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瑾回来后,下人说月瑶去松岭园了,他等了许久未见人回来,想的应该是太久没见了,太多话要说,可是天色渐晚还是没见她回来,有些担心,就翻身上马前去寻找。
到了松岭园,得知她己经离开很久了,去了顾承安那里。
谢长瑾立马骑马赶往了太尉府,下人禀报太尉不在,他不顾阻拦闯了进去,一脚踹开了顾承安的门,确实没看到顾承安,只看到月瑶静静躺在那里睡着了。
他走近一看月瑶的唇上还带着伤痕,一腔怒火,他愤怒的抱起了月瑶向外走去,这时月瑶身体里的己经消散了,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正躺在满脸怒气的谢长瑾怀里,还身处太尉府,一下子就明白了,顾承安就是要离间自己和长瑾的关系。
“长瑾,不是你想的那样。”月瑶轻轻说道,谢长瑾没说话,将她放在马上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月瑶通过他起伏的胸腔能感觉到他的怒火越烧越旺!
她没再说话,静静的回到家,谢长瑾还是一言不发,只吩咐下人要沐浴,不一会儿下人烧好了水,退了下去。
长瑾虽然还是没说话,但是月瑶感觉到他的怒气消散了一些:“长瑾,他目的是挑拨你我的关系,你相信我,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你为什么要去他那里!”长瑾终于开口了:“任务都己经完成,即使有欠他的也还清了,之前也是,现在也是,你甚至忍心和我不告而别,却还要和他保持联系!还要睡在他的床上!还要和他见面,还是说你和我在一起也是在完成他的任务!你从头到尾爱的都是她顾承安!”越说越生气,不自觉的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江月瑶有些怕了,她第一次见如此失去理智雷霆怒火的长瑾,她慢慢走过去,轻轻抱住他的腰,将头贴上他的胸口,想要安抚。
“不是的长瑾,你误会了。”还没说完就被谢长瑾抱进了木桶里,她看着她被咬破的唇上下起伏的开开合合,他无法忍受这个属于他的女人和其他男人有肌肤之亲,再也受不了了,她拿起帕子在她唇上反复擦拭后吻了上去。
月瑶没有回应,她被谢长瑾这个动作刺痛了,待他松开之际月瑶神色有些暗淡:“所以你觉得我脏了是吗?”他们面对面坐着,衣服尽湿,定定的看着对方的眼睛。
“先是春熙楼,再是檀生,再是顾承安!我要怎么努力才能在你心里或者你的床上有一席之地!说走就走,说来就来!我甚至都更加嫉妒死去的檀生!至少看到你给了他真感情!”
“所以,那次源川水库,檀生早早给你写了求援信,你是故意拖着迟迟不肯救援是吗?所以明明只销毁武器库就可以,你却偏偏要烧了整个春熙楼,为什么,为什么最后整个绮丽城都要炸掉!”
月瑶也越说越激动看着她的眼睛都是铿锵有力的:“我心里一首存有疑惑,但是我一首是相信你谢长瑾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和道理,我不想解释,但是我只告诉你,我除了你之外再没有过其他男人!”
说完她生气的拉下她肩膀的衣服:“这是今天顾承安做的,任凭多好的医术这都将会是一个伴随我医生的疤痕,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你我心生嫌隙!事己至此,我有口难辩,如果你还是觉得我脏了,那这个脏就会伴随我们一辈子!除非我们分开了,否则这就是一根一首扎在你心上的刺。”
谢长瑾看着月瑶肩膀上的牙龈,脑海里不停浮现出顾承安拥着她最爱的月瑶的样子,越想越生气,他跨出木桶,带着湿湿的衣服,推门而去,耳后穿来月瑶声嘶力竭的声音:
“所以,你还是不信我!你这个傻子!”月瑶痛苦的趴在木桶的边缘,哭够了,发泄一通觉得累了才起身。
她没有更衣,而是取了小刀,咬着牙,一刀一刀将肩膀上的牙印连带着皮肤,生生割了下来,鲜血流了一地,她自己无法够得到,只是简单包扎收拾好后,就躺下了,躺在没有谢长瑾的床上,肩膀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辗转反侧,再也睡不着,眼泪从闭着的眼角划出,湿了枕头。
一整天都没看到谢长瑾,下人说他去参加了宫里的宴席了,一首到第二天一早,宫里来了一个公公,说皇帝为太傅和长乐公主指了婚,太傅还要在宫里待一阵子,特意将圣旨带回来,让府里尽快操办。
月瑶打开圣旨,一字一笔,犹如锋利的刀,刀刀刻入心里:“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谢太傅英俊神武,长乐公主秀外慧中,特为两人赐婚,婚期定于今年六月初六,钦此。”
“ 对了郡主,皇上说接下来您不适合再住在这里,于情理不合,圣上为您寻了安排了新的宅子,让您收拾一下即刻动身吧。”公公说完准备起身离开,月瑶忙拦住他的去路
“皇上不是答应为我和侯爷指婚吗?为什么出尔反尔!”
公公难掩嫌弃之色阴阳怪气的:“究竟为何郡主您自己不知吗?”说完没好气的推开月瑶就离开了。
月瑶愣了,皇上不是答应为自己和长瑾赐婚了吗?这又是为何?难道说了这么多,长瑾还是不相信自己,特意求了皇帝收回成命?
圣旨在,不能违抗,下人们帮月瑶一件一件收拾行李,然后坐上了前往郡主府的马车,从始至终没有她都没有任何拒绝的能力和权力,她没有丫鬟,候府上的丫鬟送她到了新府邸就返回了,好在新的府邸上有一众下人丫鬟小厮。
感觉全身没有力气,整个人一下子漂泊无依了起来,她回去找谢长瑾,一连几次都被告知谢长瑾不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在,还是故意不再见自己,胸口堵的难受。虽然没见到谢长瑾,但是沿路听到了民间的议论纷纷。
“听说那个定安郡主,己经和侯爷在一起结果不守妇道,又爬太尉顾承安的床,被侯爷抓到啦。”
“是吧是吧,那天我看到了,看到侯爷一脸怒气和一女子共乘一匹马。”
“对对,就是那天…”
一时间定安郡主在华锦城声名狼藉,人人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