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零:我在鸡飞狗跳里找真爱

第20章 新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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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越八零:我在鸡飞狗跳里找真爱
作者:
湖心岛的屈由
本章字数:
5450
更新时间:
2025-06-26

正月十五的元宵花灯还挂在村口老槐树上,褪色的纸灯笼在寒风中吱呀摇晃,仿佛随时都会坠落。林小满蹲在晒谷场的竹席旁,枯黄的竹篾硌得膝盖生疼,她的指甲深深掐进一块褪色的布料,指节泛白。这批准备送往县城供销社的手帕,不过日晒了两天,边缘的丝线就开始发脆断裂,针脚处的布料更是像被虫蛀过般千疮百孔,原本精致的绣花图案此刻扭曲变形,宛如一张张哭诉的脸。

“这不可能!” 赵大姐抖着手里的枕套,声音发颤,几乎要哭出来。她布满老茧的指尖抚过歪扭的针脚,眼眶通红,泪水在里面打转,“我用的都是上次剩下的好料子,走线比往常还密实!为了这批货,我连续三晚借着月光赶工,小儿子发烧都是邻居帮忙照看的......” 说到这里,她再也忍不住,呜咽声混着寒风,刺痛着在场每个人的心。

林小满的目光扫过散落一地的布料,眉头越皱越紧。这些看似相同的靛蓝布,凑近闻竟带着股刺鼻的霉味,完全不像新染的染料该有的清香。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想起采购时,王婶主动提出帮忙搬运布料,粗糙的手掌在捆扎麻绳时,指节不自然地发白,当时她只当是王婶用力过猛,现在想来,那分明是紧张的表现。

“是不是有人故意使坏?” 张嫂子压低声音,眼神不安地瞥向远处。寒风卷起她鬓角的白发,身后晾衣绳上的布料随风拍打,发出 “噼啪” 声响,像是不祥的预兆。其他妇女们闻言,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声中夹杂着恐惧和疑惑。

正说着,周母拄着拐杖从石板路上走来,每一步都重重地砸在地上,仿佛要把心中的怒火都发泄出来。老人怀里抱着个油纸包,走到近前,狠狠将其摔在竹席上,里面滚出几团发黑的丝线。“瞧瞧!囡囡的书包带子断了,差点摔着孩子!” 她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怒火,皱纹因愤怒而扭曲,“肯定是有人偷工减料!”

林小满捡起丝线,手指瞬间沾满黑色碎屑。这种劣质染料,遇水就会掉色,根本不是她采购的那批。她下意识地望向王婶家的方向,只见竹篱笆后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碎花棉袄的衣角在风中一闪而过,那身影的轮廓与王婶极为相似,让她心中警铃大作。

当晚,林小满蹲在灶台前烧热水,铁锅里翻滚的气泡声 “咕嘟咕嘟” 响着,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阴霾。她回想起王婶这些天的反常:自从改良样式后,王婶总抱怨新针法太复杂,还时不时阴阳怪气地嘲讽;当她提出请隔壁村的李婶来教织锦时,王婶摔门而去的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关门时的巨响仿佛还回荡在耳边。

“在想什么?” 周建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男人身上带着竹篾的清香,手里捧着刚编好的竹箱,箱角还沾着新鲜的竹屑。他将温热的红薯塞进她手里,粗糙的手指擦过她手背时微微发颤,像是在传递无声的安慰。

林小满咬了口红薯,甜香却化不开喉头的苦涩。“建国,你说...... 王婶会不会......” 话没说完,院外突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两人脸色骤变,对视一眼后,急忙冲了出去。只见囡囡蹲在染缸旁,小手沾满腥臭的污水,脸上满是惊恐和委屈。浑浊的水面上漂浮着几只死老鼠,发馊的淘米水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

“妈妈,有人往里面扔石头!” 囡囡的哭声撕心裂肺,她单薄的棉袄下摆还在滴水,小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我喊了,可那人跑得好快......” 小女孩的话像把锋利的刀,剜得林小满心口生疼。她望向黑暗中若隐若现的人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心中的愤怒和担忧几乎要喷涌而出。

第二天清晨,晒谷场被霜雪覆盖,一片白茫茫的景象,却掩盖不住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林小满召集所有妇女围坐在结冰的石桌旁,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她将发黑的丝线和发霉的布料摊开,每一个动作都沉重而缓慢,仿佛这些物品承载着千斤重量。王婶缩在人群最后,用围巾遮住半张脸,可她颤抖的肩膀,还有时不时偷瞄的眼神,都暴露了内心的不安。

“这些材料根本不是咱们用的!” 林小满举起一块碎布,声音在寒风中发颤,却字字清晰,“有人故意 sabotage(破坏)!我不想冤枉任何人,但谁做的,自己心里清楚!” 她的目光如利剑般扫视全场,试图从众人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人群骚动起来,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赵大姐突然站出来,袖子里滑落半截发黑的丝线,她的脸色苍白,声音也在发抖:“我昨儿在王婶家院墙外,捡到这个。” 她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还有人看见,她半夜往染缸那边去了......”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王婶。

王婶 “嚯” 地站起来,围巾滑落,露出涨得通红的脸,像煮熟的虾子。“血口喷人!我天天帮着干活,倒成了罪人?” 她的拐杖重重杵在地上,惊飞了树梢的麻雀,“林小满,你当了几天头,就想骑在我们头上?”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周建国往前跨一步,军大衣下摆带起一阵风,他将囡囡护在身后,目光如炬:“有话好好说。” 男人弯腰捡起地上的丝线,仔细端详后说道,“这种染料,只有西市那家黑心布庄在卖。我陪小满采购时,特意绕开了。” 他的语气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在众人心里。

王婶的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话。她的脸色由红转白,身体摇晃了几下,突然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我儿子的彩礼还差三十块!眼看着人家姑娘要另嫁,我...... 我也是没办法!” 老人的哭声凄厉,像冬日里的狼嚎,“你们都跟着小满挣了钱,可我...... 我连儿子的终身大事都办不成!” 她一边哭,一边用手拍打着地面,泥土溅在她的裤腿上,显得格外凄凉。

林小满感觉太阳穴突突首跳,心中五味杂陈。她想起王婶儿子来借粮时,穿着露脚趾的布鞋,冻得通红的双脚;想起老人偷偷把绣样塞给她时,手背上蜿蜒的老年斑,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寒风卷起她的发丝,这一刻,愤怒与同情在心底交织成乱麻,让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明天去西市。” 林小满深吸一口气,声音冷得像冰,“咱们当面找布庄老板对质。” 她望向远处结冰的河面,冰层下隐约可见挣扎的小鱼,仿佛预示着未来的艰难,“但在这之前,所有材料都要双人验收。仓库的钥匙,由周建国和赵大姐保管。” 她的眼神坚定,透露出绝不退缩的决心。

夜幕降临时,整个村子都安静了下来,只有林小满家的油灯还亮着,昏黄的灯光在寒风中摇曳。林小满在油灯下修补囡囡的书包,每一针每一线都充满了对女儿的心疼。周建国默默往火盆里添炭,火苗窜起的瞬间,照亮了她紧锁的眉头。“别太为难自己。” 男人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人心隔肚皮,但咱们问心无愧就好。”

窗外传来周母咳嗽的声音,伴随着织布机有节奏的响动。林小满望着跳动的火苗,突然明白,这团新燃起的危机之火,烧穿的不仅是劣质的布料,更是藏在暗处的人心。而她要做的,不仅是揪出真凶,更要在这场信任崩塌的寒冬里,重新织就一张牢固的网,让大家重拾信心,继续朝着目标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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