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其他黑衣人立刻从怀中掏出黑布,不由分说地将韵诗、怀亮、房遗爱以及婉清的眼睛都严严实实地蒙了起来。
韵诗挣扎了几下,怒喝道:“你们到底想怎样,不是说不伤人性命,只求财吗?这般遮眼,是何居心!”
可黑衣人根本不予理会,只是粗暴地推着他们往前行。
婉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嘴里不停喊着:“姐姐,姐姐,你别怕,我一定会救你出来的。”
婉莹也带着哭腔回应着:“婉清,你也小心啊。”
一行人就在这漆黑一片中被押着前行,磕磕绊绊地出了客栈,然后被带上了早已备好的马车。
马车疾驰起来,一路上摇摇晃晃,也不知驶向何方。
怀亮在马车里一边扭动着身子试图挣脱绳索,一边低声骂道:“等小爷我挣脱了,定要让你们这群家伙好看,敢这般算计我们,哼!”
房遗爱则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试图分辨出马车行进的方向,心里暗暗盘算着等下要是有机会,该如何带着大家脱身。
韵诗则冷静下来,默默感受着马车的行驶节奏和外面的声响,想着一旦停车,便是他们寻找机会逃脱的关键时刻,绝不能坐以待毙,任由黑衣人将他们带去那所谓的“山”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缓缓停下,黑衣人扯下他们的眼罩,众人这才发现身处一处山谷之中,四周群山环绕,山上怪石嶙峋,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山谷中还有一座大寨,寨门紧闭,周围有不少黑衣人在巡逻把守,看上去戒备森严。
“进去!”黑衣人推搡着他们往寨子里走去。
“推什么推,小爷知道走”
众人被推搡着进入大寨,寨子里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
韵诗悄悄打量着四周,只见一些破旧的房屋错落有致地分布着,角落里还有一些被铁链拴着的凶猛恶犬,正对着他们狂吠不止,令人心生畏惧。
进入一间大堂后,为首的黑衣人终于开口:“都给我老实点,在这儿等着。”说罢便带着几个手下匆匆离去。
怀亮趁着黑衣人离开的间隙,小声对众人说:“咱们得想个法子,不能这么干等着。”
房遗爱点头表示赞同,眼睛却始终盯着门口的守卫,寻找着可能的突破点。
婉莹则紧紧依偎在婉清身边,身体微微颤抖。
韵诗安慰道:“别怕,我们会平安的。”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众人心中一紧。
只见一个身影缓缓走进大堂,他的眼神冰冷而犀利,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婉莹身上,冷笑一声道:“婉莹姑娘,别来无恙啊。咱们之间的账,也该好好算一算了。”
婉莹心中一惊,她努力让自已镇定下来,回应道:“你是谁?我与你有何冤仇?”
那汉子却只是大笑,并不作答,整个大堂瞬间被一种紧张而神秘的氛围所笼罩。
韵诗微微仰头,“你是白天被我们三兄弟打跑的那个人”
那汉子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恼羞成怒的神色,恶狠狠地瞪了韵诗一眼,道:“哼,多嘴,今们可没那么好运了!”
说罢,一挥手,又有几个黑衣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站在了大堂两侧,个个手持利刃,虎视眈眈地看着众人。
怀亮见状,冲着那汉子喊道:“有能耐一对一单挑啊,靠这些下三滥手段算什么本事!”
那汉子轻蔑地一笑:“就凭你现在被绑着的模样,还敢口出狂言,等会有你们求饶的时候。
婉莹上前一步,“你到底想要什么?”。
那汉子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满是得意之上,慢悠悠地说道:“我想要什么?,婉莹姑娘应该懂的?。”
“你是范阳卢家的人?”
婉莹这时候也猜到了,脸色变得有些凝重,“我可以把铺面和我李家的产业给你们,但你们必须放了这三位公子。”
“哈哈哈,婉莹姑娘真是重情义啊。你都这样说,我岂有不应之理,来人啊,笔墨侍候。”
很快,有黑衣人拿来了笔墨纸砚,放在桌上。
婉莹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上前去,拿起笔,手却微微有些颤抖,她咬了咬嘴唇,准备开始开始书写契约。
“婉莹姑娘且慢,这卢家作恶多端,岂会那么轻易放过我们,你现在写了就是真的羊入虎口了。”
说话的正是韵诗,她一脸严肃,目光中满是担忧。
婉莹手中的笔顿住了,她看向韵诗,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轻声道:“可若不如此,咱们现在又能怎样,我实在不忍看你们陷入险境啊。
“没事,只要你不写,这家伙就不敢把我们怎样。”
韵诗笃定这家伙就是奔着李家家产去的,只要这字一签,他们就真的小命难保了。
黑衣人听到韵诗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他恶狠狠地瞪着韵诗:“小白脸,你可别太天真了,以为这样就能拿捏住我?哼,即便没有这契约,你们如今落在我手里,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怀亮冷笑一声回应道:“你也就是仗着现在我们被绑着,有能耐你把我们松开,咱们堂堂正正较量一番,靠这威逼的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汉。”
房遗爱也紧接着说道:“你若真敢伤我们性命,那便是与我们背后的家族彻底结下死仇,到时候你们卢家也别想安宁,你可得好好掂量掂量后果。”
一听这话,黑衣人又重新审视了几人,眼神中多了几分迟疑,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嚣张狠厉的模样,冷笑道:“难不成几位还是哪家门阀大族的公子哥不成。”
怀亮把头一扬,傲然道:“告诉你也无妨,我乃卢国公程咬金之子,程怀亮是也。
那黑衣人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中满是震惊与惶恐,身子都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声音都有些发颤了:“你……你竟是卢国公之子,这……这怎么可能!”
“卢老弟,一个国公就把你吓成这样,你怕他我可不怕他。”
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后堂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