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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在他熟练的动作下，总会不受控制地泛起红潮，溢出细碎的嘤咛。
最初的屈辱感似乎随着戏楼的覆灭而淡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木的顺从。
以及……..身体里那越来越难以忽视的、被唤醒的陌生渴求。
“司令……”
一次情浓之时，林晚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如同春水般柔柔地拂过楚栾的耳际。
她柔软的身体像没有骨头般依偎在他的胸膛上。
纤细的指尖无意识地在他坚实的胸肌上轻轻画着圈。
楚栾闭着眼，粗重地喘息着，一只大手仍流连地覆在她的背脊。
另一只手则习惯性地揉捏着。
“嗯？”
他鼻音浓重地应了一声，带着满足的沙哑。
林晚抬起眼，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里映着帐内朦胧的光，带着恰到好处的柔弱和依赖。
“那个…….以前在戏楼，有个姓赵的管事……总是克扣我和小意的饭食，寒冬腊月里，连炭火都不肯给足……..
还有那个李教习，下手最狠，小意背错一句词，她能拿藤条抽得小意手心几天握不住筷子….”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委屈的哽咽。
“若不是……若不是司令您救了我们，我和小意怕是…...”
她的话没有说完，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他滚烫的颈窝。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皮肤上，带着一种无声的控诉和寻求庇护的依赖。
楚栾闭着的眼睛倏然睁开。
眼底的慵懒和满足瞬间被一股冰冷的戾气取代。
他放在她背上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收紧了力道。
那些名字，像肮脏的虫子，爬过他的耳朵。
克扣饭食？寒冬不给炭火？拿藤条抽打一个孩子?
“知道了。”
他的声音低沉平静，听不出喜怒，却像暴风雨前压抑的海面。
“睡吧。”
林晚乖巧地不再言语，只是更紧地依偎着他，仿佛汲取着唯一的安全感。
黑暗中，她的唇角，几不可察地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
楚栾的行动力惊人。
几天后，林晚就“无意”中从新来的小丫鬟口中听到了消息。
那个克扣饭食的赵管事，在回家的路上被几个地痞流氓“认错了人”，打得半死，丢在臭水沟里，两条腿都废了。
而那个下手狠毒的李教习，则被翻出了早年曾偷偷倒卖过一些来历不明“货物”的陈年旧账，首接被巡警房抓走。
据说判得极重，流放到了北边的苦寒之地做苦役，这辈子都别想回来了。
听到这些消息时，林晚正坐在窗边绣着一方帕子。
她捻着细针的手指稳稳的，针脚细密均匀，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听到的只是无关紧要的市井闲谈。
只有当她垂下眼帘时，那浓密的睫毛下，才飞快地掠过一丝冰雪消融般的、极淡的冷意。
楚栾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知道她在利用他。
利用他的权势，利用他的力量，去报复那些曾经欺辱过她们姐妹的人，去为她的妹妹铺一条安稳的路。
他甚至知道，她那双看似柔顺依恋的眸子里，藏着的东西远比他看到的复杂。
他从小在市井和战场摸爬滚打，能活到现在，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敏锐的首觉。
她不爱他，至少现在不爱。
她留在他身边，更多的是因为无处可去，因为他是她和妹妹唯一的庇护。
可那又怎么样呢？
楚栾站在书房的窗前，望着后院的方向。
夕阳的金辉洒在庭院里。
他想起林晚的身世，想起她曾经拥有的一切和失去的一切。
若非这场滔天的变故，她这样的贵女，与他这个草莽出身的粗人，恐怕一生都不会有交集。
这就是老天爷的安排！
把她从云端推落，恰恰是为了送到他楚栾的身边！
一股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在他胸腔里翻腾。
他得到了她的人，品尝过那蚀骨销魂的滋味，也看到了她隐藏在柔弱外表下的那份聪慧和狠劲。
虽然这狠劲目前只用来对付她的仇人。
却让他更加着迷。
他不管她心里怎么想，既然老天爷把她给了他，那她就只能是他的！
他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着冰冷的窗棂，眼底是毫不掩饰的霸道和笃定。
他有的时间，也有的是手段。
这座府邸，就是她的金丝笼。
她的妹妹在外面飞得再高，线头也终究攥在他楚栾的手里。
他总会让她心甘情愿，把心也交出来。
日子在表面的平静下流淌。
林意在学校适应得很快，每月放假回来，叽叽喳喳地讲着学校的见闻，小脸上洋溢着属于这个年纪的、久违的光彩。
林晚看着妹妹的变化，心中的坚冰在不知不觉间融化了一层又一层。
楚栾依旧是那个杀伐果断的司令。
但回到后院，对着林晚时，那股子生人勿近的戾气似乎收敛了不少。
他依旧迷恋她的身体，却不再仅仅是粗暴的占有。
他会带回一些精致的小点心，随意地丢在桌上，好像不是他特意排在火热的门店外买的一样。
有时会看着她教林意读诗时恬静的侧影，目光停留得久一些。
甚至在一次她因换季略感风寒时，皱着眉吼了请来的大夫几句，转头却笨拙地亲自试了试药碗的温度才递给她。
林晚将这一切都默默收在眼底。
楚栾送林意去更好的学校那天，她站在二楼的回廊上。
看着妹妹穿着崭新的学生装，一步三回头地被嬷嬷牵着手走出府门，小小的身影最终消失在照壁之后。
阳光有些刺眼，她抬手轻轻按了按心口，那里长久以来积压的沉甸甸的巨石，似乎松动了一角。
“看什么？”
楚栾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他不知何时也上了楼，高大的身影立在她旁边，目光同样投向林意消失的方向。
林晚没有回头，只是望着空荡荡的门口，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飘忽。
“看她……能飞多远。”
楚栾侧过头，锐利的目光落在她线条柔和的侧脸上。
阳光给她白皙的皮肤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边，长睫低垂，掩去了眼底所有的情绪，只留下一片宁静的剪影。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伸出大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一把揽住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带进自己怀里。
林晚猝不及防，低呼一声，后背撞上他坚硬如铁的胸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