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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鎏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指尖凝聚的魂力瞬间消散。那流转着危险光芒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名为“慌乱”的情绪。
似乎有些...过火了。
他是灵魂两世为人，自然能够以成年人的思维来行事，但王冬儿可是货真价实的十一岁少女，哪怕这个世界再如何早熟，再如何发育迅速，她依旧是不谙世事的纯洁少女。
“......哭什么？”他的声音不自觉放轻了，撑在她耳侧的手臂肌肉线条微微松弛。
王冬儿别过脸去，眼泪却掉得更凶了。这些泪水像是积蓄已久的暴雨，一旦决堤就再难止住。她努力想维持住最后的骄傲，可哽咽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的委屈：“你...你每次都这样...仗着实力欺负人...”
“昨晚是这样，今晚也是这样...”
“就喜欢欺负我......”
陈问天沉默地看着她。
少女纤细的颈项在月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校服领口被他扯开的蝴蝶结松垮地挂在锁骨处。方才还嚣张跋扈的昊天宗小公主，此刻蜷缩在他身下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明明是你先来找我的好不好...”
他的声音不自觉带上一丝无奈，松开钳制她手腕。
泪珠滚落时在月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点，有几滴正巧坠在陈问天的手背上。那灼烫的温度让他指尖微微一颤，鎏金色的瞳孔里翻涌的情绪突然凝滞。
“......冬儿？”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罕见地透出迟疑。
可少女的眼泪却越掉越凶，被他扯松的校服领口露出的锁骨随着抽噎的节奏轻轻颤抖，像是风雨中瑟瑟发抖的雏鸟。
“唔！”
肩膀突然传来剧痛，一缕血腥味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王冬儿尖锐的虎牙狠狠的咬在陈问天的肩膀上，贝齿刺破皮肤的瞬间，陈问天闷哼一声却没有挣开。
殷红的血迹迅速在白色校服上晕染开来，宛若雪地绽放的红梅。
王冬儿琥珀色的瞳孔里还蓄着泪，却在这一刻变得倔强而明亮——像被逼到悬崖边的小兽，终于露出隐藏许久的利爪。
“......解气了吗？”
陈问天忽然低笑出声。
“......没有！”
“下次你还敢这样，我就...我就咬死你！”
王冬儿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未消散的哭腔。她松口的瞬间，陈问天肩膀上已经留下了两排深深的齿痕，渗出的血珠在月下闪着妖异的色泽。
少女怔怔地看着那伤口，自己反倒先慌了——她没想到会咬得这么重。
陈问天低垂着眼睫看她，月光在那鎏金色的瞳孔里碎成细小的金箔。他忽然单手解开领口纽扣，露出整个左肩：“要不要再咬一口？”他的嗓音里带着罕见的温柔。
“你、你胡说什么！”
王冬儿的脸霎时红得像要滴血，慌乱中一巴掌拍在他胸口，可掌心触碰到他肌肤的刹那，心脏却不受控地狂跳起来。
少年胸膛的温度灼得她指尖发烫，那些流畅的肌肉线条随着呼吸起伏，竟让她想起星斗大森林里蓄势待发的猎豹。
“好了，我要睡觉了，不要吵到我。”
过犹不及，今天调戏少女的程度差点过头，陈问天自然知道不能够把进度拉的太快，索性轻轻挪动位置，从身后将王冬儿搂在怀里，嗅着少女的芬芳睡下。
“...唔！”
见提前一步闭上眼睛的陈问天，龇牙咧嘴想要说些什么的王冬儿就像是被打断了施法一样郁闷，闷哼一声之后，倒也没有抗拒身后之人的怀抱。
该说不说，这个坏蛋还挺香的...
窗外传来夜枭低沉的咕鸣声，王冬儿被陈问天结实的臂弯环绕着，鼻腔里满是少年身上散发出的清冽气息。那味道像是雪松混着晨露，竟让她想起昊天宗禁地里那株千年冰晶树。她绷紧的后背正贴着对方胸膛，能清晰感受到那颗心脏沉稳有力的跳动。
“你...”
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尾音带着不自知的颤抖，“别以为这样我就原谅你了...”
回应她的是陈问天均匀的呼吸声。漆黑的发丝垂落在她肩头，在月光下泛着蜂蜜般的光泽。王冬儿悄悄偏头，发现这个总爱捉弄她的混蛋居然真的睡着了。
长睫毛在眼睑投下扇形阴影，平日锋芒毕露的面容此刻竟透出几分稚气。
“装睡是吧？”
她小声嘀咕，指尖凝聚出一缕蓝色魂力。可当那抹流光即将触碰到陈问天鼻尖时，少年脖颈处尚未结痂的咬痕蓦地闯入视线。
伤口边缘还凝着细小的血珠，在月色中像嵌在白玉上的红宝石。
王冬儿的手指悬在半空，忽然泄了气。她想起方才自己失控的眼泪，想起对方松开钳制时手背上滚烫的泪痕。那股莫名的委屈又涌上心头，化作指尖轻轻划过伤口的动作。
“活该...”
她嘟囔着，却不由自主凑近那处伤疤呼气。
良久良久，不知不觉，两人的姿势从陈问天从背后怀抱王冬儿，变成了两人面对面，相拥而眠......
......
次日，霍雨桐被自己体内排出的黑色杂质所散发出来的臭味熏醒，见陈问天不在宿舍，稍稍的失落了一下，但随后立刻拿起衣服走入卫浴开始洗澡。
清晨的阳光透射过宿舍的窗户，将房间映照得如同被璃纱笼罩。
霍雨桐已经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身上只裹着一条浴巾，露出的肌肤上还带着些许水汽，晶莹的肌肤在白昼的光线下显得尤为白皙透明。
陈问天坐在床边，嘴角微微上扬，那双鎏金色的眼眸里闪烁着促狭的目光。
“诶？问天哥哥......”
霍雨桐红着脸，手指下意识地抓住浴巾边缘，“你怎么在这里？”
“小雨桐，大清早看到你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陈问天轻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抵着下巴，“我作为你的舍友，在你身边不是很正常？更何况——”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她因慌张而微微松开的浴巾边缘，“你不是已经看过我的了吗？我看看又不会怎么样...”
“呜......”
霍雨桐顿时整张脸都红透了，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般往后缩了缩，浅蓝色的眸子微微闪烁。“问天哥哥又......又胡说......”
正当气氛微妙之际，走廊上突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下一秒，宿舍门被猛地推开。
“雨桐！我带早餐来了！”
王冬儿的声音带着几分雀跃，然后——定格在她的视线真正落在房内两人的一瞬间。
她的粉蓝色短发因跑动而略显凌乱，男装校服穿在她的身上有种别样的美感，手里还提着热气腾腾的包子和小米粥。可当她的目光聚焦在霍雨桐半露的香肩和陈问天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时——
