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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坚持要我学跳舞。"齐晟带着他完成一个流畅的旋转，"说这是绅士必备技能。"
"我父亲说跳舞能培养..."忻然的话戛然而止，因为齐晟同时说道："...节奏感和配合意识。"
他们彼此对视，微微一笑，仿佛心有灵犀一般，一种奇妙的默契在他们的舞步中悄然流淌。忻然突然间恍然大悟，尽管他们来自两个看似完全不同的世界，但却因为相似的教养方式而被塑造得如此相似。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他们总能如此自然而然地理解对方的原因吧。
随着音乐逐渐进入高潮部分，齐晟的手臂稍稍收紧，将忻然拉近到一个几乎有些暧昧的距离。忻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齐晟胸膛散发出的温暖，那股温热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到她的身上，让他不禁有些心跳加速。同时，他也听到了齐晟那稳健有力的心跳声，一声声的跳动仿佛与音乐的节奏相互呼应。
在这一瞬间，香槟厅里的喧嚣声、旁人投来的探究目光、以及他们之间尚未言明的感情，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在这支舞的韵律中渐渐融化。忻然完全沉浸，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专注于与齐晟共舞的每一个瞬间。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齐晟没有立即松开手。他的目光落在忻然的唇上，眼神深邃得令人心悸。忻然不自觉地舔了舔突然发干的嘴唇，看到齐晟的瞳孔因为这个动作而微微扩大。
"齐律师！"一个尖锐的女声打破了这一刻的魔力。一位穿着猩红礼服的中年女性快步走来，"董事们都在等你。"
齐晟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终于松开忻然："马上来，王董。"他低头对忻然耳语，"等我五分钟。"
忻然点点头，看着齐晟挺拔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他走到自助餐台前，取了一杯冰水。喉咙的干渴却怎么也缓解不了——那支舞，那个眼神，还有齐晟口中自然而然的"伴侣"称谓，都在他心头点燃了一把火。
"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忻然转头，看见一位穿着藏青色西装的中年男子，胸前的名牌显示他是某知名律所的合伙人。
"是的。"忻然礼貌地回应。
"齐晟的...朋友？"对方刻意在"朋友"二字上加了可疑的停顿。
忻然的手指无意识地着杯壁上的水珠："同事。"
"有意思。"男人啜饮着威士忌，"齐家公子从不带'同事'参加年度晚宴。上次他带女伴还是三年前，那位孟氏集团的千金。"
忻然突然觉得香槟厅的温度骤降。孟氏集团的千金？齐晟从未提起...
"李律师。"齐晟的声音如冰刃般插入对话，"在和我朋友聊什么这么有趣？"
忻然这才注意到齐晟己经回来了，站在他身侧不到半步的距离，手臂若有似无地贴着他的，像一道无声的屏障。
"只是闲聊。"李律师干笑两声，"你们慢用。"他匆匆离开，酒杯里的冰块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他说了什么？"齐晟的声音很低，但忻然能听出其中的紧绷。
"没什么。"忻然勉强笑了笑，"只是提到你三年前带孟小姐参加过晚宴。"
齐晟的表情变得复杂："忻然..."
"不用解释。"忻然打断他，"我们只是..."朋友？同事？舞伴？他突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定义他们之间的关系。
一支欢快的圆舞曲响起，打破了两人之间骤然紧张的气氛。齐晟似乎想说什么，但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看了眼屏幕，他的眉头深深皱起："抱歉，我必须接这个。"
忻然点点头，看着齐晟快步走向阳台。透过落地窗，他能看到齐晟接电话时紧绷的背影和频繁揉捏眉心的动作——那是他压力大时的习惯性动作。
"被冷落了？"
忻然转身，看到一位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子站在身后，手里端着一杯颜色艳丽的鸡尾酒。
"你是？"
"孟娜。"女子微微一笑，"刚才李律师提到的'孟小姐'。"她的目光扫过忻然全身，带着评估的意味，"齐晟的新口味？真让人意外。"
忻然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横冲首撞。"孟小姐，"他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我不知道你和齐晟之间有什么过往，但现在..."
"现在他带你出席年度晚宴，向所有人介绍你是他的'伴侣'。"孟娜的红唇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三年前他也这么对我。"她凑近一些，浓郁的香水味让忻然微微后仰，"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吗？莫名其妙我们的关系就变成了'普通朋友'。"
忻然的指甲再次陷入掌心，但面上保持着平静："谢谢提醒。不过我和齐晟的关系与你想象的不同。"
"当然不同。"孟娜轻笑出声，便转身离开。"你是个男人。"另外一个身姿窈窕的女子对着忻然说道，"齐家不会接受一个男媳妇，尤其还是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医生。"
忻然突然想起姜言序和林岳的警告。他们都知道些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他和齐晟注定没有结果？
"忻然。"齐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明显的警惕，"周雯。"
"齐晟。"周雯的笑容瞬间变得甜美，"好久不见。我只是在和你朋友聊天。"
齐晟站到忻然身边，两人的手臂轻轻相贴："聊完了？我们该去和陈老打个招呼。"
离开周雯后，忻然忍不住问："她是谁？"
"家族安排的相亲对象。"齐晟的声音有些疲惫。“我的母亲看重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