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年路又远
秋风瑟瑟。
临近黄昏江畔被昏黄的落日映照的一片火红。江畔边上的老树被刮地飒飒作响。
一名黑衣女子正骑着马赶路。那马似乎受了伤任凭她紧紧握住缰绳也跑地缓慢异常。
女子脸色苍白,神色坚毅。看起来竟不像是个末路囚徒。
马儿终于力竭,将它虚弱的主人摔下了马背。
那女子只得一步步走到江边的树旁,靠在此处听天由命。
“夜白,抱歉连累你了。”
“我不能和你一起回家了。”
她轻柔的抚摸着马儿的头颅,似有千言万语。
那马不肯走只是守着她。
女子拔去了夜白身上数十只箭矢,终于狠下心去将剑插入马儿的致命处。
“死老天,你为何要绝我。”
她脸上的漠然终于随着骏马的倒下而尽数裂开,好像是扭曲了的面具。
身上的伤口终于连黑衣也遮挡不住。鲜血早己浸透衣袍,顺着手臂滴下。
她似是支撑不住般吐出了一口黑血,终于倒在深秋的夜里。
月色渐浓。
追兵赶到此处只看见了马儿的尸体,以及地上的血迹。
在他们搜寻之迹,一名男子骑马缓缓向前。
一人报:“主人并不见西江月的尸体”
那男子幽幽开口“她中了我的噬心之毒,如今早己是强弩之末,就算是不死也是废人了。”
“我们走吧。”
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人马随他离去。
他比谁都清楚西江月没死,且一定会回来。
他等着他的对手重振旗鼓一无所有的和他比一场。
西郊竹林里无人在意处竟多了一间古朴雅致的竹舍。
谁曾想这竟是静和长公主私藏面首的地方。
传说中那面首貌比潘安,可如今看倒像是一具脸上缠满白布的尸体。
静和公主在那尸体身旁坐下,蹙了蹙秀眉,对身旁的医女示意。
“清逸你务必要救活她,我们的大业还没成呢。”
那医女替黑衣人把了把脉又将银针刺在她头上的穴位“殿下,此人可救,我有七成把握。”
“连你都没有十成把握看来这噬心之毒果真不一般”静和公主感叹
清逸回她:“噬心之毒无可解,这七成把握,是因为下毒之人不想让她死。”说罢用烛火去烤银针。
“毒素量多但只被积存在她全身的脉搏中,并未伤及五脏。”
“但此人全身筋骨具断,别说是习武只怕是连走路都要从头学起。她的一身内力雄厚还可挡一挡这毒。”
静和开口:“只要她可以活着,我就信她有翻云覆雨之势。”
清逸面有为难之色“话虽如此,但下毒之人虽没有立刻要了她性命却似恨她入骨。看她这一身内力本应该是武功绝佳之人。如今噬心入骨内力与之抗衡。如果是平时说不定可以将毒素逼出。”
“但是如今她筋骨具毁武功全消,那身雄浑内力也成了她的催命符”
公主看着眼前脸上裹满白布的女子,心中无比怅然她终究是来晚了一步。
她让清逸替她修改了面部的一些细节以免被仇家认出。
她一定会让她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