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赏花宴之后!头疾加重!失眠buff叠满!
沈昭昭内心的小剧场瞬间炸开了烟花——Bingo!她赌赢了!最后那句"梦里见过您头疼"的即兴表演,配上她那副"随时要断气"的凄惨造型,果然戳中了萧绝的痛点!要知道原著里这位活阎王可是连亲爹死了都不带眨眼的,居然破天荒派人送她回府!这波啊,这波叫精准踩雷!
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比双十一秒杀还难抢的机会!
萧绝现在正享受着"头痛欲裂"和"失眠到天明"的双重豪华套餐!这时候谁要能递上颗止疼药,估计让他当场认干爹都行!而她沈昭昭,就是那个在"梦"里"预见过"他痛苦的"神婆"!这身份,这设定,简首是老天爷追着喂饭!
"小姐......"青黛见沈昭昭突然进入"石化"状态,紧张地戳了戳她的手腕。
沈昭昭猛地回神,激动得差点把青黛的手腕捏出个手镯印子。她压低声音,语速快得像是开了1.5倍速:
"青黛!给你打call!给你点赞!给你刷火箭!"她声音压得极低却掩饰不住兴奋,"现在!立刻!马上!去准备以下道具——田七碎末cosplay药粉!白棉布伪装绷带!还有......"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活像特务接头,一条条指令如同游戏任务清单般清晰明确:
"......记住!动作要快如闪电!隐蔽如特务!这次要是搞砸了......"她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咱们就可以提前杀青领盒饭了!"
"是!小姐!"青黛瞬间被点燃了中二之魂,眼神坚毅得像是要上战场的花木兰。她郑重其事地点头,连背影都写着"风萧萧兮易水寒"。
她端起那碗根本没被动过的水(毕竟沈昭昭的演技还没细到要真喝水),表演了个"喂水"的假动作,然后蹑手蹑脚退出了内室。
外间,油灯微弱得像是随时会咽气。小环依旧缩在灯下当蘑菇,看到青黛出来,也只是弱弱地瞟了一眼。
青黛一秒切换"苦情丫鬟"模式,唉声叹气地放下水碗:"小姐又睡下了......我去倒个水......"说着抄起水碗和那个空荡荡的污物桶(虽然里面比她的钱包还干净),迈着沉重的步伐挪出屋子,背影很快被暮色吞噬。
但这次,她的脚步虽然依旧沉重,却带着一种"壮士一去兮搞事情"的决绝!
内室,昏暗得能拍鬼片。
沈昭昭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后背"哐"地撞在墙上——嘶,这墙比王氏的心还硬!她摊开手心。那枚小小的银耳钉在黑暗中闪着微弱的光,像是王嬷嬷最后的倔强。
另一只手则死死攥着田七碎末和白棉布——这两样破烂玩意儿现在在她眼里比金条还珍贵!
她的目光穿透破窗棂,首勾勾盯着摄政王府的方向,眼神炽热得能把夜色烧出个洞。
萧绝啊萧绝......
沈昭昭的嘴角缓缓扬起一个反派专属笑容,阴险中带着三分狡诈七分算计。
您的"特效止疼药",即将送货上门!
次日清晨,兰芷院迎来了难得的"贵客"——赵婆子带着两个粗使丫头,抬着个半旧的浴桶来了。
"夫人开恩,让老奴给大小姐送个浴桶来。"赵婆子的语气活像在施舍叫花子,"顺便......"她眼神闪烁了一下,"摄政王府派人来问大小姐的情况,夫人让老奴......来看看。"
沈昭昭蜷缩在床上,裹着那床发霉的薄被,眼神空洞得像被格式化的硬盘。听到"摄政王府"西个字时,她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
青黛在一旁抹眼泪:"嬷嬷......小姐她......还是老样子......时睡时醒......醒了就说胡话......喊冷喊疼......"
赵婆子狐疑地打量着沈昭昭——脸色苍白如纸(感谢白棉布泡水敷脸的功劳),眼下青黑(田七碎末调制的"烟熏妆"),脖颈上的淤青倒是淡了些(这得归功于沈昭昭偷偷按摩)。看起来确实病得不轻。
"夫人说了,"赵婆子收回目光,"既然摄政王府过问,总要给个交代。让大小姐好好将养着,缺什么......"她顿了顿,昧着良心补充,"......尽管说。"
沈昭昭适时地"虚弱"咳嗽两声,气若游丝:"多......多谢夫人......"声音小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断气。
赵婆子撇撇嘴,带着人放下浴桶就走了——这晦气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多待。
人一走,沈昭昭立刻"垂死病中惊坐起",拉着青黛开始密谋。
"浴桶来得正好!"她眼睛亮得像探照灯,"今晚我要泡个药浴!"
青黛:"???"小姐怕不是真疯了吧?
"别那副表情,"沈昭昭戳了戳她脑门,"不是真泡!是做戏!你去找点艾草来,要味道冲的那种!再搞点生姜皮!"
青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眼神里写着"小姐开心就好"。
当天夜里,兰芷院破天荒地飘出了浓重的药味——青黛不知从哪搞来了一捆陈年艾草和半袋子生姜皮,在院里支起个小炉子熬得满院飘"香",熏得隔壁院子的狗都打喷嚏。
沈昭昭则泡在浴桶里——的水蒸气中。没错,她压根没进去,只是坐在旁边让热气熏着自己,顺便把青黛偷渡进来的田七碎末调成糊状,精心涂抹在脖颈淤青处。
"小姐......"青黛捏着鼻子进来,"这也太冲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沈昭昭笑得像只偷到鸡的狐狸,"明天全府都会知道——沈大小姐病得快死了,在泡救命药浴!"
青黛:"......"小姐的脑回路她永远跟不上。
第三天,摄政王府果然又派人来问情况了。这次来的是个面容冷峻的侍卫,腰间配刀寒光闪闪,吓得看门的婆子腿都软了。
"王爷问,沈小姐可好些了?"侍卫的声音像是从冰窟窿里捞出来的。
赵婆子战战兢兢:"好......好些了......就是......还在泡药浴......"
侍卫眉头一皱:"药浴?"
"是......是啊......"赵婆子硬着头皮解释,"说是......说是祖传的方子......治惊吓的......"
侍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走了。
当晚,沈昭昭收到了一个"意外惊喜"——摄政王府派人送来了一盒上等药材,说是给沈小姐"压惊"。
青黛哆哆嗦嗦地打开盒子,差点惊掉下巴——里面赫然是几味珍贵的安神药材,还有一小包......曼陀罗花粉!
"小姐!这......这......"青黛手抖得像帕金森。
沈昭昭却笑了,笑得像个偷到糖的孩子:"看,鱼儿上钩了。"
她拿起那包曼陀罗花粉,在指尖轻轻。萧绝这是在试探她——试探她是否真如所说,能"治"他的头疾。
"青黛,备纸笔。"沈昭昭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清醒,"我要给摄政王......写封'感谢信'。"
青黛:"......"小姐怕不是要写"您的头疾配方有问题"?
当夜,一封措辞恭敬却暗藏玄机的信,随着那盒被退回的曼陀罗花粉,悄然送到了摄政王府。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
"蒙王爷赐药,不胜惶恐。然此物毒性甚烈,久服伤身。若王爷不弃,三日后朔望之夜,民女或可一试祖传按跷之术,缓解王爷头痛之苦。"
落款是三个清秀的小字:沈昭昭。
萧绝收到这封信时,正在经历又一次头疾发作。他苍白修长的手指捏着那张薄薄的纸,眼底暗流汹涌。
"有意思......"他低声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期待,"那就......拭目以待。"
游戏,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