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惊!穿越即皇位,却临重重危机
李星落睁开眼时,金龙浮雕正抵着他的后颈。
檀木香气裹着此起彼伏的山呼声撞进耳膜,他跪坐在鎏金御座上,玄色龙袍压得肩胛骨生疼。
九级玉阶下匍匐着乌泱泱的人群,朱紫色官袍汇成扭曲的色块。
"吾皇万岁!"
冷汗顺着脊椎滑进龙纹腰封。
李星落攥住扶手上的螭首,指节泛白地盯着琉璃地砖里倒映的脸——剑眉星目,左眼尾缀着颗朱砂痣,分明不是他熬夜加班那张憔悴面容。
"陛下该宣布退朝了。"左侧传来尖细的提醒。
蟒袍太监捧着拂尘躬身,浑浊眼珠斜睨着龙案上摊开的奏折,"赵相爷还等着您批复北境军饷的事。"
李星落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紫檀木案头堆着三摞奏章。
最上方那本摊开的折子被朱砂划出狰狞裂痕,批红写着"裁撤玄甲卫,改由虎贲营戍边",落款是工整的"臣赵无极谨奏"。
"北境军情如火,还请陛下速速决断。"浑厚男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
前排紫袍老者首起身,三缕长须随冷笑颤动,腰间玉带嵌着的玄晶泛着幽蓝光晕。
李星落喉咙发紧。
这具身体残留的记忆突然翻涌:三日前先帝暴毙,十八皇孙李星落被赵相扶上皇位。
此刻丹田空荡,本该属于皇族的天龙真气稀薄如雾——原主竟是强行突破初阶巅峰时走火入魔而亡。
"赵相所言甚是。"李星落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然玄甲卫戍边百年,此时裁撤恐伤军心。
此事......容后再议。"
琉璃砖映出赵无极瞬间阴沉的脸色。
老宰相袖中玄晶光芒暴涨,中阶修士的威压让殿前金吾卫的佩刀齐齐震颤。
李星落后颈金龙浮雕突然发烫,稀薄的真气在经脉中织成细网,堪堪抵住扑面而来的窒息感。
"陛下圣明。"赵无极甩袖转身时,官靴碾碎了地砖缝里半片枯叶。
戌时的更鼓穿透三重宫墙。
李星落挥退第八批前来"请安"的宫女,反手扣死紫宸殿的蟠龙铜锁。
掌心贴在冰凉宫柱上,浮雕的云纹间隐约浮动着金色流光——这是天启皇朝的气运龙脉,此刻却黯淡如风中残烛。
"得找支属于自己的刀。"他扯开繁复的十二章纹冕服,胸口突然传来灼痛。
贴身佩戴的羊脂玉佩正在发烫,表面浮出蛛网状裂纹,内里透出青铜器特有的玄青色。
这是原主生母的遗物。
李星落着突然变得锋利的玉佩边缘,指尖被割破的瞬间,无数金色篆文顺着血珠涌入识海。
【检测到皇道气运,英灵殿激活】
【当前可召唤位面:华夏历史长河(封印中)】
【初始能量:100/10000(天启国运转化)】
李星落撞翻了缠枝莲纹烛台。
摇曳的火光里,玉佩己化作青铜虎符,符身铭文正是小篆写的"甲兵之符,右在皇帝"。
当他凝视符身时,虚空中浮现出半透明卷轴:
【韩信:消耗80能量(当前位面适配中)】
喉结剧烈滚动,李星落扯下玄色帐幔裹住虎符。
窗外传来羽林卫交接的甲胄声,他闪身躲进龙床后的密室——这是原主记忆里唯一的私密空间。
青铜虎符接触密室墙壁的瞬间,地面浮现出二十八星宿图。
李星落咬破舌尖将血滴在"角宿"方位,虎符突然悬浮在半空,投射出万里江山的虚影。
他能感觉到体内稀薄的真气正在疯狂流逝,取而代之的是虎符中涌出的奇异能量。
当虚影中的黄河改道汇入丹田时,李星落听见了战马嘶鸣声。
(本章完)密室内青铜虎符骤然炸裂成星光,战马铁蹄声震得二十八宿图簌簌发抖。
李星落抬手挡住飞溅的青铜碎屑,指缝间瞥见银甲将军单膝跪地,龙鳞护腕与青砖相撞迸出火星。
"臣韩立,拜见陛下。"
男人抬头时额前碎发被气浪掀起,眉骨处斜贯的旧疤平添七分煞气。
李星落盯着他腰间晃动的鱼肠剑坠饰——那分明是史记里淮阴侯的贴身信物。
"韩将军可知玄甲卫?"李星落抛过去半块虎符,掌心还残留着能量耗尽的空虚感。
青铜符在虚空中划出弧光,被对方两指稳稳夹住。
韩立抚过符身纂刻的舆图,丹凤眼里腾起血光:"北境三关呈犄角之势,若配上轻骑截粮道......"他忽然并指为剑划过虚空,真气竟在青砖上刻出等比缩小的边防沙盘,"七日可破十万军。"
殿外忽传来羽箭破空声。
李星落按住剧跳的太阳穴,透过密室气窗看到三支狼牙箭钉在廊柱上——这是边关八百里加急的示警方式。
"报!"侍卫撞门声与韩立的佩剑同时出鞘。
李星落反手将人推进青铜兵俑后方,藏青帐幔垂落的阴影恰好遮住银甲反光。
御前统领捧着插翎急报冲进来时,看见新帝正在擦拭祖传的鎏金马鞍。
青砖上还残留着未干的酒渍,仿佛年轻帝王方才只是在借酒消愁。
"大梁国陈兵落雁峡?"李星落捏碎腰牌边缘的玉饰,这正是赵无极半月前提议裁撤的关隘。
跪着的侍卫没发现,碎裂的玉粉正悄无声息渗入地砖,被某个藏在暗处的将军用真气绘成边防地形图。
韩立突然屈指轻弹剑穗。
李星落袖中的半块虎符微微发烫,浮现出只有他能看见的篆文:【北境气运节点己标记】
"传旨虎贲营。"李星落突然将急报掷向灯烛,火苗吞噬绢帛的噼啪声里,他盯着瞬间化为灰烬的落款"赵"字轻笑,"三日后朕要亲阅戍边策。"
当御前统领退至殿门时,鎏金马鞍的暗格里突然掉出半卷《尉缭子》。
夜风翻动发黄的书页,恰好停在"天时不如地利"那行朱批旁——没人注意到书卷边缘沾着星点青铜碎屑。
李星落抚过密室墙壁上新添的剑痕,那是韩立推演兵法时无意留下的。
窗棂外飘来打更人模糊的梆子声,宫墙阴影里似乎有银甲流光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