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寨的大牢处,阴暗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四周墙壁由粗糙的石块堆砌而成,缝隙间透着丝丝寒意。
角落里,昏黄的火把闪烁不定,光影摇曳在布满青苔的地面上,仿佛扭曲的幽灵在舞动。
牢房内,一张破旧的木板床歪歪斜斜地靠着墙,上面铺着几块脏兮兮、散发着霉味的干草。
“婉清你怎么样了?,刚刚那些人没弄疼你吧!”
房遗爱虽然被捆着,却奋力扭动着身子向旁边的婉清靠近。
“喂喂喂,你别乱动啊,你能不能先关心一下兄弟,别人都要杀我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泡妞。”
怀亮用力的挣扎着,试图用力气把绳子崩断
房遗爱听闻怀亮的话,动作顿了一下,转头没好气地说道:“你这皮糙肉厚的家伙,哪有那么容易被人杀了。婉清一介柔弱女子,自是要先确保她安好。”
怀亮瞪大了眼睛,“好啊你,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看我不压死你。”
说着,怀亮就往房遗爱那边使劲压了过去,想用身子把房遗爱压倒,可无奈绳子捆得紧,没挪动多少距离,两人反倒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婉清见状,赶忙劝道:“你们俩别闹了呀,都这会儿了,还起内讧,咱们得想法子从这出去才是,也不知道处默大哥现在咋样了。”
婉莹也叹了口气,“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付处默大哥,都是我不好,连累大家了,我真没用。”
“你们放心,我阿...大哥有的是本事,这点小事难不住他”
“就是,我大哥是谁,这天下就没有她办不到的事,现在应该关心正是你们两个弱女子。”房遗爱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又被怀亮压了回来,“怀亮,你干嘛?”
“我程怀亮说一不二,说了压死你就要压死你。”
房遗爱又气又急,喊道:“你这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这般胡搅蛮缠,等会儿那山贼再来,咱们可就真没机会脱身了。”
怀亮这才收了收劲儿,哼道:“哼,看在大哥的面子上,先放过你这见色忘友的家伙。
婉清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咱们还是赶紧接着想办法出去吧,多耽搁一刻,处默就多一分危险呀。”
婉莹也赶忙附和:“对呀,刚刚我瞧着那墙壁好像有处石块松动些,说不定能从那儿找出个突破口呢。”
众人一听,赶忙打起精神,房遗爱艰难地挪动身子往那墙壁处蹭去,凑近了仔细查看,发现还真有块石头能稍微晃动。
怀亮见状,也凑了过来,喊道:“来,让我试试,我就不信弄不下来它,咱们也好拿它去对付那些看守。”说着,他便用肩膀使劲去顶那石块,一下又一下,费了好大劲儿,那石块终于开始慢慢松动,一点点往外挪着,几人眼中不禁燃起了一丝希望,都期待着能靠着这块石块打开逃生的通道。
可就在这时,牢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几个黑衣人二话不说就把他们往大厅推着。
正当几人正准备商量对策的时候,程怀亮眼尖,远远看见韵诗正和单二叔有说有笑的,他小声的靠在房遗爱耳边说道:“小爱,你看,怎么阿姊和那人有说有笑的”
房遗爱眯着眼,“十分的有十二分的不对劲,阿姊不会是使用了美人计吧!...哎哟,你顶我干嘛”
“我恨不得撞死你,还美人计,看看再说。”
众人被黑衣人推着,只能暂时按捺住心中的疑惑,跟着往大厅走去。
单二叔眼见他们来了,连忙吩咐手下将众人解绑。
众人面面相觑,虽不知这单二叔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暗暗松了口气,活动着被绑得有些发麻的手脚。
房遗爱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警惕丝毫未减,小声对怀亮等人说道:“先别放松,看看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
单二叔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开口道:“几位,之前多有得罪了,既然事情已经搞清楚了,来人啊,将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只见几个大汉押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正是刚刚嚣张的黑衣人,此时的他脸上已经紫一块青一块。
众人见状,皆是一愣,怀亮忍不住哼笑一声道:“哟,这不是刚刚威风凛凛的黑衣人嘛,怎么成这副狼狈样了呀。”
那黑衣人听到这话,狠狠瞪了怀亮一眼,转头喊道:“单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单二叔冷哼一声,“误会?,你竟然诓骗与我,“明明是你们卢家意图谋夺别人家产。还说什么遭了歹人陷害,让我帮你们抓人,我险些就被你蒙骗,成了助纣为虐之人。”
单二叔满脸怒容,眼神中透着一丝庆幸与懊悔。
那黑衣人一边喊着冤枉,一边挣扎着想要挣脱大汉的束缚,继续狡辩道:“单大哥,您可不能听了旁人的一面之词就信了呀,我们卢家向来本本分分,怎会做那等谋夺家产的恶事,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想离间咱们的关系啊。”
单二叔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上前一步,指着黑衣人的鼻子呵斥道:“你还敢狡辩!知不知道你要我绑的人是谁?,你差点害我釀成大错,要不是你这条狗命还有些用处,不然你早就被我喂狗了。”
那黑衣人听了单二叔这狠话,身子猛地一颤,眼中闪过一丝惊恐,却还不死心,带着哭腔说道:“单大哥,我真的是冤枉啊,我卢家哪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骗您呀,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想借您的手来对付我们卢家啊,您可得明察秋毫啊。”
单二叔一把揪起那黑衣人,“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我告诉你”单二叔指着一脸轻松的韵诗说道:“他是我山林十八盟的少盟主,我单大哥的亲外甥。”
女字自然被他省略了,既然要出门闯荡还是男人的身份方便一点。
“什么,他是单雄信单大盟主的外甥”,
那黑衣人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单……单大哥,这……这我是真不知道啊,要是早知道这位是少盟主,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您……您就饶了我这回吧。
见单二叔不为所动,他屁滚尿流的爬到韵诗面前,“少盟主饶命啊,少盟主饶命啊。”
婉莹两姐妹听闻韵诗的身份,也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怀亮凑到房遗爱身边,小声嘀咕道:“好家伙,难怪阿姊刚刚那么有恃无恐。”
房遗爱微微点头,“你懂什么,这叫逼格,没到最后,往往那些大人物是不会出场的,你学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