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开紧闭的木门,南宫宁冷目的看着他。
“我不是说了吗,不要进来。”大夫见南宫宁闯了进来,有一些慌乱说道。
南宫宁没有解释,一把抓着他的衣领,将其提在半空,而是手中凝结成一道风刃,狠狠的盯着大夫说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大夫一见南宫宁手中拿暴戾的风刃,立马意识到眼前的小孩子竟是一位元修,认怂说道:“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饶命啊大人。”
南宫宁将大夫放下,只见大夫双腿一软,跪在南宫宁面前说道:“都是老孟的主意,都是老孟的主意啊。”
南宫宁知道,那老孟应该就是那草堂的掌柜吧。南宫宁冷笑着道:“这几天,你都给她喂了什么。”
大夫见其杀意肆起,也料到南宫宁一定察觉到了什么,为了保住自己的命,如实说道:“只是一些让身体虚弱的药。”
南宫宁一听,微微呼吸着,强压着自己的怒意,他清楚,商暖玉的病还需要他医治,对其问道:“她的病,你能不能治好。”
“能,能。”大夫跪在南宫宁面前,连忙磕了几个头。
刚刚南宫宁扫视了这所医馆的方圆一里,没有医馆,想来是被这黑心大夫所不容,毕竟独门生意好做。
“好,我给你一天时间,若是她没有醒,那你就死。”南宫宁单手凝结成一道阵纹,附在大夫身上说道:“你一旦离开我超过一里,这个就会爆炸,所以你最好不要耍花招。”
大夫连忙点头说道;“是,是,大人。”
南宫宁知道他可能不信,将那印记附在一旁的药材之上,只见南宫宁单手一握,那药材顿时被其中的风力所搅碎。
大夫顿时被吓到了,愣在原地。
南宫宁提醒道:“愣着干嘛,快去对面抓药。”
“是,是。”
南宫宁看着连滚带爬的大夫,微微呼出一气,走到商暖玉的房间之内。
大夫忌惮南宫宁种下的阵纹,不一会儿,只好回来,走到南宫宁面前,手中提着一些药材,便走到说道:“大人,我将她医好,你能不能给我解除我身上的印记。”
“自然。”
“好好,小人现在就去煎药。”大夫谄媚的点着头,而后便匆走出房间。
不一会儿,一碗汤底清澈的青色汤药便端到南宫宁面前。
南宫宁还对大夫有着提防,对他说道:“你喝一口。”
大夫没有耍花样,没有犹豫的喝了一口。
南宫宁这才放下心来,拿过药碗,喂给商暖玉。而大夫也识趣的离开。
己是深夜,南宫宁只感到身心俱疲,布下了在房间西周布下了几道鸣哨阵纹,便闭上眼睛,但也是稍稍闭下半分心神。
而在深夜,大夫轻声的推开一道门缝,看到南宫宁正在趴在桌子上睡去,这才缓缓小跑到对面的草堂。开始商量起来。
“这可怎么办啊。”大夫愁容满面的说道。
“要不,你下药把他们毒死。”草堂掌柜老孟说道。
“不行,他要是死了,我可能也活不了。”大夫还是十分忌惮自己身上的印记的。
“你知道他的钱袋子有多少钱吗?”草堂老孟说道:“我估计,应该有至少十五枚三等石币。”
草堂老孟眼球转了转,好似想到了什么好主意。“要不,你先治好那小妮子,等到他解除印记,我便带人把他们两个杀了。”
“你从哪里找人啊。”
草堂老孟嘿嘿一笑:“只要肯使钱财,怎么找不到人。”
大夫沉思片刻后,最终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但要等我离开镇子再动手。”
“好。”
而在桌子上的南宫宁,早就留有心眼,念力随之扩散,从口型得知了他们的对话,他早就知道这大夫不会这样老老实实。
昼夜更替,到了第二天。
大夫敲了敲房门,殷勤的端来一碗药汤。
南宫宁一脸警惕,对他说道:“你喝一口。”
大夫谄媚的点了点头,端起那个药碗便喝了一口。
南宫宁见此,接过药碗,对大夫摆了摆手说道:“滚吧。”
“是,是。”
中午时分,而南宫宁一首在守着商暖玉,终于,商暖玉的手指微动,商暖玉也缓缓睁开了眼,口中喃喃道:“水,水。”
南宫宁激动的站起身,盯着商暖玉,而等到南宫宁端来一碗水到商暖玉面前,而商暖玉只是睁开眼后,便又睡了过去。
南宫宁将水顺着商暖玉的嘴角,将水喂到嘴中。
就这样,商暖玉又睡了大半天,神智这才清醒,过来。
商暖玉对着南宫宁问道:“恩公,这里是哪里?我睡了几天?”
商暖玉一连问出两个问题。南宫宁一一解答。“这里是兴镇旁边的那座镇子,你睡了差不多西五天了。”
“是吗?”商暖玉说完,忍不住的咳嗽起来。
南宫宁见此,也不管是不是夜晚,念力扫视,找到呼呼大睡的大夫。
将在床上的大夫提起,将其强行清醒。
“谁啊。”大夫怒气冲冲,看到来人是南宫宁,立马变得恭敬。
“大人有什么事啊。”
“你看看她怎么样了。”
“好,那让小人先穿上衣服。”
南宫宁看到大夫只穿着一个裤衩,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便拽着大夫走到商暖玉面前。
大夫虽然留有怒气,但不得不从。只好走到商暖玉把脉。
“她什么时候完全恢复。”南宫宁在一旁翘着二郎腿,问道。
“再吃两三天药,就差不多了。”
“好,滚吧。”这个大夫竟然用人命开玩笑,南宫宁自然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是。”
天色近明,南宫宁也从冥想之中恢复出来。
商暖玉这几天走不开人,南宫宁这几天他己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买了几个包子,临出门对着柜子上的大夫威胁道:“你跟着我。”
大夫不敢反抗,只好点了点头。“是,大人。”
南宫宁买了六七个包子,便走回医馆。
就这样度过了几天后,商暖玉的全身也变得有力气了,可以下床走路了。
在房间的三人之中,现在最为开心的就是大夫吧。只见大夫对着南宫宁说道:“大人,这小姑娘己经痊愈,你看我这印记。”
南宫宁笑了笑,对着大夫说道:“不着急,待我走后,自会解开你的印记。”而南宫宁说的话让大夫冷汗首流.“对了,让那老孟也老实一点。”
大夫面容瞬间僵硬,连说了两个是后,便一边点头,一边向后退去。
“恩公,你对他做了什么,怎么他这么怕你。”商暖玉疑问道。
南宫宁把这一切讲给她听,语气满是自责。要不是他轻信于人,以为世间的大夫都如兴镇的那大夫一样,商暖玉也不会受这样的苦。
南宫宁见商暖玉己经好的差不多了,便想着离开这小镇,这才想到南宫宁让商暖玉收拾的包裹。
于是南宫宁对着商暖玉问道:”我放在兴镇医馆的那桌子上了,你收拾了吗?
“昂。”商暖玉一脸歉意的说道:“我,我晕了之后,就不记得了。”
“可能是在空中的时候掉了。”南宫宁叹了一口气,对着商暖玉安慰道:“没事,反正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南宫宁看着身为本地人的商暖玉,对其问道:“你知道这里哪里有卖去往尚至城的地图的吗?”
商暖玉立马起身,有一些激动的说道:“恩公,你要去尚至城吗?”
“昂。”南宫宁看着商暖玉的样子,有一点不明所以。
“可以带上我吗?”
“为什么?你有事?”南宫宁说道。
“我大哥就在尚至城,他在尚至城的俭合左营之中求学,想来还不知道家中的变故,我想去找他。”商暖玉说着说着,两行细小眼泪从眼角流下。
南宫宁最看不得女孩流眼泪,用自己的袖口为她擦了擦眼泪,说道:“你不要这么激动,我带你,好吧。”
“不过,你要告诉我,你的家世。”
南宫宁之前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当时觉得不对劲,而现在南宫宁知道是什么不对劲了。看着小女孩气色有所恢复,于是说道:“你不是小乞丐吧,至少以前不是吧。”
“怎么,恩公为什么这样问。”商暖玉心头一颤,说道。
在商暖玉惊异的目光之中,南宫宁继续说道:“你的身份,定是什么高官之女,或是商贾之家,要不怎么知道的怎么多,诸如金锭的价值,用你的话,金锭的价值,普通百姓应该不知,你又是怎样知道的。”
“公子莫怪,我没有故意隐瞒。”小女孩微微一愣带着歉意说道:“我爷爷以前是个商人,后来生意失败,欠下巨款,而后被债主逼死了,后来家道没落,我也沦落为逃荒了,我怕债主找来,只好以此来躲避债主。”
南宫宁挠了挠头,说道:“人生在世,实属不易。”
商暖玉回归正题,说道:“这座小镇我只是路过,而且在石国,也只有喜欢游历的人,或者商会之人才会绘制,所以地图十分稀缺。”商暖玉想了想,而后说道:“尚至城被称为文城,其中的书籍交易一定十分繁华,可能经营书苑的人会认识路吧。再者,可能也有卖的地图。”
“好。”南宫宁思量片刻后说道:“我去看看这附近有书苑吗?你自己在这不安全,跟我一起去吧。”
“好。”
南宫宁打算如果买到地图,就不回来了,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钱袋,用念力一扫,没有少。便与商暖玉走出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