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吧!真凶在冰库玩肉钩!

第16章 时薇日记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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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吃瓜吧!真凶在冰库玩肉钩!
作者:
渊瞳H
本章字数:
5176
更新时间:
2025-07-01

午后的阳光透过褪色的蓝布窗帘,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斑。

陈诺蹲在卧室角落的旧木箱前,膝盖抵着箱沿,指尖微微发颤。这是母亲时薇最宝贝的物件,上回见它还是三年前母亲失踪那晚——她记得自己躲在门后,看见母亲把木箱塞进衣柜最深处,用旧棉絮裹了又裹,仿佛藏着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木箱的铜锁早被锈死,陈诺攥着从厨房顺来的螺丝刀,在锁孔里撬了三回,“咔嗒”一声,锁扣终于崩开。

霉味混着樟脑丸的气息涌出来,她吸了吸鼻子,眼眶突然发酸——箱子里整整齐齐放着母亲的旧物:一条洗得发白的蓝布围裙,是她在菜市场卖菜时穿的;一对珍珠发卡,陈诺初中毕业那年,母亲用攒了三个月的零钱买的;最上面压着张全家福,边角卷了毛,照片里的陈山抱着三岁的陈诺,时薇站在旁边,红毛衣衬得脸很白,嘴角却没笑。

“妈……”陈诺轻声唤了一句,指尖抚过照片上母亲的眼睛。她记得母亲总说自己眼睛像潭死水,“没见过活物在里面游”。可照片里的眼睛明明亮着,像藏着颗没化的冰碴。

箱底压着个布面本子。深绿色碎花布封面,边角磨得起了毛球,封脊用红线歪歪扭扭缝着“时薇”两个字。

陈诺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这是母亲的日记本!她在母亲失踪后翻遍了整个家,连床垫都拆过,却始终没找到这本子。原来藏在这里。

她把本子捧在胸口贴了片刻,才轻轻翻开。第一页是歪歪扭扭的铅笔字,“1998年3月12日,晴。今天阿山在印刷厂给我留了半块月饼,他说等发工资,要给我买条红内裤。”

陈诺鼻尖一酸——父亲总说母亲爱穿红内裤,原来最早是这么来的。翻到2015年的部分,字迹变工整了,钢笔水晕开的痕迹里能看出用力。

“陈诺今天发烧,39度。阿山在印刷厂加班,我背她去社区医院,路上摔了一跤。护士说再晚半小时要抽风,我躲在楼梯间哭了十分钟。”

陈诺的手指停在“抽风”两个字上,那年她七岁,只记得醒来时母亲眼睛肿得像桃子,却笑着给她剥橘子。

再往后,字迹开始出现断续的乱码。2020年5月17日那页,钢笔重重戳破了纸:“他们说要带阿薇去城里治病,我求他们……”

后面是一串歪扭的符号,像拼音又像密码。6月2日那页更混乱,“钻石矿”三个字被反复圈画,旁边用红笔写着“王海波是蛇头”,字迹抖得厉害,像是握着笔的手在发抖。

再往后几页几乎全是乱码,偶尔夹杂着“孙九爷”、“烙痕”这样的词,像被撕碎的拼图。

陈诺的指甲掐进掌心。她记得母亲失踪前那半个月,总在半夜突然坐起来,盯着窗户发抖。有次陈诺起夜,看见母亲站在阳台,月光照在她后颈,那里有道淡红色的疤痕,像朵畸形的花。她问过母亲,母亲摸着疤痕笑:“小时候被烟头烫的。”可现在想来,那形状更像枚印章。

“妈,你到底经历了什么?”陈诺把脸埋进日记本,布料上还残留着母亲的洗衣粉味,是雕牌的,和家里一首用的一样。

她翻到最后一页,右下角用极小的字写着:“如果我死了,阿山是无辜的。诺诺,看月亮。”

看月亮?陈诺抬头望向窗外。老式居民楼的窗户很小,只能看见巴掌大的天空。她突然想起,母亲失踪前三天的深夜,曾拉着她坐在窗台上,指着月亮说:“诺诺,以后要是妈妈不见了,你就看月亮。月亮底下没有秘密,什么都会照出来的。”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李警官发来的消息:“今天走访了时薇以前的工友,都说她失踪前半个月总说‘耳朵里有虫子叫’,可能受了刺激。”

陈诺盯着屏幕,喉咙发紧——母亲不是受刺激,是在求救。

她把日记本摊在书桌上,从书包里翻出父亲送的电子词典,开始对照乱码。

第一串符号是“zhs”,陈诺输入拼音,跳出来“钻石矿”。

第二串“whb”对应“王海波”,第三串“sj”是“孙九”。

她的手指在键盘上越敲越快,额头沁出细汗——原来母亲用的是拼音首字母加密,把关键词替换成符号,剩下的内容用同音字代替。

“7月15日,雨。王海波来家里,说钻石矿缺人,给三万块。阿山不同意,和他吵了一架。晚上我收拾衣服,阿山蹲在门口抽烟,烟灰落了一地。他说‘薇薇,咱们不挣这钱’,可诺诺要上初中,学费要一万八……”

“8月3日,晴。我跟着王海波去城里,他说钻石矿在郊区,包吃包住。下车后是个铁门,上面有只老鹰logo。里面的女人都穿红内裤,说这是规矩。有个女的偷偷告诉我,钻石矿是骗人的,这里是……”字迹突然断掉,换成一串乱码,陈诺对照着破译:“会所”。

陈诺的太阳穴突突首跳,手指捏得电子词典咔咔响。她想起河道里那具浮尸,想起法医镊子下那条褪色的红内裤——原来不是巧合,是母亲被迫穿上的“规矩”。

窗外传来收废品的吆喝声,“旧冰箱、旧彩电——”

陈诺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她抓起日记本冲进客厅,翻出母亲的旧手机,开机密码是陈诺的生日,1015。

相册里有张照片,是母亲站在铁门前,背景里能看见半只老鹰的翅膀,拍摄时间是2020年8月5日,正是她失踪前三天。

“叮——”手机突然弹出条短信,发件人是未知号码,时间是2020年8月8日:“时薇,孙九爷说你怀的种不纯,今晚八点,后山老槐树。”

陈诺的手开始发抖,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她蹲下去捡,瞥见沙发底下露出半截红布——是母亲那条红内裤,洗得发白,边缘有细密的针脚,像是被人缝过。

她突然想起父亲说过,母亲失踪那天早上,特意换了新洗的红内裤,说“图个吉利”。

“妈……”陈诺把脸埋进膝盖,眼泪砸在地板上。

阳光不知什么时候暗了,窗外堆起铅灰色的云,像要压垮这栋老楼。她抹了把脸,把日记本、手机和红内裤塞进书包,转身出了门。

楼道里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次第亮起,陈诺数着台阶往下走,每一步都踩得很实。她知道,从今天起,她不再是那个举着喂猫照片被嘲笑的“杀人犯女儿”,她是时薇的女儿,是陈山的女儿,她要把母亲藏在字里行间的秘密,一个一个挖出来。走到一楼转角,她听见两个老太太在楼梯口闲聊。

“听说陈山那闺女最近老往图书馆跑,”一个说,“造孽哦,亲妈死得惨,亲爹又被说成杀人犯。”另一个叹气:“可不是嘛,昨天我看见她蹲在河边哭,那小身板儿,风一吹就要倒。”

陈诺顿住脚步,手紧紧攥着书包带。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往下走。阳光从楼梯间的窗户斜照进来,在她脚边铺了条金亮的路。她知道,这条路可能很黑,可能很长,但只要她不停下,总能走到头。毕竟,母亲在日记里写过:“诺诺,看月亮。月亮底下没有秘密,什么都会照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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