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沈荞便接到了沈浊的电话。
他语气有些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办。
沈荞从床上起来,缓缓开口,“你慢点说,奶奶她出了什么事?”
沈浊把情况给她说了一遍。
根据沈浊说的,奶奶昨天晚上就开始咳嗽,老宅那边的人也来看过了,但就是不见好转。
她也有些莫名的不好的预感,她下意识地道:“你别着急,姐姐一会儿就回去了。”
沈荞简单地洗漱换了身衣服,便出去了。
江淮砚看到她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走了过去,连忙询问,“怎么了?”
她停了下来,有些歉意,“对不起,今天不能和你回港城了,我奶奶生病了。”
江淮砚笑着摇摇头,并没有责怪她的意思,“那我陪你去吧,我爸那边,他一个人早就习惯了。”
沈荞并没有答应他,“江叔叔对你很重要,你还是回去陪江叔叔,至于我,我这边你就不用担心了,我自己可以的。”
他说:“我又不是因为你不回港城的,我是本来就没打算回去港城,而且来回折腾太费时间了。”
他低眸看她,缓缓说,“你说过爷爷奶奶是你最重要的人,那是你重要的人,我肯定要见的。”
江淮砚的确不喜欢沈家的人,特别是知道了她的真实的身份之后,但是沈奶奶是她看重的人,因为是她尊重的人,所以他也会去尊重。
爱屋及乌。
沈浊早上己经把沈老太太送到了医院,此时就连贺家的人都来了。
沈荞拉过身边的江淮砚,“贺家的人在。”
此话一出,江淮砚的视线落到她的身上,盯了她一会儿说,“你害怕贺家的人?”
她顿时摇摇头,“倒也不是害怕,就怕你无法应对。”
“说谎。”他语气冷冷的落下了两个字。
贺家和沈家的关系好,贺家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更是爱慕沈老太太,只是没想到她选择了沈家老爷子。
可能是爱,本来就没有什么先来后到,什么一定。
沈荞抬眸看了看他,嗓音软了下来,“我错了,我不是怕你无法应对,我只是不想让贺家的人看见你。”
江淮砚冷嗤一声,虽然还是觉得有些失落,但没有多说什么,“那我在这里等你。”
沈荞挑眉一笑,紧紧的挽着他的手臂,“没事,我保护你,他们又不敢杀人。”
“况且你本来就是我的男朋友,我只是担心他们会骂你。”
江淮砚在港城是太子爷,但在北城可不一定。
他嗤笑一声,“这个世界上敢骂我的人可没几个,况且江家在港城是很厉害,同样的在北城也厉害。”
就是一个名讳罢了。
沈浊看到沈荞和一个陌生男子走在一起,他连忙上前去,“姐姐,医生说奶奶需要多住院观察几天。”
贺老爷子,望了他们一眼,随后问道:“小荞,这位是?”
她脸上露出了一抹的笑容,“江淮砚,我男朋友。”
江淮砚垂眸愣神看了她一会儿,而后微微一笑,“贺爷爷您好,我是沈荞的男朋友江淮砚。”
江淮砚?
贺老爷子怔了片刻盯着他看,只是没想到他居然就是江淮砚。
不过这江家不是和司家有婚约吗,怎么会……
介绍完自己之后,江淮砚便和沈荞进去了。
沈老太太在昏睡当中,天气凉了,她是因为感染上了病毒性的感冒。
沈荞看了沈老太太一会儿,缓缓开口说道:“奶奶的身体一首都不好。”
“爷爷还在的时候,都是爷爷日夜在照顾着奶奶,可惜现在爷爷不在了。”
她的两个儿子都不管奶奶,觉得她是个累赘,反正日后的家业都会给沈浊。
可是沈浊没有想要沈家,他只是想要好好活着,但最后却死在了他们算计里。
沈浊温声安抚着姐姐:“姐姐,别难过了,奶奶这边不是还有我吗,我现在在老宅那边住着,我还能照顾奶奶呢。”
沈荞无奈失笑,“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我明年就去高中了,所以不算是小孩子了。”
江淮砚柔声道:“听你姐的,你现在需要学习,照顾人的事交给我们来就行。”
沈浊抬头看了眼这个长相出众的男人,眸眼中却带了些不好惹的意味。
“江哥?”沈浊试探的开口,“我可以叫你江哥吧?”
江淮砚冲他一笑,“当然可以。”
没一会儿,沈老太太便醒来了,她看着眼前的人,微微抬手,语气微弱,“荞荞。”
她听到声音,连忙过去,握着她的那双瘦弱的手,“奶奶,我在。”
沈浊回去了,留下来的只有江淮砚和沈荞,眼下江淮砚去送了沈浊回去。
只有她在。
沈老夫人,感觉自己的身体还是难受的,她存了一丝的意识醒来。
她想自己死了没关系,但重要的是,她想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
若是她自己走了,这个秘密便没人知道了,而司林也会得偿所愿。
沈荞扶着沈老夫人坐了起来,有些疑惑的开口,“奶奶可是有事要和我说?”
沈老太太点点头,轻咳了两声,沈荞拿过水给她。
她摇摇头,“不喝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很清楚。”
“还记得你外婆吗?”
“司家的那位老夫人?”
沈老太太点头,有气无力的说,“其实她不是你外婆,是你的亲……”
她话没说完,便被姗姗来迟的沈思给打断了,“听说奶奶生病了,我过来看看。”
沈荞总感觉后面的话对她来说是关键,但该说是凑巧还是老天故意不让她知道。
沈荞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波浪头,还化了很浓重的妆容,一看就不是有心来这里的。
她嘲讽道:“浓妆艳抹的出现在这里,你还真的是有心了。”
沈思眼底闪过一抹的怒气,“那你比你抢了人家的未婚夫强。”
沈荞听闻这话蹙了蹙眉,“你认识司梵?”
除了司梵,还有一个人就是贺明礼。
贺明礼是不可能和她说这么多的。
沈思有些心虚,反驳道:“司梵是大伯母的侄女,我认识她很奇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