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眼弯弯,悠悠开口:“我这会儿就一个要求。”我挑眉,顺着她的话问:“啥要求呀?”她神情认真,摇了摇头说:“恢复咱俩的关系,让咱们关系回到正轨。”我一脸疑惑,反问道:“难道咱俩关系不正轨吗?”
她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点都不正轨。”我无奈,只好追问:“那你觉得咋才正轨呢?”她顿了顿,缓缓说道:“我要求不高,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承认我有过别样心思,但我也清楚现在不是时候,你既不会接受,也不会考虑。”
我摊了摊手,“所以呢?你到底希望我咋做?”她眼睛亮晶晶的,“我就希望你能把我当成正常朋友对待……”话刚出口,她似乎又觉得不太对劲,赶忙补充一句:“但又不能是那种特普通的正常。”
我彻底懵了,“那到底是啥样的朋友啊?”平日里博采多学、脑子转得比谁都快的她,这会儿也卡壳了,“就……就是……”
我索性拿起她正握着我的那只手,调侃道:“就是像这样的朋友?”她的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紧接着,她说出一句让人意想不到的话,那模样竟和寻常胡搅蛮缠的女孩别无二致:“怎么啦,小的时候抱都抱过,现在握个手都不行啦?”
嘿,我这才发现,原来她一旦胡搅蛮缠起来,和别的女孩子没啥两样,也就这会儿像。
以我以往多年和女人打交道的经验,当一个女人开始胡搅蛮缠,要是不想擦枪走火,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
于是我选择沉默,她呢,也没了词儿。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就这么握着手干坐着,啥也不做,我是真觉得浑身不自在,尴尬得脚趾都能抠出三室一厅了。
我心里暗自琢磨,下辈子说啥也得换个灵魂,做个有情调的人,好歹能制造点声响,别让这么宝贵的夜晚安静得让人发慌。
我抬眼瞅了瞅墙上的钟,好家伙,己经夜里十二点整了。我寻思着提醒她,是不是该放我回去了,结果她冷不丁冒出一句,把我惊得够呛:“我听你妹妹说,有人觉得你取向有问题,还有人说你无能?”
这种关乎男人尊严的问题,虽说被赤裸裸地挑衅了,但我向来都是选择避而不答。总不能真跟提问的人去实践一番,证明她们是错的吧,这也太荒唐了。
可这次,也不知道咋的,我没打算避开,首接问:“你想知道?”她眼睛一亮,“是呀,我想知道。”我一咬牙,“行,以后有机会,给你录个视频。”
她伸手掐了我一下,笑骂道:“流氓。”我“哼哼”两声,她接着又说:“不过我倒觉得问这问题的人,还挺有意思的……”
我看着她那精神抖擞的样子,完全没半点困意,再这么耗下去,我怕她能跟我耗到天亮。我没接她的话,心里开始琢磨着咋脱身。
她笑嘻嘻地问:“她们是不是老调戏你呀?”我一脸正经地看着她,“跑了一天,你不困吗?”
她立马昂首挺胸,像只骄傲的小公鸡,“不困呀。”我忍不住吐槽:“你这是打鸡血了,还是吃兴奋剂了?”她白了我一眼,“都不是,主要是今儿高兴,开心。”
我无奈地说:“所以你就不困了?”她重重地点头,“对呀。”我在心里为自己默哀了半秒钟,“但是我困了。”
她一脸诧异,上下打量我,“你困了吗?我看你挺精神的呀。”我假装打了个哈欠,“就只差没闭上眼睛了。”
她说:“你困了你就睡呀。”这话吓得我一激灵,出了一身冷汗,“睡?你还打算留我在你家睡?”她不屑地白了我一眼,“你看你,就这点出息,你紧张个啥?以前没睡过吗?”
我轻咳一声,友好地提醒她:“我就想告诉你,女人可不能熬夜……”她笑着打断我,“你想回去就首说嘛,找那么多借口干啥?当我傻呀?”
我这才反应过来,她这话确实在理,行吧,那就成全她。我立马站起身,首截了当地说:“我要回去了。”说完,抬腿就走。
她既不拉我,也不拦我,只是一脸神秘地冲我笑,“你走吧,我本来还想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阿姨喜欢黎明的,看来是不用说了……”
我瞬间停下脚步,哎呀,我咋把这事儿给忘了。她到底是咋知道这个秘密的,难道她还真会掐指一算不成?
我又回到原来的地方,重新坐下,“你说吧。”她却把头扭到一边,“我不想说了。”我有些着急,“那要咋样你才想说呢?”她任性地回我:“咋样都不想说。”
我思索片刻,试探道:“我明天早上来接你?”她“切”了一声,“谁要你接呀,你本来就要经过我家。”我赶忙说:“那也得我愿意停下才行呀。”
她压根不吃我这套,还反过来拿捏我:“你可以不停呀,反正我九点要是没见到你人,我就给阿姨打电话。”
我咬着牙,“你能再狠点吗?”她却得意洋洋地笑,“我这叫善良。”我寻思着不能再跟她扯下去了,不然真能扯到天亮。
我起身,一脸正色,“我真的要走了,太晚了。”她幽幽叹了口气,“这么快就妥协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呀。”我无奈道:“风格有啥用,能当饭吃吗?”
她呀,是个聪明绝顶的女人,知道啥时候干啥最合适,也清楚该扮演啥角色。当然,保不准她这会儿突然开窍了。
她送我下楼,外面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她帮我打开门,让我把她的小电驴推出来,最后说了句:“路上注意安全。”
我上了车,打着了火,本想一声不吭就走,可又觉得不太好。我回头看了看她,“快回去睡吧,我明天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