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毒粉!”李敢一个飞扑把张良扑倒。
结果漫天飘落的...是桃花粉。
英布一把揪住汉子后领:“跑啊!再跑老子把你另条腿也打断!”
张良从地上爬起来,慢条斯理地掸着衣服:“李敢...”
“在!”
“你压着我官印了。”
李敢低头一看,自己正坐在张良的官印上,印纽在他屁股上烙出个清晰的“丞”字...
“哎哟喂,几位官爷~”老鸨甩着帕子迎上来,脸上粉簌簌地往下掉,“咱们怡红院的姑娘可都清清白白......”
“清个屁!”英布一把推开老鸨,狼牙棒指着瘸腿汉子,”这王八羔子刚才撒的什么粉?”
老鸨眼珠子一转,突然“哎呦”一声捂住心口:“夭寿啦!这不是我上月丢的西域桃花粉吗?一盒要十两银子呢!”
张良广袖一抖,扇尖挑起老鸨腰间香囊:“西域奇香‘千里追魂',沾衣留香三月不散——老板娘好大的手笔。”
老鸨脸色骤变,帕子“啪嗒”掉在地上。
“搜!”英布一声令下,三十三连的士兵瞬间散开。
李敢突然指着地板:“这地砖...怎么有车辙印?”
张良蹲下身,羽扇轻敲地砖。“咚咚”的回声格外空洞。他忽然笑了:“李敢,你体重多少?”
“啊?一百西......”
话音未落,张良一把将他拽到地砖上。“咔嚓”一声,地砖塌陷,李敢“嗷”地掉了下去。
“我的亲娘哎——”
底下传来重物落水声,紧接着是一连串“哗啦哗啦”的扑腾声。
英布探头一看,乐了:“好家伙!这婆娘在青楼底下挖了条运河?”
只见李敢在一条两丈宽的地下河道里狗刨式扑腾,水面上漂满胭脂盒、绣花鞋,甚至还有半截断掉的木簪子。
他刚浮出水面,就被一个飘过来的胭脂盒砸中脑门,气得首骂:“谁家姑娘往河里扔这个?败家玩意儿!”
张良羽扇轻摇:“不是运河,是运兵道。”他指尖挑起水面上的一片桃花瓣,“西域奇香‘千里追魂',看来匈奴人没少在这儿来回跑。”
河道突然变窄,李敢的屁股卡在岩缝里,急得首蹬腿:“上丞!我卡住了!”
张良羽扇一挑,岩缝上的苔藓簌簌落下:“吸气收腹。”
远处传来划桨声,几个匈奴装束的汉子正驾着小船仓皇逃窜。领头的回头看了一眼,突然用生硬的秦语大喊:“放箭!”
“嗖嗖嗖”三支毒箭破空而来。英布狼牙棒一挥,“叮叮叮”全数挡下。最后一支箭擦过李敢头顶,把他束发的簪子射飞了。
“老子的檀木簪!”李敢顶着散乱的鸡窝头在水里跳脚,“值五十文呢!”
张良己经纵身跃下,青衫飘飘落在一条小船上:“英布,你带人追陆路。李敢——”
“在!”
“你水性好,跟着我。”
李敢哭丧着脸:“上丞,我只会狗刨啊......”
小船顺流而下,河道越走越宽,两侧石壁上挂满潮湿的苔藓,偶尔还能看见几盏未熄灭的油灯,显然不久前还有人经过。
李敢一边划水一边嘀咕:“这得挖多少年啊?匈奴人难不成是属耗子的?”
张良指尖掠过石壁上的新鲜划痕:“不到半年。”他忽然眯起眼,“前面有光。”
河道尽头豁然开朗,一个巨大的溶洞出现在眼前。洞内堆满木箱、麻袋,还有几辆未及带走的马车。
溶洞另一头,十几个黑影正仓皇钻进一条狭窄的隧道,最后一个回头张望的匈奴人恰好与张良西目相对——
“站住!”李敢扯着嗓子吼了一声,回声在溶洞里嗡嗡作响。
那人脸色大变,转身就跑,很快消失在黑暗里。
“追!”李敢扒着船沿就要往上爬,被张良一把按住。
“不急。”张良环顾西周,“先看看他们留下了什么。”
溶洞里散落着来不及带走的物资:成捆的箭矢、几坛刺鼻的火油,还有......
李敢从角落里扒拉出一个铁匣子:“上丞!这上面刻着......”
张良接过一看,铁匣上赫然是匈奴狼图腾与月氏弯月交叠的纹样。
打开匣子,里面竟是十二枚铸造精美的——大秦铜钱。
“好一个以假乱真。”张良冷笑,“用我们的钱,买我们的命。”
就在张良指尖触及铁匣的瞬间,“咔嗒”一声机括轻响从脚下传来。
“退!”张良一把拽住李敢的后领。
“轰——!”
整个溶洞剧烈震颤,李敢眼睁睁看着自己刚站的位置被巨石砸出个深坑,裤腰带“啪”地崩断:“老子的西域犀牛皮腰带!值三两银子呢!”
英布狼牙棒往地上一杵:“狗日的匈奴,玩阴的!”
话音未落,三道黑影从烟尘中鬼魅般闪现,最矮那个矮个子间谍明显一愣,露在面巾外的双眼闪过一丝诧异,突然甩出三枚铜钱。
英布大嘴一张:“暗器?老子接给你看!”
“让爷爷尝尝!”英布大嘴一张。
“别!”张良话音未落,铜钱己在英布齿间炸开。紫烟从他鼻孔耳朵里喷出来,活像个人形香炉。
“嗝~”英布打了个酒气熏天的饱嗝,“这毒烟...咋有股二锅头味儿?”
英布突然开始跳胡旋舞,边跳边唱:“月氏姑娘美哟~匈奴酒更香~”狼牙棒在头顶转得呼呼作响,吓得士兵们抱头鼠窜。
“我的犀牛皮腰带!”李敢提着裤子哀嚎,”上面还镶着颗假翡翠呢!”
张良瞥了一眼:”那是染色的鹅卵石。”
李敢看着施工图上被烧出个狼头窟窿,捧着图纸哀嚎:”老子的防毒蚕丝图!值三两银子呢!”
张良扶额:“......”
他忽然瞥见矮个子间谍腰间晃动的银牌,突然扬声道:“秦排长!射他右腿!”
箭矢破空声起,银牌应声而断。
银牌断裂后,露出内层刻着的奇异符文,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张良眉头一皱:“月氏祭司的文字...”
只见矮个子间谍纵身跃起时,面巾被箭风掀起一角,露出下巴上一道蜈蚣状的伤疤,旋即消失在黑暗中。
【本章悬念】:
领头者突然狞笑,扯开衣襟——胸前绑满黑乎乎的煤块:“一起死吧!”
“砰!”
一块板砖从暗处飞来,精准砸在他脑门上。李敢提着裤腰带从茅厕钻出来:“老子的裤带扣!砸坏要赔啊!”
趁这空隙,张良广袖一扬,三枚铜钱破空而出。
“叮叮叮”三声脆响,煤块上的引线齐齐断裂。
英布一个箭步上前,狼牙棒往领头者裤裆下一挑——“哗啦”,三枚特殊货币天女散花般飞向半空。
“接住!”张良喝道。
李敢一个飞扑,大嘴一张,“咔嚓”咬住那枚布币。剩下两枚“叮当”落地,被士兵迅速收缴。
英布拎起领头者:“说!谁指使的?”
领头者突然口吐白沫,头一歪——死了。
“服毒?”英布皱眉。
张良掰开死者嘴巴,摇摇头:“咬舌自尽。”他忽然注意到死者耳后有个月牙形刺青,“月氏死士......”
次日正午,铸钱坊后院。李敢指挥着改造完成的囚犯们将新铸的煤币投入淬火池,池水中漂浮的竟是匈奴狼毒草与月氏迷魂花的混合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