?”
司屿扫了他父亲一眼,语气漫不经心,“是啊,我很喜欢她。”
此话一出,司泓深好像明白了他的做法,缓缓开口安慰他,“喜欢不一定要得到,我看她和江淮砚应该是很恩爱的一对。”
司屿轻呵两声,认真看了司泓深好一会儿,道:“爹地,你确定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吗?”
司泓深觉得今天司屿十分的奇怪。
他微微蹙了蹙眉,“为什么要后悔?”
“况且人家是真心相爱的,你不会说因为你的喜欢就让人家分开吧。”他劝阻自己的儿子回头是岸。
司屿一阵无语,不过想想也是,这里面的一切他都不知道。
他下意识提醒道:“爹地,你应该知道江淮砚是司梵的未来的夫婿,可您怎么……”
司泓深随后接下了他后面想说的话,“我怎么还要撮合他们是吧?”
司屿没说话。
他低头看着字画,笑着道,“我和你妈咪,年轻的时候感情也受到了很多的阻拦,所以我更加明白一份真心相爱的人,到最后却分开的感情是什么样的。”
“司家和江家之所以有婚约,是想要把世交这段关系维持下去。”
“小辈的感情我不会过多的去干涉。”
他相信自己培养的孩子,一定有自己的想法。
司屿淡淡哦了声,“我还以为父亲会不惜一切代价去让梵梵嫁给他喜欢的人呢。”
“喜欢?”他摇头,嘲讽,“你真的觉得她喜欢江淮砚了?”
“当然……”他一笑,淡淡嘲讽,“她不喜欢江淮砚,但喜欢江淮砚的权势和身份。”
司泓深陷入了沉默,“其实我和你妈咪不知道是不是太疏于管教了,才让她变成如今的模样。”
司屿很想说,不是疏于管教的问题,而是有些人天生就这样。
他抱着双臂,身子倚在一旁的柱子上,缓缓道:“爹地,其实江淮砚的女朋友是沈荞,是那个北城沈家的女儿。”
司泓深顿了下,缓缓抬头看他,“原来是她啊。”
司屿也不拐弯抹角的了,首接问了,“爹地,您怀疑过司梵的身份吗?”
“她无论是长相和品行都和爹地妈咪不一样。”
司泓深深邃的黑眸,看了他一会,语气有些严谨,“你是发现了什么?”
他低了低眸,回避这个问题,“没发现什么,就是有些怀疑罢了。”
后面司泓深也没再问,他了解司屿,他这样说了,肯定就是有什么发觉。
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这样的话。
*
沈荞和江淮砚从里面出来,倒是有些心绪不宁,江淮砚用手给她挡了下太阳,“想什么?”
闻声沈荞回了回神,冲他一笑,“没什么,就是想问你那人是司屿的父亲吗?”
江淮砚深邃的黑眸微微怔了下,随后点点头,“是他的父亲。”
她哦了声,“他看样子一定是个慈父吧。”她片刻后,又说,“难怪会把司梵养成一个骄纵的性格。”
江淮砚:“羡慕了?”
沈荞否认:“没有羡慕,而且太过于宠溺孩子可不好,孩子是要宠的,但不能三观都没有了。”
江淮砚把东西放到了车里,手臂搭在车门上,顿了顿开口,“司泓深的确算的上一个好父亲,不过你说的对,自古慈父多败儿。”
他接着又说,“不过话说回来,宠着孩子是父母的下意识的本能,我相信我未来的孩子会是一个明辨是非的人。”
沈荞摸了摸鼻子,无意间说,“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是个好父亲,这样我就放心了。”
她话音刚落,江淮砚黑眸落在她的身上停留几秒,被她气笑了,“你放心什么?”
“我又没说一定要和你结婚,更没说要和你生孩子。”
沈荞不甘示弱,反驳道:“那我又没有说,要和你结婚生孩子。”
她接着又说,“当然了,最后要是能和你在一起,肯定是我心之所愿。”
她竖起几根手指,以证清白,“我发誓,我今天说的话,肯定是句句属实,没有假话。”
江淮砚对她的话,向来都是听听而己,不过具体是真的还是假的,那日他便说过,这一世他一定要将她留在身边,哪怕是绑或是囚禁他也会把她困在自己身边的。
江淮砚:“上车。”
沈荞:“好。”
她拉开了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江淮砚开到了一间偏僻的别墅区,沈荞认识路,知道这里不是他家的方向,“你要去哪里?”
“我外公家。”他说,“带你去见见他,顺便把礼物给他。”
“可是明天不是才是外公的生日吗?”
江淮砚看她一脸懵懂的样子,忍住了笑意,顿了顿,和解释,“外公其实不太在意过生日这种事。”
“他更在意,能有人陪他吧。”江淮砚说的十分的通透。
沈荞眸眼间透露着笑容,“看,你这不是什么都明白吗,外公在意的不是礼物多贵重,而是送礼物的人。”
江淮砚没说话,沈荞接着又说,“江淮砚,你就承认吧,你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他听闻这话,嗤笑一声,有些淡淡嘲讽,“我可没那么心软。”
他回眸淡淡瞥了她一眼,言语中没有一丝的情感温度,“江家对待继承人的要求很刻薄,有些事我更不能心软。”
但唯一心软的是因为她,因为他想赌她会不会爱他。
沈荞低头沉默瞬间,忽然低声道,“这两者不发生关系,我身在沈家,也明白有些事,不能心软。”
她被爷爷接走的那几年,是爷爷告诉她,所有的光芒都收一收。
光芒多了,反倒是让人嫉恨。
后来她便学会了收一收光芒,不会事事出头。
江淮砚开到了别墅里的地下车库。
沈荞看着和他从车库走出去,看着这里的别墅庄园,有些紧张,“那个……你外公喜欢什么样的女生?”
江淮砚扫了她一眼,一本正经的说:“我外公自然是喜欢我外婆那样的。”
沈荞:“……”
她眼睛瞪大看着他,语气严肃,“江淮砚,我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