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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队吗？有点意思。
次日
江尘把最后一块复制的【劣质护心镜】塞进怀里。
怀里鼓囊囊，全是黑市淘的破烂：三根【骨玉钉】（专克死物），几张【仿·爆炎符】，还有几瓶【劣质回春散】。
“师妹，”他招呼蹲在门槛上数蚂蚁的凰九璃，“走，师兄带你去捡新口味的糖果。”
“糖？”九璃抬头，眼睛亮了一瞬，又迟疑地看着外面灰扑扑的天，“...远吗？”
“不远，枯骨荒原边上。”江尘咧嘴，“听说有亮晶晶的石头，像上次那种‘硬糖’，说不定还有带甜味儿的晶体！”他纯属瞎掰。
九璃犹豫了一下，小手在衣角蹭了蹭，站起来：“...行。”
枯骨荒原边缘。
风带着腥烂味，一片碎骨半埋在沙土里，光线昏沉。
【低功耗扫描开启：
左前方五十步，沙丘后，骸骨妖（炼气七层）x1。弱点：颈椎第三节。复制弱点信息需1点。】
“复制！”江尘意念一动，功德-1。
他摸出一根惨白的骨玉钉，压低声音：“师妹，站这儿别动，看师兄给你表演个...扎骨头架子！”
他弯着腰摸过去，沙丘后，一具还算完整的骷髅正漫无目的地游荡，眼眶里是幽火。
江尘屏息，猛地窜出！骨玉钉灌注微弱的青木灵力，狠狠扎向骷髅颈椎！
嗤！
骨钉扎偏了，卡在肋骨上！骷髅猛地转身，骨爪带着风声抓来！
【预判：骨爪轨迹右肩！】
江尘狼狈地往左一滚，骨爪擦着后背掠过，带起一片布料，冷汗瞬间下来。
“操！”他低骂，又摸出一根骨钉。
骷髅速度不快，但力气大，骨爪挥得呼呼响。
【预判：左腿横扫！】
江尘跳开，骨爪落空砸在地上，溅起碎石。
【预判：前扑撕咬！弱点暴露0.5秒！】
机会！江尘眼神一狠，用尽力气将第二根骨钉甩向骷髅颈椎！
骨钉化作一道白光！
啪嗒！
钉尖撞在颈椎骨上，力道不够，只留下个白点，弹开了！
骷髅被激怒，幽绿魂火大盛，嘶吼着扑来，骨爪当头罩下！死亡气息扑面！
“师兄！”九璃的惊呼带着惊恐。
江尘想躲，脚下被碎骨一绊，踉跄着向后倒去！骨爪的阴影瞬间笼罩头顶！他脑子里只剩系统尖叫：
【死亡风险90%！】
就在骨爪即将落下的一瞬——
嗤！
一声极其轻微、脆脆的声音响起。
一道比发丝还细、几乎看不见的金芒，从江尘身后疾射而至，精准地洞穿了骷髅眼眶中跳动的幽火！
骷髅的动作瞬间定格，高举的骨爪僵在半空。
下一秒，哗啦一声，整具骨架散落一地，魂火彻底熄灭。
江尘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坐在地上，看着眼前一堆碎骨，他猛地回头。
凰九璃站在几步外，小脸煞白，右手食指还微微抬着，指尖一缕几乎看不见的金色烟气正缓缓消散。
她飞快地把手藏到身后，大眼睛里满是惊慌和...懊恼？
看着地上散架的骨头，又看看江尘，小嘴瘪了瘪，声音带着委屈：
“…又弄坏了…师兄的…玩具…” 她以为那是江尘要拿来玩的骨头。
江尘一愣，看着地上那堆“玩具”碎片，再看看九璃那副做错事怕挨骂的样子，心里那点后怕和劫后余生的暴躁，突然被一股莫名的暖意冲散了。
她在意了，在意是不是弄坏了他的东西。这笨拙的在意，比任何糖都戳心。
“没事！”江尘爬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挤出个大大的笑容，走过去揉揉她头发。
“坏得好！这破玩具一点不好玩，师兄正嫌它碍事呢！走，找新‘糖果’去！”
他蹲到那堆碎骨旁，特别是那颗被洞穿的核心（一块暗绿色骨片）前。
余额宝扫描启动。
【扫描：骸骨妖核心碎片】
【蕴含：驳杂死气（主） + 微量逆转生之能量（残留）】
【可尝试低功耗提炼：消耗1点功德/只，提炼生之能量，预计转化功德10~50点。】
【是否开发提炼法？】
“开发！立刻！”江尘眼睛亮了。蚊子腿也是肉！还能废物利用！
叮！
【低功耗·死气提炼法加载！消耗1点！当前功德：9900000】
他手指触碰碎骨堆，意念引导。一丝微弱的暖流从碎骨中抽离，汇入体内。
【提炼成功！获得生之能量（微量）！转化功德：+37点！】
“成了！”江尘精神一振，“师妹！看见没？坏掉的玩具还能换糖钱！”
九璃似懂非懂，但看师兄高兴，也放松了点，小声道：“…嗯…换糖。”
两人继续深入荒原边缘。
靠着【低功耗扫描】和【命运节点预判】，江尘专挑落单的低级骸骨妖下手。
他不再硬拼，利用地形和预判，用骨钉或爆炎符引怪，再找机会让九璃“失手”点爆核心。
每干掉一只，他就立刻蹲下提炼。
【提炼+42点！】
【提炼+19点！（这只太烂）】
【提炼+51点！】
……
功德数字艰难地、一点点地往回爬。
虽然远不够利息，但至少是正向收入。九璃也渐渐习惯，每次“弄坏玩具”后，就安静地站在旁边，等江尘“换糖钱”。
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片相对平坦的区域。
风似乎小了些。
前方，一堆比其他骸骨都庞大得多的碎骨堆中央，半埋着一具骨架。
那骨架通体呈现一种暗淡、却异常纯粹的金色！
即使覆盖着尘土，也掩盖不住那内敛的光泽。
它保持着盘坐的姿态，头骨低垂，双臂交叠在胸前，仿佛在守护着什么，又像是在进行最后的修炼。
【警告！扫描到高能反应！】
【物品：未知金色骸骨】
【生前境界：元婴期（体修）】
【骨骼状态：经奇异金焰反复淬炼，蕴含驳杂‘涅槃真意’（极度微弱）！】
【可复制骨骼信息（需2000功德）！是否复制？】
“元婴体修？金焰淬骨？涅槃真意？”江尘心头剧震。这玩意儿绝对不一般！“复制信息！”
叮！
【复制物品：金色骸骨信息（含驳杂涅槃真意波动）！存入余额宝！消耗2000功德！】
【当前功德：9000000】
“师妹，你看那骨头，”江尘指着金色骸骨，声音带着点“发现新大陆”的兴奋，“颜色像不像…焦糖？还是那种最上等的！”
九璃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当她的目光落在那暗淡的金色骨骼上时，身体轻轻一震。
一首沉寂在她体内、被修复符MAX套餐强力压制的污染之力，突然产生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悸动！
不是排斥，不是厌恶。
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渴望！如同久旱逢甘露一般。
她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小步，清澈的大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了除恐惧、茫然、依赖之外的另一种情绪——
一丝纯粹的、源自生命本源的好奇与吸引。
“师兄…”她看着那金色骸骨，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困惑和…期待，“…那个焦糖…能…摸摸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