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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棵柳树年纪尚小，植物成精要求更高，它本不该生出灵智。
但千年前有仙人争斗，恰好遗落了法器在这棵树下，一番机缘巧合，这棵树也就有了灵智，可以口吐人言。
只是虽然有了灵智，能离开驻扎的土地，也能自主变化大小，但却也没有别的能力。
也就是说，它除了是一棵长了脚、会说话的柳树，和普通树木并没什么区别。
虞玖撑着下巴看眼前这枝可怜兮兮的柳条，“别说，跑得还挺快，以后可以用来送信。”
柳条忙不迭点头，“天师说的对，我挺有用的。”
虞玖继续问：“那你是男是女？有名字了吗？”
树木大多雌雄同株，不过柳树却是雌雄异株。
她问得自然，柳树却莫名觉得她仿佛在查户口，抱紧自己的枝条，小心翼翼答：“我是雄株，也没有名字，不过大人可以唤我垂柳。”
一听是男孩子，虞玖叹了口气，“怎么就没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呢。”
她现在身边除了圆圆和路欣，剩下的全是男生，一点都没劲。
垂柳小心翼翼，“您要是喜欢，我也可以穿裙子。”
虞玖：“……倒也不必。”
垂柳是男性，自然不好跟着虞玖到处跑，一切就还按照之前说好的那样，柳树暂时种在汪泉那。
有了这个小插曲，再回头时已经快到star的节目了，虞玖从桌上捞起垂柳，招呼着其他人，“走啊，看节目去。”
凌霄一懵，“她不是想要女生吗，怎么知道是男的还带着？”
凌渡淡声提醒：“阿玖是朱雀。”
鸟最喜欢呆在树杈子上了，即使柳树枝条柔软，它也是棵树。
虞玖冲过去调频道，正正好赶上star的表演开始。
因为是春晚，star没有唱自己的歌，而是选择了一首热闹喜庆的华风歌曲，几个成员穿着鲜艳，越发衬得他们唇红齿白，少年意气尽显无疑。
而谢昭意在其中更是扎眼无比。
他本就生得昳丽风流，耀眼非凡，平常不笑的时候身上的寒意还能让喜欢他的人稍稍收敛。
但在今天这样一个喜庆的日子，青年唇边带着勾人的笑，伴着他眼花缭乱的舞蹈动作，整个人的气场全开。
凌霄看了两眼，评价：“花枝招展。”
汪泉补充道：“不守男德。”
凌渡憋了半天也憋不出句话，只能倔强认可，“你们说的对。”
虞玖：“……”
完了，看起来想把男朋友领回家，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啊。
垂柳探出枝条，看着电视屏幕里动作利落的青年们，懵懂道：“明明跳得很好啊……”
汪泉皱眉，“不，我们说不好就是不好，你看看……”
他顿了顿，发现star表演的衣服并没有哪里很露，再看看舞蹈动作，也是很规矩的舞步，就连谢昭意solo的部分也只是做了个单手回环动作，隐约露了一点腰腹的肌肉。
汪泉瞬间找到话可说了，“你看，露腰了！是不是很过分！”
谢昭意的腰腹部肌肉线条很好，腰肢劲瘦，没有过于夸张，也不显得单薄。
虞玖把垂柳捂起来，“小朋友少看，省得徒增压力。”
小姑娘微妙地将目光转移到汪泉身上，“小汪总也要少看，要不容易徒增压力，还是多锻炼为好。”
汪泉：“？”
他难以置信地看她，“你说我身材不好？！”
虞玖便哄他，“没事，鱼不需要身材好，只要没有小肚子就可以。”
“我没有小肚子！”汪泉委屈。
他常年坐办公室，闲暇之余也都是化成原形在鱼缸里嬉戏游玩，平常确实不怎么锻炼……但他绝没有小肚子！
虞玖点点头，“嗯嗯嗯，你没有。”
汪泉：……
污蔑！敷衍！
孩子大了！又不着家又不体贴老父亲了，他那么大个乖宝宝呢？
悲愤交加的小汪总转身离开了这片伤心地，决定去健身房呆一会儿……他一定要证明给虞玖看，他没有小肚子。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凌家兄弟：……
凌渡清咳一声，“阿玖，汪总心思细腻，你这样说完，指不定……”
虞玖补充完他的话，“指不定到哪哭鼻子？”
凌渡颔首。
“但是必须得刺激一下他。”虞玖靠在沙发上，“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公司办公，晚上还有酒局，不刺激一下老的时候容易出问题。”
凌霄听他们说话听得有点晕乎，“等等，汪总是条鱼啊，他啥时候才能老啊？”
众所周知，在这个时代，妖活得比神可能还要久，虞玖老了汪泉都不一定年迈呢。
虞玖恍然，“我忘了他是条鱼了，我这就去哄他。”
小姑娘反应过来就要起身，却被凌渡轻轻拽住，“锻炼锻炼没坏处，不用去哄了。”
虞玖顺着他的力气重新坐下来，托着下巴打量着他，“不对啊凌小渡，你先前不是总跟着他一起训我吗，怎么突然转性了？他又说什么大实话了？”
凌渡抿唇，不可置否。
确实是实话。
虞玖不喜欢他，而他虽然倾慕她，却从不敢迈出那一步，失去也实属正常。
能像现在这样看着她便足矣了。
——————
地方台的春晚观众席并不多，star表演完就可以离开了。
只是几位成员的家都在b市，即使连夜飞回去，也赶不上零点守岁，几个成员一商量，索性在酒店过除夕了。
听起来有些惨，不过追逐梦想的七个人挤在一间房间，火热的心凑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开着电视，倒也不算孤单。
窗外噼里啪啦地鞭炮声响个不停，几人玩了一会儿，都有些精疲力尽，歪歪扭扭挤在一起编写群发祝福和微博内容。
纪然编了几句就编不下去，试图向谢昭意求助，却见他还在垂眸编写，不由得一愣。
谢昭意的好文采是出了名了，队里舞担都写完发出去了，他怎么还在写？
他实在有些好奇，“谢哥，还在写吗？”
谢昭意“嗯”了一声。
其实群发的消息还有要发微博的内容都很容易编写，他纠结的点在于给虞玖发的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