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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七班的四位下忍和他们的指导上忍再次踏入村子时，几人身上的气质已经与离开时截然不同。
这是一种被鲜血与死亡的气息淬炼过的，属于真正忍者的锋芒。
几人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前往了火影塔进行任务汇报。
火影办公室内，猿飞日斩正抽着烟斗批阅着堆积如山的文件。看到第七班全员平安归来，他的脸上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辛苦了，卡卡西。达兹纳先生的感谢信已经先一步送到，你们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是，三代目大人。”卡卡西微开始进行公式化的任务报告。
“C级护卫任务，在途中遭遇敌人袭击，确认为雾隐叛忍桃地再不斩及其同伙。任务等级自动提升至B级。经过一番苦战，我方成功击退并消灭了敌人，保护了委托人，确保了波之国大桥的顺利建成。”
报告简洁而标准，提到了鸣人和佐助在战斗中的成长与勇气，提到了小樱尽职地保护了委托人，也提到了凌轩在关键时刻提供了重要的战术支持。
这是一份足以让任何审核人员都挑不出毛病的完美报告，但这份报告隐瞒了至少百分之九十的真相。
卡卡西没有说自己曾一度被水牢所困，是凌轩以一己之力用闻所未闻的忍术强行破局。
没有说再不斩和白根本没有死，更没有说自己的一名下忍学生，当着他的面收编了两名实力强大的叛忍，并将其发展成了自己的私人势力。
这些事情太过惊世骇俗，绝不能在公开场合提及。
“嗯，做得很好。”猿飞日斩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们都成长了不少，先回去休息吧，任务的酬劳会尽快发放到你们的手上。”
“是！”
鸣人、佐助、小樱和凌轩行礼后，离开了火影办公室，但卡卡西却留了下来。
当办公室的门被重新关上，并且猿飞日斩示意周围的暗部退下后，房间内的气氛才真正变得凝重起来。
“卡卡西。”猿飞日斩看着卡卡西轻声说道，“说吧，真正的情况是什么？”
深吸一口气，卡卡西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将波之国发生的一切—，包括被他隐瞒的匪夷所思真相，一五一十地全部详细地汇报给了这位站在木叶村权力顶点的老人。
从凌轩神鬼莫测的战场洞察力，到他闻所未闻的自创复合忍术。从他破解水牢之术的惊人智慧，到他一语道破白假死的恐怖逻辑。
最后，到他以“新生”为筹码，用自创的封印术，将鬼人再不斩和他的同伴，彻底收为己用的惊天手腕。
以及，凌轩最后说的那句关于“制定规则”的话。
猿飞日斩静静地听着，手中一直在燃烧的烟斗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他看似浑浊的老眼中精光闪烁，办公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许久，猿飞日斩才重新拿起烟斗，点上火深深地吸了一口。
“是吗。”他缓缓吐出烟圈，声音听不出喜怒，“原来，是这样吗……”
他想起了很多人。
想起了自己那个同样才华横溢却最终走上歧途的弟子，大蛇丸。想起了以一己之力改变了整个忍界格局的木叶闪光，波风水门。
这些人的身上，都有着“天才”的烙印。但眼前这个名叫凌轩的少年，似乎与他们都不同。
大蛇丸追求的是永生与真理，但他的手段是禁忌与亵渎。水门拥有的是守护的意志与无双的速度。
而凌轩所展现出的，是一种极致的冷静与理性，他不像是在追求力量而像是在解构力量，理解力量，最终掌控力量。
他的一切行为，都以“最优解”为导向，不夹杂任何多余的个人情感，这种特质让他显得无比强大，也无比危险。
“卡卡西。”猿飞日斩开口打破了沉默，“你认为，他是第二个大蛇丸吗？”
卡卡西摇了摇头，“不。老师，他和大蛇丸不同。大蛇丸的眼中有对生命的漠视和对知识的贪婪，而凌轩的眼中我什么都看不到。那是一片深渊，平静深邃仿佛能倒映出一切，却又什么都没有。”
“他救再不斩和白不是出于善意也不是为了炫耀，在他的逻辑里，那两个人活着比死了更有价值，仅此而已。”
“价值吗……”猿飞日斩喃喃自语，“一个将一切都视为价值和数据的孩子……有趣，太有趣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下方繁荣安宁的木叶村。
“对这样的孩子，打压和限制是最愚蠢的做法，只会将他推向我们的对立面，以他的智慧，他有一千种方法能绕开我们的监视，在黑暗中成长为一个我们无法控制的存在。”
“那……我们该怎么做？”卡卡西问道。
“引导。”猿飞日斩的眼中闪烁着政治家特有的智慧光芒，“用村子的大义，用火之意志去引导他。让他明白，他的才华可以用在守护这片家园上，这种价值远比他收编两个叛忍要大得多。卡卡西，这是你的任务。作为他的指导上忍，你要成为连接他与村子之间最重要的那条纽带。”
“同时。”猿飞日斩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将凌轩的监视等级提升至最高级别S。由我亲自负责。他的一切异常行为，都需要在第一时间向我汇报。但记住，只是监视绝不能干涉。”
“是，三代目大人！”卡卡西恭敬地应道，他知道这是目前唯一也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去吧。”猿飞日斩挥了挥手，“还有，关于再不斩和白的事情，就让它成为只有你、我、还有凌轩本人知道的秘密，对外他们已经死了。”
“我明白。”
当卡卡西离开后，猿飞日斩独自一人站在窗前久久不语，他看着火影岩上几张伟岸的面孔，眼神变得无比深远。
木叶的未来，究竟会走向何方……
与此同时，凌轩已经回到了阔别已久的，位于孤儿院的那个简陋房间。
对他而言，这里比任何地方都更让人感到安心，因为这里是所有计划的起点，也是庞大的“知识工厂”的核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